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他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失败,和自己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极少联系。平日里就算是父母兄妹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语言可以沟通。他就这样的封闭着自己,陷入一种恶性循环当中。
他的手机好像纯粹就是一个计时的工具,提醒着他早出晚归的时间,提醒着他日子就在这种苦闷和乏味中一天天过去。
每一次手机铃声响起,要不就是派出所通知他领人,要不就是学校老师因为胡雪莹闯祸训斥他没有管好孩子,再不然就是父母无休止的唠叨。
所以,他好像对于接电话都有些恐惧了。
忽然而来的铃声让胡一冰照常的心里哆嗦了一下。不过看到来电显示,他的心里就涌起一阵温暖,说话的语气也温柔起来。
“清泉啊,啥事啊?”
“没事,下班了,一个人挺无聊的,就想起你了。你干嘛呢,还在开车吗?”
“没有啊,我回家了,做饭呢。”
“你真是个五好男人啊,做啥饭呢?”
……
正在写作业的胡雪莹很奇怪,这个棺材脸大叔,跟谁说话呢,这么温柔,甜得发腻。昨天夜里一夜未归,肯定有情况。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门口,悄悄的听胡一冰打电话。
“喂,棺材脸大叔,菜糊了!”
林清泉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尖叫,胡一冰的电话断了。
胡一冰吓了一跳手机掉到了地上,回头看锅里,红烧肉已经变得黑乎乎一团。
胡雪莹用手指着胡一冰的鼻子说:“棺材脸大叔,老实交代,什么情况啊?昨夜一夜未归,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诱惑了。什么‘冰块’啊,那个谁管你叫冰块啊?不过那个人倒是挺有才的啊,这‘冰块’的称呼倒是挺适合你的啊。不过那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软软糯糯的,不像是本地人啊。不过我看你这个‘冰块’快要被那个狐狸精的热情似火融化掉了。”
面对胡雪莹的咄咄逼问,胡一冰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未归,我回来你都睡着了,我走的时候你还没有起来呢。”
“胡说,我看你不应该叫胡一冰,应该叫胡说。”胡雪莹凌厉的目光让胡一冰浑身发毛,“我每天睡觉之前都会在你的门口放一张凳子,今天早上,我看见那张凳子根本就没有动过。”
“啊?”胡一冰心里一阵讶异,原来一直以为父女俩之间冷漠如冰,没有想到胡雪莹还是默默的关注着自己,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只顾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忽视了她的感受。
“啊什么啊?赶紧老实交代,那个狐狸精是谁啊?”胡雪莹双手叉腰,样子像极了审讯地下党的特务。
“我就不能够有一点自己的隐私啊。看你的样子,怎么跟审讯地下党的刽子手一样啊?”
“少跟我打太极,就你这样子还地下党,真是侮辱党和人民。快说,那个狐狸精是谁?”
胡雪莹一口一个狐狸精,胡一冰想要是林清泉知道有人把他叫做狐狸精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来。
“严肃点,不要笑得那么邪恶。”胡雪莹不依不饶。
林清泉笑够了,一把推开气势汹汹的胡雪莹说:“小屁孩,不要管大人的事。你把你自己管好了,我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哼,就知道拿大人的架子压人。”胡雪莹白了胡一冰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作为惩罚,胡雪莹逼着胡一冰把那一碗糊了的红烧肉吃完了。
胡一冰一边吃一边笑,好像那一碗红烧肉特别美味。
胡雪莹尝了一块,一股焦糊味,赶紧吐了出来。完了,这个棺材脸大叔被狐狸精弄得迷失心智了,没救了。
林清泉收起手机,默默地往回走。自己是不是打搅了人家的生活,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呢?“棺材脸大叔”,那个清脆的声音一直回响在林清泉的耳边。那个伶牙俐齿的女孩,一定会把胡一冰嘲笑个够的。
林清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种第三者插足的感觉。可是他又忍不住的要去想胡一冰,那个有些害羞的,憨憨的男人。
街灯把林清泉落寞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清泉带着不愿意回家的闷墩往回走去。
躺在空空的单人床上,左边是孤单,右边是寂寞。夹在孤单寂寞中间的林清泉辗转难眠。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荧光屏的蓝色光一闪一闪。
林清泉拿起手机的一瞬间,心里明白自己一直等的就是这个电话。
“睡了吗?”手机里传来胡一冰憨憨的声音。
“不好意思,害你把菜炒糊了。”
“还说,我们家孩子逼着我把那一碗糊了的红烧肉吃完了,现在我嘴里还一股糊味呢。”
“那,哪天我做一回红烧肉补偿你啊。”
“行啊,说话算数啊。”那边,胡一冰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得意的笑了。
“行了,早点睡吧,开了一天的车你不累啊?”
“有红烧肉吃,不累了。”
“好啦,记住了,我欠你一顿红烧肉。”
关掉电话,胡一冰和林清泉的心里都觉得踏实了许多。好像完成了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
其实,从我们原始是社会的祖先开始我们就是群居的动物,我们一直都是害怕孤单寂寞的。虽然现在的生活里,人和人之间好像随时都可以联系,联系的方式好像也很多,短信,电话,□□……可是好多时候我们都懒得联系,人与人之间反倒因为联系方式的便捷而变得更加的冷漠。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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