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父王——”敖瀚忍不住开口,心想敖白凭什么说西西里重要?西西里不就是个偏僻的角落吗?要那么重视做什么?
“别说了,以后你就会知道。”龙王虽然失望,但还是安抚了一下长子。
敖白不由得地说:“谢父王信任。”
“哼,用不着谢,西西里本来就是东海的西大门。敖白,你要永远记着,东海族民就是你的族民,这可不是邻近关系了吧?”龙王十分精明,虽然没有挑明,但句句话都带着敲打的意思。
敖白十分诚恳地表示:“当然不是!父王放心,这些我都铭记在心。”
敖瀚看着父亲和幼弟之间的交谈,竟然插不进去话!破天荒的,他觉得有些嫉妒敖白。
父子俩又隐晦地谈了一会儿,各取所需之后才停止。
龙王看着睿智沉稳的幼子、又看了看有些茫然的长子,再想想远在东海另一端的西西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老了,却还不敢颐养天年,因为放心不下。
片刻之后,纪墨和容拓他们已经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老龙王扭头看了一眼,笑了笑,说:
“行了,你这就回去吧,一路小心。”
这边,龙后敖襄倒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因为她们对着纪墨真没什么可聊的。
父子三个游了过来:敖瀚习惯性和龙王并肩,敖白则习惯性殿后——有很多事情,比如父子情、兄弟情,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成了定局。
最后,西西里海全部成员已经列队排好,行李也都妥善带上了。
老龙王重新端起了尊贵金龙的气势,大手一挥,声音已经苍老,他说:“敖白,出发吧,父王看着你们离开。”
当跟着敖白作最后道别时,纪墨不知何故,突然想起了当日还在圣湖时,敖昆要回南海,大哥出来相送,他最后似乎也是说:你这就回去吧,我看着你们离开。
下一刻,他们出发了:依旧是敖白游在最前面,这也是西西里海特有的风景了;容拓殿后,黑洲领着众蛟龙以及敖瀚的护卫龙,游在中间。
一群龙渐渐加速,队伍中只有小龙欢笑的声音,他不甘示弱,努力游动着,旁边的蛟龙时不时拉他一把。
纪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龙后她们三个已经在低头交谈,只有龙王还在坚持目送,看到纪墨回头,他还挥了一下手。
“保重!”纪墨心里轻声对他说,同时大声地对自己说:终于要回家了!
虽然只在东海龙宫住了几天,但穿越鱼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实在是过得太身心疲惫了。
※※※
旅程中,就算是同样的风景,带着不同心情去欣赏时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更别提浩瀚无垠的海洋了,每一次游过的路线都不一样。
“小王子睡着了吗?”容拓往前面游了一段,低声询问,“把他放进去吧,抱着太累了。”
“嗯,这小子中午不肯睡,偏要把午觉挪到下午,唉。”纪墨疲惫地说,同时将熟睡的小龙轻轻放进王蟹壳里面去,然后守在后面推着游。
容拓暗中打量了几眼队伍中属于敖瀚的护卫龙,眼神冷淡。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是黑洲最先发现了对方的异样,继而引起了西西里海护卫龙的额外注意。
“没事,我会看着沂儿,游你自己的。”纪墨安慰道。
老龙王没有食言,果然拨派了一队蛟龙给西西里海,数量不算多,约莫五十条左右,但胜在都是从护卫龙队伍里挑出来的,彪悍勇猛;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都是敖白从前亲自训练过的,彼此都熟悉。
容拓看着新加入的蛟龙兄弟们,总算有了点笑容,又重新去了队尾。
傍晚时分,他们找到了一处避风容身的地方,敖白安排好了之后,才疲惫地回了自己的岩洞。
小龙吃饱了,正在和容拓闹着玩,原本应该要休息了,奈何最近风餐露宿,生生搅乱了他的作息规律。
“王,他们还安份吧?”容拓当即就问。
纪墨心里也十分郁闷:我们紧赶慢赶游回家、就为了帮小沣,你们派来跟着回去的护卫龙怎么还能有异心呢?
敖白坐下,吁了口气,说:“没事,我把他们分散了,塞到黑洲他们中间,他们不安份也得安份。”
纪墨每天游得腰酸背痛,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看到伴侣累得进来就坐下喘息的样子十分心疼,游过去帮他按了按僵硬的肩颈肌肉。
“咦咦?”小龙游到父亲背后,有样学样,也挥舞着爪子一通捶打,态度颇为认真。
敖白很快就眯起眼睛笑了,他两手向后,一只手揽住了孩子、另一只手搂住了伴侣,均安置在自己怀里,他亲了亲小龙的爪子,歉意道:“这几天太忙了,都没怎么有空照顾沂儿。纪墨,辛苦你了。”
纪墨刚想说些什么,容拓已经夸张地咳嗽了起来,表情无奈又苦闷,心想:你们是在刺激我这没有伴侣的龙吗?
“哦,没什么,沂儿挺乖的,不用担心我们。”纪墨也觉得不大好意思,有些窘迫地从伴侣怀里挪了下来。
敖白毫不在意,他每天充实地忙碌着,但一有机会就会跟伴侣孩子待在一起。
“敖白,你说王兄叮嘱了他的护卫龙什么呢?”既然容拓在场,纪墨就只好谈起了正事。
“该不会是关于龙果吧?”容拓大胆猜测,他有自己的依据:“你们想啊,西海的敖沐他们已经知道了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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