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我若拿回去,就决还不回来了。”
连亦天啼笑皆非,道:“千岚,难道你真觉得在我心中你连一柄剑都不如?”
苏千岚楞了一楞,低声道:“我在我父亲眼里的价值,不过就是一柄剑,不,还不如。”
连亦天心中更怜,朝他走近了一步,微笑道:“那是你父亲。我不会。”解了剑,双手递与他,苏千岚怔怔看他,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连亦天道:“我喜欢你,所以不忍心看到你难受。”
苏千岚接了剑,背过身去,在剑身宝石上摩挲,轻声道:“又受了你这么重的礼,我……我何以为报?”
连亦天笑道:“你真要报答我?好,回过头来。”
苏千岚本就在他身旁,这时便回了头。连亦天与他相隔更近,几乎是肌肤相接,苏千岚的发丝一缕缕地在他的脸颊上拂过,有种酥麻麻的感觉。忽然唇上一热,却是连亦天的唇贴了过来,舌尖灵活地撬开他的唇齿。终于连气都透不过来,想推,浑身却毫无了力气。
连亦天顺手将他一带,苏千岚已落在他怀中,又低头吻了下去。苏千岚何尝被人这么吻过,已软在连亦天怀中,只知喘息。两人只吻得情烈如火,厮磨之间,衣衫都已半褪,月光明亮,一片春光无垠。
“自第一次见你起……我便中了你的毒……无药可医……”
忽然一阵笛声响了起来,清亮悠扬。苏千岚顿时变色,推开连亦天望去,只见远处芦苇深处荡出一叶小舟,渐行渐近,一个男子站在船头,一色白衣,手中执了一管白玉笛。
连亦天远目望去,那叶小舟已到江心。再不过半柱香的时分,便会靠岸。此刻月光如水,照得江面上一片清朗,那白衣男子面目也看得分明。容貌极俊美,当得起面如冠玉四字。
连亦天笑著盯了苏千岚道:“你虽生得好,若论眉目,比这人还尚逊几分。”不待苏千岚回话,又道,“只是你一股清越之气,却是谁也学不来的。”
苏千岚脸腮通红,却道:“相貌生得如何又怎样?我又非女子,还怕嫁不出去不成?”
连亦天咬了他耳垂一下,问道:“那人是……”
苏千岚连脖子都红了,哪里还顾得上想该不该回答。“天哭四大护法……我为苍龙,他为白虎……”
连亦天见他这般,便不再挑弄他,问道:“苍龙为首?”
苏千岚道:“却次次输于你手,你是我天生的克星。”
连亦天突然笑了一笑,这一笑却笑得颇有调侃之意,苏千岚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连亦天笑道:“这话我喜欢听,我就想克著你不放。”
苏千岚脸一绷,道:“这时候了,你还知道油腔滑调?”一面伸手整衣,却见轻舟上那人已跃了下来,拍掌笑道:“千岚,好,好。我还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香艳的景致。”
苏千岚哼了一声,道:“你来干什么?”
华明楼喝道:“千岚,门主是如何命你的?你此次不仅失手,更与这人如此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苏千岚不理他,只取过那柄龙渊,运力朝华明楼掷了过去。“劳你将此物送与门主,千岚并未辱命。”
一言未毕,身形已在数丈之外,连亦天竟拉之不及。狠狠瞪了华明楼一眼,心道你早不来迟不来,偏此时来坏我的好事。恨恨道:“我不管你是天哭的什么人,以后再莫让我遇上你!”
华明楼看著手里那柄龙渊剑,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忽听不远处有笑声,一回头,竟是归南渊。
华明楼气极,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这件事,没派你来吧?”
归南渊道:“是霜妹要我来的。她怕千岚有个闪失,叫我来瞧瞧。果然不出所料……”
华明楼哼哼一笑,道:“所料什么?你来晚了,没看到好戏。你可知道,我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
“什么?”
华明楼沈了脸道:“是他跟那连亦天在那芦苇地里,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归南渊一怔,道:“你胡说什么?”
华明楼道:“这种事我还骗你不成?颠鸾倒凤,露天席地,他们好生快活!我还没见过这等不知廉耻之人!”
归南渊有些犹豫地道:“千岚自小便在天哭里长大,潜心学武,门主对他一向管束极严,他又哪里懂这些?他跟这连亦天才见了几面?”
华明楼冷笑道:“正因为不懂,才会这般干柴烈火,一点即著。我还真没看出来,平日里他对谁都冷冰冰的,连对霜妹都不怎么亲热。今儿个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他以为那连亦天对他真是真心?那连楼主的fēng_liú是出了名的,千岚连男女之事都不懂,跟他比真是个雏儿,被卖了大概都会帮他数钱!”
归南渊道:“算了,明楼。千岚已经把剑给你了,你带回去复命便罢。”
华明楼还是不甘,想想又无计可施,恨恨道:“这次算千岚走运,未料到那连亦天对他倒是这般慷慨……”
归南渊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明楼。否则总有一天,你必会自误。”
开到荼蘼9
连亦天自别了苏千岚回归一楼后,也未出门,本来楼中积压事务便甚多,归一楼产业遍及大江南北,甚是繁琐,连亦天也嫌烦,才会常常溜出去。这时候为了朱红芷,也打算乖乖地呆上几天。
他命宋之玄找了工匠,将十里之外的一处庄园遍种荼蘼,日夜兼工。不出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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