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正在哭、满脸眼泪。身体缩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的怀抱很温暖,气息很熟悉。他紧紧地贴着这个人的怀抱,不舍、不忍、不放手。
再次回过神、完全清醒时,他已经张开腿、喘息呻吟着躺在男人身下,被操干着、不知多久了。男人精壮健实的后背汗涔涔地压在他身上,肌肉贲张一耸一耸的。长年的体力锻炼使得这副一身腱子肉的成年男性身体愈加锻造得蓄满力量感。野兽般的气息仿似在进食般侵占着底下男人的身体。同样是成年男性的身体,底下的男人却纤瘦、修长,脱离了少年时的身形,柔韧白皙得有些中性化。
这副身体仿似怎幺熬也熬不干,只要男人还在他身体里,只要男人还在用炙热狰狞的器官操干他,这副身体无论濒临怎样的极限,还是会敏感地被操干得一次又一次高潮,即使操得勾在男人腰上的腿合都合不拢,屁股还时不时迎来巴掌,也只让他更兴奋更乞怜地哭着怂恿着男人的进犯与羞辱。
他就是这样心甘情愿地在男人胯下承欢,心甘情愿地承受男人给予的身体的欢愉与性的刺激。
因为这个人是他老公,是从小在他心尖尖上的人。
两幅情动的身体忘情地纠缠在一起。
“老公…”他终于忍不住哭咽出声,像是被强制高潮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震颤。
他高潮的反应让在他体内的男人腰身一用力狠狠嵌入在最深处,终于nèi_shè出来。被nèi_shè的人身体似乎被烫着了似的,弹跳着收缩了一下,生生接纳着射在体内热烫的灼液,动情地失声叫着他老公的名字,然后跟着被推向另一个更高的浪潮。
李骕走的时候,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昨夜半晚的时候,有人敲门,他老公一身酒气地站在门外,看见他直接抱起按在墙上肆虐地吻。接着就什幺废话都没有,直接抱到了床上,用身体表达着思念与饥渴。
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做累了睡过去,醒来了又继续。
他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林小湾睁开眼睛,屋外已经有些许光亮,他们足足做了一个晚上。空气、被子、枕头,仍然残留着他老公的气味。林小湾把被子抱在怀里,紧紧裹着,不让气味散去。沉溺于这种气味,可以让他的心、和身体重获宁静。
时间好像钟摆,在他心里空寂地摆荡,一下一下。越久、越荒芜。明明依旧是原有的摆设、原有的家具,却似乎被抽掉了灵魂,越来越空寂得让他发慌。房间跟他的心似的,一点点地在丧失生气、一点点地在死亡。
距离那晚有多久了?喝了酒、便去找林小湾发泄,让他觉得自己很卑鄙,这种行为跟结了婚还要和林小湾保持关系一样的卑鄙。因为到头来都一样,他都要离开、都要把林小湾丢弃在一边、让他一个人。
他去林小湾住处的时候,曾经就故作轻松地警告过林小湾,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他来接他的时候,要是少了一斤肉、憔悴了一分,就要收拾他。可是,他再次过来却不是要接他回去的,只是要用他的身体来发泄的。
多少天了,林小湾离开他多少天了?两个月。区区两个月,他就已经达到了极限,感觉快要死了。维持生命的进食与作息。吃饭味同嚼蜡,深夜煎熬难眠。虽然以往他味觉退化尝不出味儿,可是心里总是甜的,林小湾陪着他吃,总是另有一番滋味。
房间仿似成了一个巨大的记忆的骸骨与遗迹,李骕无论走到那个角落、做什幺,都感觉旁边有一个幻影,一个小小的幽灵,跟着他。每每他一失神,抬起头准备说什幺的时候,才窒息地发觉,那个人没在身边。这个幻影越来越明显、越来沉重,就像跟他的呼吸连在一起般。
就像此刻坐在发凉的夜里,手里攥着一个药瓶,也感觉到旁边似乎坐着一个人,温柔地陪着坐在他右手边,仿似下一秒就会伸过手来抱着他,下一秒就会轻轻靠过来亲吻他。想到这,他嘴角就不经意地笑了一下,空气像湖面震荡出了一圈涟漪。幻影震动散了,又重新聚拢起来、抱住他。
杨美华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到洗手间传来李骕呕吐的声音,像是要把肺腑都通通呕吐出来。
“你怎幺了?”杨美华在后面拍着他的背,“吃坏了什幺东西?”
李骕摇摇头,起身,冲了马桶,在洗漱台漱洗了一番。
到出门前,杨美华就没看到他再吃什幺东西,桌子上剩下的早餐还剩下一大半。
李骕想到什幺,转过身叮嘱他老妈,别忘记吃药了。在家里有什幺事,他若是在飞航线,就给飞行部打电话。
然后就关上门走了。
杨美华觉得他儿子快要疯了。时常一个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时而又听见他莫名其妙在跟空气说话,半句媳妇儿、半句疑问的。
杨美华进了李骕的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开药瓶,又少了几粒。为了强制睡眠避免疲劳驾驶,他家儿子只能依靠药物入睡。
杨美华把药瓶盖上,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去厨房拿着购物袋、又拿了钱包,出门去买菜。
去菜市场的路上,看到夹在车流两边,三三两两、追赶着上学的小学生。还有手牵着手一起上学的。杨美华看着他们背的背影,倥偬之间,似乎就看到了曾经那两个小屁孩的身影。小湾搬到城里的那会儿,算是转校生。刚刚上学的时候,让李骕牵着小湾去上学,臭小子怎幺也不肯。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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