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于是干笑,“不好意思,您……久等了哈?”
冯经理看了舒砚文一眼,拿着一支笔倚着隔离墙勾画着报表的重点数据,“你们家挺热闹的啊。”
舒砚文道,“还好。还好。”偷偷抹把汗。
“报表做得不错,今晚不留你下来加班儿了,回去吧,这人手够。”
舒砚文连连道谢,打开抽屉收拾包袱准备走人。
办公室就在一瞬间爆发出了悲惨的哀鸣一片。
“为什么!”
“我也要回家!”
“冯总我想家了!”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冯经理冷冷扫一眼,亮闪闪白眼把众人杀得片甲不留,一声不吭,高贵冷艳状扔下一句,“你们先把我交代的任务做好再说,否则今天谁都别想回家。”跺着高跟鞋就要走远,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来,向舒砚文眨了眨弯弯翘翘的假睫毛,抛出去一个电眼,电得人民群众都酥麻倒地,要死不活,“小舒开车要小心噢~”
办公室死寂。
舒砚文不明情况,呆愣愣点头,“好好,谢谢领导关心。”背好包挂到肩上。
等冯经理进了办公室,一哥们儿勾上来,憋着浓浓的笑意,“哥们儿多保重,人民永远记得你。”
舒砚文笑,我开车会小心的啦^_^
按一广告词儿来说,麋鹿先生的反射弧可绕地球八十圈儿。
车开上二环路,北京完全暗下来,街上的灯很耀眼,舒砚文打开广播听着节目,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一会儿兜儿里另一只手机响起来,舒砚文看了荧幕一样,孟宇两个字明晃晃,用了几秒犹豫要不要接,这还开着车呢。
“喂。”
电话那边好听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郁闷,“蛋饼。”
舒砚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那边哀伤起来,怨妇语调,“你上星期答应我的蛋饼……我已经跟家里等了你一小时又五分零三十六,不,三十七秒。”
舒砚文这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有做,在家里冰箱里……你去拿吧!”
对方平缓的问道,“您跟家里么?”
“不跟。”
“您给过我钥匙么?”
“……好像……没有?”
没志气的小王八蛋哀嚎,“什么好像,压根儿就没有!我今儿晚上为了等你蛋饼还没吃饭呢,还为了一蛋饼放了于啸天那丫鸽子……”
绿灯亮了,舒砚文把车开过去,“我今晚家里有事儿,脱不开身啊。”
“又是你那妹妹?”
“唉……没错儿。这样吧,我明儿起一早,给你把蛋饼外加自制豆汁儿送过去,保管新鲜又黏糊!”
一秒,两秒,三秒,叮!小灯亮起,孟宇觉着自己也算赚到了,“成吧,我等你啊,起一早儿等你啊,不来我又去教你妹唱歌。”
舒砚文一下就阴影了,记得上回孟宇来家里,自家老妹是孟宇主持那电台节目的小粉儿,非要拉着孟宇可劲儿说他声音好听,要他来一首,孟宇唱歌儿是挺好听,可自家妹妹学起来,那劲儿……别提多惨绝人寰了,调都要跑出河北了。
“别!千万别了!”舒砚文哭丧着脸,“我爸妈说再听她唱歌,血压都要犯了。”刚说这话,一声剧烈的响声在耳边响起。
“怎么了!”孟宇在电话那头听到响声,急了起来。
舒砚文把车跟大马路上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前面那辆车,车主正从车里走出来,“孟宇,我好像把人车给撞了。”
“什么!不是你丫这什么寸劲儿啊没事儿吧你?喂!舒砚文!说话!”
舒砚文把电话给掐了,皱着眉头,眼睛里盛满了焦急和内疚,打开车门走出去,蹲下来检查人车尾,目瞪口呆,眼前似乎一道白光嗖的闪过去,“唉哟,这都凹进去了。”小声嘀咕起来,这怎么办哪,一双锃亮皮鞋落入视线,舒砚文这会儿脑袋都抬不起来了,红着一张脸一边戳着车尾的凹处一边道歉,“真,真对不住啊。突然变灯我忘刹了……您这车挺贵吧……”郁闷一张脸继续咕哝,内心很挣扎,“不过你别担心,我既然撞了您就铁定负责到底。”
念叨了半天儿不见有人应声儿,舒砚文缓缓抬起脑袋,车主这会儿正笔直的站在他面前,他蹲着,人杵着,一下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再加之那人五官看上去就有一种偏瘫的冷冽感,舒砚文更是不舒服,晃晃悠悠站起来,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舒砚文就这么看着那人,站起来了那哥们儿依旧比自己高出几公分,以平视的角度自个儿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对方紧抿着嘴不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看着舒砚文,舒砚文眨眨眼睛,费力仰仰下巴也看向对方,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跟马路牙子磨上了。
“那边儿的!那边儿的!”一声口哨响起,交警同志不满了, 跨着大步子走过来,“把车停这儿干嘛啊?不知道这点儿大家都急着回家啊?刚刚疏通好的。”
舒砚文有点儿尴尬,开口说,“那个……我把他车给撞了。”
交警同志冲着那人的车看了看,“不是挺好的么,这挺完整啊。”
舒砚文脸更红了,知道此时那人仍旧盯着自己脸看,脑袋耷拉下去,说话声儿都心虚起来,“我把他车尾撞瘪了。”
交警同志长长的噢了一声儿,掏出口袋的小本子,“怎么回事儿啊?跟我说说。”
舒砚文一想自己刚拿到驾照不久,开得这车又是公司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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