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得等上好大一阵。
将姜汤重重往他面前一放,花连华语气十分不善。“冷了吧?快喝!”
叶明昭一笑,端起姜汤,一口气灌了下去。热腾腾的姜汤下去,身上寒气很快尽数驱散。花连华摸摸他的手,已经明显暖了起来,这才放心,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说你借雨披,也借个好点的,哪弄来的到处漏水的东西?你那是雨披呢,还是筛子,看冻不死你!”
“有比没有强,这不没全湿吗?没关系。”
或许是因为纳兰月明的病情好转,又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花连华,叶明昭现在的心情很好,面上微带笑意地听着花连华数落自己。见他这样,花连华原想说的一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段日子以来,难得见他有心情好的时候,大哥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让他轻松一阵子吧!否则,在连续不断的压力之下,即使是金刚之躯也难以承受。
纳兰月明病情尚未痊愈,但已日渐好转。叶明昭放下这边的担心,又牵挂花连华和清风堂,便留下月明继续在幽峦叠嶂养伤,自己冒雨连夜赶回了青州。至于凤云霄,这个人他暂时是无法再和他对面了。原本他的确是打算既往不咎,尽量与他和平相处,谁知短短几天之内,竟冲突了不下四五次,每次都是因为月明而翻脸。就算自己厌了不想再提,他也会主动找茬,都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简直无法可想,真是相见不如不见。
“对了明昭,三王爷来青州了。”
叶明昭束发的手顿了一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哪个三王爷?”
“还能有几个三王爷,当然就是那位有廉王之称的王爷。”花连华道:“据说是代天巡狩,来山东视察今春的旱灾。你说这个节骨眼上,他正好到了青州,是不是……”
御剑行经营灵剑阁多年,除了光大灵剑门之外,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努力搜集证据,为挚友叶少卿平反。而他曾经想要求助的对象,就是这位素有廉名之称的三王爷。花连华深知叶明昭想为父亲洗冤的心情,只是目前这种情势下,仅凭他们手中的证据,仍是有心无力,更何况,御剑行已下落不明,只是这一点,花连华暂时却不敢告诉他。
“廉王……”叶明昭的神情果然一变,但很快便又冷静了下来。“就算是他来青州,又与我们何干呢?”
“你忘记大哥曾说过的话吗?如果想要为叶侍郎翻案鸣冤,在这个朝中,或许只有这位三王爷,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叶明昭闻言,不觉苦笑。
“连华,大哥也说了,那只是‘或许’。官场中的险恶,远胜于江湖,我父当年沉冤莫辩,我母四处奔走求助,可没有一人肯伸出援手。这世道早已没有包青天,我也再不会相信官场中人,廉王又如何,那陈正清铁名御史之名天下皆知,却不过是个欺世盗名,卖友求荣的奸佞之辈!”
“廉王……”
他闭了闭眼睛,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暗无天日的天牢,沉重冰冷的锁链,以及,遍地淋漓碧血。
“我不信他。”
见他双手握拳,全身微微颤抖,情知他心中苦痛难当,花连华心中倍感酸楚,唯有安慰。
“别想了,那些事,不要再想了。我知道你心中怨仇难平,也知道你憎恨官场,只是……本不该是这样的啊……你是朝廷大员的公子,本是位真正的贵家公子,若不是侍郎大人遭此冤情,你如今也应是顶冠束带,立于朝堂之上,又怎会沦落江湖……”
“贵家公子,江湖草莽?”叶明昭深吸了一口气。
“江湖又如何,都说江湖险恶,可至少是明刀明枪,各凭本事挣命。而官场呢,却是暗无天日,杀人不见血!我宁愿死在江湖刀剑之下,也不要像我爹,死于背后暗箭,还落得一个贪墨的身后污名!”
“明昭!”花连华大惊,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你不会有事,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明昭叹息一声,微微合上了双眼。
“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飘忽,恍如梦呓。
“冤仇未报,我怎么可能愿意死呢?不该死的人死了,而真正该死的人,却活得逍遥自在,我怎么能甘心去死?我活着,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为了九泉下的冤魂,不再悲叹。如果在这一天之前我就死去,纵死,也不能瞑目。”
痛,不再提起,不是因为遗忘,而是已经入骨。这世间,为什么总有如此多的憾事,如此多的悲痛?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无心,可人,孰能无情。
随着再生城势力的崛起,鬼王已经名动江湖。鬼王势力仿佛一夜壮大,再生城更是神秘莫测,天刹盟灭盟之祸,颜烈被杀的前车之鉴尚在眼前,谁敢轻易太岁头上动土,就算明知龙翔山庄牵涉其中,也只能明哲保身,静观其变。
龙翔山庄原本是由庄主内甥雷霆打点庄内事务,但如今已换了人选,所有的重要事务,都不再经雷霆过手,而由一位神秘的总管事总揽大权。而那位总管事,正是当日命杀手伏击叶明昭的阴轻尘。在他接管山庄后,山庄内部格局发生了多处变化,更新修建了一处神秘的阁楼,号称“珍宝阁”,珍宝阁内收藏何物,众说纷纭,但无论收藏了什么,阁内机关重重,却是不争的事实。
究竟珍宝阁内藏了什么呢?花连华心中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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