还会吓唬人,真得好好教训他一下儿。
“你哥哥就说了这一句不是么?其他时候他待你该不错吧?”窦太后也说话了。
韩宝宝想了想,不打算哭了,说出的话却又让大家喷了:“哥哥笑话我~醉鬼才会说自己没醉,没本事的人才会说自己很行,你说自己是大人了,就说明你还是个短腿豆丁。原话,我一个字没改。没撒谎,不许打我。”埋到阿娇怀里不肯出来,小屁股对着神色怪异的众人。
“哈哈哈哈~”能不笑么?
“你哥哥会打你呀?打手心还是打屁股?放心,这里没人打你。”挺喜欢给学生手板的窦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老天下红雨。这样的场合,田蚡却老老实实不吱声,比卫绾、程不识还稳重。
“哥哥才不会打我。”韩说替自己哥哥辩解,“哥哥说打小孩的大人都是笨蛋,没本事让人信服,得靠蛮力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大哥哥说,会打小孩的大人都是没出息的大人,就知道欺负比自己小的,是懦夫。他们说,他们是好人,别人就不一定了。”瞄一瞄在坐众人,缩缩脖子。
啼笑皆非!真没想到这韩家两兄弟居然是这样教育弟弟的。尤其是韩嫣,大家是见熟了的,一惯是一副死人相,还会逗弄小弟,实在是独家秘闻。连平常不怎么太交际的韩则,也这么有趣。
“那你哥哥都怎么做的?”刘彻打算挖掘一下韩嫣同学的另一面。
“吃饭的时候洒饭粒,或者浪费粮食,哥哥就要我去帮忙除草一刻钟,浪费得多了,时间要加倍。然后把《锄禾》抄十遍。大哥哥也不帮人家,只会让我念‘宝宝是个好孩子,一定不浪费粮食,下次不敢了。’”韩宝宝告状。
无语,这一家子活宝兄弟。
“写二十个字,也不算重,除草么……知道点稼穑之事,也可以……”窦婴沉吟,其实他自己也不会种庄稼。不过,韩嫣的决定也很有道理。窦婴比较欣赏这种教育方式。
“谁说二十个字的?”韩说背了后世小学生都会背的大名鼎鼎,被韩嫣“摘”过来教育弟弟的名篇《锄禾》,然后说,“加上标题,一共二十二个字,十遍就是二百二十个,那个锄字,好难写!”苦着一张小脸,“可是到田里一看,又觉得哥哥说得对,要是不写,就会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哇——”
正在琢磨这“教弟”诗,写得押韵,虽然不太符合当前文学惯例,倒也琅琅上口、有内涵,又有重农思想,值得推广学习的一堆朝臣被吓了一跳。
女人们已经开始手忙脚乱安慰宝宝了,人家大人不在,把孩子欺负哭了——大汉朝最高权利核心很是尴尬,只希望在家长回来之前把孩子哄好。
终于,在刘彻付出一匹“真正能骑的,活的马”、程不识允诺“一副真正的弓箭”、田蚡“一只新皮球”、窦婴“讲故事”等等等等之后,韩宝宝满意了。人家没闹着要哦,就是哭几声,是你们把我要的条件都自己说出来的,我只是在那之后就不哭了而已。
至于几位女士——“哥哥说了,要有绅士风度,不要沾女人便宜。大哥哥说占女人便宜的男人是混蛋。宝宝是好人。”韩宝宝说得非常“有男子汉气度”。
讨喜的小小男子汉自然又得了一干女士们丰厚的礼品,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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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女人一席,没怎么动酒,毕竟要保持贵妇人良好的形象。对于昔时正妻与侧室同时出现,大家倒也不是很奇怪,这两房虽然分了家,看起来像是一刀两断了,但是分家后反而相处得更好了,让人看不透。
挑拨两人关系,故意敬一个,晾另一个本身是试探两人关系最好的途径。只是今天这阵仗,摆明了皇帝一家子很给面子,要是闹出点什么来——真是要后果自负了。再说,王太后的母亲,平原君可是很给面子地与两人有说有笑,她俩儿媳妇也跟着说好话,窦家、陈家的夫人们,也很和善,言谈间很是维护。谁再这么不长眼呐?
东院,男人扎堆的地方,要混乱得多,只是顾忌到景帝死了没多久,加上老板就在隔壁,到场的人地位都不低,虽然私底下再不讲脸面的事儿都做过,这会儿,也都控制住酒量,装正经。
两兄弟到场,团团一揖,韩则是兄长,又是主持冠礼的主人,先说话:“今日舍弟冠礼、迁居,多谢诸位前辈、世兄赏脸。我兄弟二人,在此谢过了。”
“韩嫣年少,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因为国丧,不能备歌舞,酒宴也不敢张扬,还望各位海涵。”
大家自是很识趣地说没关系。然后,韩则带着韩嫣挨个儿认人。韩嫣平日里接触的都是能常进未央宫的,属于最高层了。在座的,都是地位稍次一点的人物,但是胜在人多,拧起来也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而且,他们也是未来最高层的后备军,寻常也不能轻视的。韩嫣若非自幼由着伴读混到现在,凭一个侯府庶子,还不大有资格见他们。韩则与他们比较熟,此时一席一席地问候过来。
韩嫣终于明白汉代人为什么不喜欢喝高度酒了——这么大的排场,喝高度酒,非得酒精中毒不可。汉代已经能造出高度酒了,只是没什么人喝。抱着一坛子酒海灌和捏着小酒盅小咪一口,哪个更有男子气慨?高度酒,能一坛子一坛子的喝么?当然是喝低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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