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力挞伐,沈钺抿着唇,双眸紧紧盯着身下的人每一个皱眉与嘶喘,一手覆在他的胸口,感受着同自己一般狂肆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宣和骤然偏了偏头,手掌蓦地攥住了一把长发,令沈钺猝不及防地俯下身去,下一刻却被狠狠咬住了唇。
腹间抵着的热物硬涨到极致,沈钺了然地握上去,指掌捻动着柱身青筋与顶端铃口,听得宣和一声闷哼,过得片刻,勃勃跳动的硬物渐消,重新蛰伏下来,瞬间缠紧的肉壁令沈钺重重喘了口气,最后的冲撞,粗硕yù_wàng直抵入甬道最深处,灼烫精水冲泄而出。
情潮的余韵尚在体内激荡不休,沈钺却已自那灭顶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一言不发地抽离,起身。尘归尘,土归土,癫狂欲浪终是消弭殆尽,留下相对沉默的二人,自处不能。
沈钺张了张口,混乱的思绪逐渐沉淀下来,不由地轻道:“为什么?”
宣和目光定在他瞳中,微阖了下眼,却是答道:“好。”
“好?”沈钺无意识地茫然重复道,下一瞬,他的身躯蓦然一震,惊诧地看着身下的人。
本便是聪明绝顶之人,此刻冷静下来,沈钺立刻便发现了这人与往日的不同。宣和的神情冷冽而专注,瞳中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面容仍带着煞气,却依稀蕴藏着那样久违了的,熟悉的桀骜与峥嵘。
沈钺只觉方才稍歇的心跳骤然又狂烈起来,犹如战鼓擂动,几欲冲出胸膛,他眼眸不自主地睁大,紧紧盯着宣和,颤声道:“你是谁?”
四目相对,宣和沉默了会,眸色又起变化,继而怔怔重复道:“我是谁?”
沈钺只觉头痛欲裂,那痛楚突如其来,额角青筋突突地跳,手撑于地,粗砺砂石磨破了指掌,他全顾不上,喉中挤出的声音嘶哑已极,他极轻地道:“你是……贺君倾。”
宣和坐起身,微偏头,下一刻,那冷漠面容缓缓露出个锋锐的笑——
他道:“我是贺君倾。”
第25章 返回营地
沈钺撑着额角,艰难地闭了闭眼,不可置信般跌坐着后退些许,背靠上树干,后脑死死抵着,断续而剧烈地喘息。
恐怖的沉默,宣和身躯□□,半坐起,动也未动,只紧紧盯着沈钺每一个神情变化,那目光仿佛要穿透这数百年参商两隔的光阴。然而沈钺几乎不敢对上他的眼眸,良久之后,少年颤声道:“什么时候?你……做了什么?……他呢?”
和尚面无表情,漠然道:“从来都只有一个,你问的是谁?”
那语气冰冷而毫无情绪,是阔别近两年之久的熟悉声调,沈钺愕然抬起头,惊诧地看向对面那人,那双眼又恢复了昔日的冷漠无情,千丈深潭般死寂冰寒。
宣和。
心念电转间,沈钺骤然明白了这其中诡谲之处——这人分明是尚处于混沌状态,并非全然恢复的贺君倾,亦不再是昔日那个宣和,两世记忆与经历交击纠缠,令他分化成两个不同的身份,真正变幻多端。
沈钺终于将这种种古怪境况理了清楚,怔然看着那人扬手披上衣衫,遮住了那精壮□□的躯体,而后起身迈步走向他——
便是这时,崖上突地传来人声,巡逻完毕的士兵寻了来,带头的周展高声唤道:“将军——”
沈钺悚然一惊,撇开眼,定了定神,扬声回道:“我在下面,无事,你们先回罢!”
然而数人自然不会先行回去,沈钺在士兵中人缘颇好,加之一身武艺至今未遇敌手,很是令人敬服,且行事素来稳重可靠,更无人欺他年轻。
是以一干人等眼睁睁看着沈钺飞身攀上崖顶,单手一撑,稳稳翻身落地,身后却还尾随着一冷面僧人时,俱是惊诧不已。
沈钺平静道:“这位是国师大人,宣和大师。”
数人闻言怔了怔,面面相觑,搞不清这深更半夜,为何会突然冒出个国师来。
沈钺言毕便率先举步前行,并未令他们拜见,只道:“回去罢。”
宣和始终未发一语,目光只一瞬不瞬落在沈钺身上,紧随其后而行。众人不动声色,跟在后面,小心观察着这位国师大人,渐渐便有人察觉出这二人之间一触即发的压抑气氛,更是噤声不语,大气不敢出。
回了营地,沈钺带着宣和去见司马重。底下士兵们未曾见过宣和,然而鸿威侯却是认得的,燕岑晔分外器重的高僧,权臣显贵尽皆争相结交的对象。
同样的,他也知道,这位目下无尘,冷面少语的国师,正是眼前这年轻的骠骑将军名义上的师父。
沈钺眼眸低垂,站在宣和身后,并未忽略司马重那一忽瞥来的冷厉目光。此人有野心,对权力更是有着强烈的yù_wàng,却无与他的野心相匹配的胸襟。这些时日,被架空了军权,他与军中将领士兵们结交,暗自探得诸多消息,由此逐渐明白了燕岑晔会任他在此人手下为将的原因。
司马重刚愎自用,行军打仗能力平平,占着世袭而来的爵位,结党营私,揽权谋财,早便触了燕岑晔逆鳞。皇帝或许本来便是要处置他的,然而齐靖来犯,他又要提拔沈钺,便借着此次出征的机会,不仅方便,更是对沈钺的一番历练。
沈钺也曾身在帝王之位,最善洞察人心,自认对燕岑晔的谋算猜得不会错。可眼下,不单是司马重在怀疑宣和是他搬来的救兵,他也在思索,会否是燕岑晔与宣和达成了甚么协议?
司马重虽对沈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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