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远你听我说……他曾经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小时候他对二哥很好,也对我很好,是爹娘眼中的骄傲……就算后来……他也不曾亏欠过二哥半分。对二哥而言我和大哥是他仅剩的亲人,我可以不为自己,但是不能不顾及二哥的心情。”
“那我呢?”明远反问道:“如果你有事,你想过我吗?”
王梓虞闻言愣了下。
明远低头在王梓虞的脖子处发泄似般亲咬起来,落下一个个嫣红的印记,透过皮肤明远几乎能感觉到舌尖上带着一点点血腥气,他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想找个地方把王梓虞藏起来,一个永远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
这样王梓虞就只能看着他只想着他。王梓虞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不是王司贤的也不是离善的,是他一个人的,只能是他的才对。这样的念头渐渐变了味,明远觉得几乎恨不得把王梓虞剥皮拆骨吃进腹中才能罢休。
蓦地闻见王梓虞吃痛地□□了一声。
明远回过神,抬起头看着王梓虞锁骨上那带着血的牙印愣住了,嘴里还萦绕着未散去的血腥味。
“抱歉,伤到你了……”明远不置信地看着王梓虞脖子上那一串血印子,这些都是他咬的?
“明远……”王梓虞看着慌了神的明远道:“如果是你……怎样都好,我无所谓……”
明远怔住,半响回过神来紧紧抱住王梓虞。
那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将王梓虞剥皮拆骨入腹,这不对,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梓虞……对不起……”
在入秋前,秦泱终于顺利登上了皇位,明远辞退了朝中的官职,仅保留其宗室子弟的爵位,同王梓虞去了泰州安顿在沁园内,谢绝一切来客。
秦泱清楚明远此举不过是想带着王梓虞避嫌,尤其明远在朝中为官时曾是先皇的心腹,知晓了朝中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而王梓虞更别消说,其真实的身份若继续留在京中本事便是一桩十分尴尬的事情。不在明处便在暗处,春暖阁不会被废也自然该有人继续管理,愿意退居幕后的明远实则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所以秦泱也没有阻拦,只在最后说了句愿意回来的时候便回来而已。只是话虽如此,若无什么重要的事情,明远怕是不会愿意再回来了。
毕竟如今对明远更重要的人是王梓虞,不是他了。
入冬后的沁园满庭花谢,依旧安静的很。
明远看着远处站在水池边的王梓虞走过去,将拿来的披风一抖盖在王梓虞身上,唤道:“梓虞。”
王梓虞头也不回,只看着湖面道:“下雪了。”
明远笑了笑,道:“还没有到下雪的时候,哪来的……”话还未说完,眼前便飘下了一抹白色,一抬头天地间洋洋洒洒地正落着雪,不由愣住。
雪花落在地上,沉入湖中,转瞬便消失不见。
王梓虞仰头看着天,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掌心中,转眼便也化了。
明远失神地看着王梓虞,再也挪不开眼。他承认他不想把现在的王梓虞给任何人看到,所以才会谢绝了一切来客。
日夜相对,那一点点的变化最开始他察觉不到,只是突然有一天回过神来才发现王梓虞已经变了太多。
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多看一眼觉得是亵渎,不看又难受得很。
一年前的王梓虞笑一下,他会心动,会喜悦。
而现在,莫说笑一下,只要看他一眼,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甚至去死。就像身上存着莫名的吸引力,不断蛊惑着人靠近。
“明远……”王梓虞轻声唤道,靠近了些抱住明远。
明远怔住,半响才回过神来抱着王梓虞叹了一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越来越不敢看你了,就怕忘了自己是谁。”
王梓虞将头埋在明远的衣衫中,沉默着没说话。
明远摸了摸王梓虞的后脑勺,细细的发丝缠着他的手指滑过,见王梓虞久久没说话,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王梓虞抬起头笑了笑,道:“没怎么,就是突然想起一句话想对你说而已。”
明远看着王梓虞认真的模样,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什么话?”
“就算地老天荒我都想和你一起。”王梓虞说得很认真,比他第一次说喜欢明远的那时还要认真许多。
明远闻言笑了笑,道:“这是从哪本书上学来的话,听着真不像你会说的。”
王梓虞垂下眼,道:“一本很老的书,说两个神仙的。”
“神仙。”明远重复了下,笑了笑道:“什么样的故事说来听听。”
“不过是一对相互喜欢的神仙眷侣,没熬得过漫长岁月最后相互厌倦的故事罢了,也没什么稀奇。”
“可你好像信了,不过既然会厌倦,看来也算不上真的喜欢,你说对么。”
王梓虞抬起头看着明远笑了笑答道:“是。”
或许曾经真心喜欢过,但最后又磨灭成了灰烟。又或许从未有过真心,所以离开得决绝。
一切的因缘际会突然与偶然的结果都并非一日所成,看得越多便越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不论如何费尽心思去改变,都不过是将命运的车轮又往前推进了些。
“阁主,不好了,皇上不见了。”习元一边说着连门都忘了敲便冲进房内,也顾不及行礼。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人不见了,宫里到处找不到,携青他们不敢声张,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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