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溅出火星来。铺著熊皮的厚厚毡子,铺了好几层。连亦天的毛皮大氅扔在一边,穿了玄色长衣,一手到火盆上温著的酒壶试了试,倒了一杯出来,顿时酒香四溢。
“楼主,楼主!”厚重的红锦车帘被掀开了,一股冷风刮了进来。宋之玄钻了进来,道,“看过了,没有追兵。”
连亦天啜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天哭如果这么容易被发现,就不是天哭了。”眼光缓缓移下,只见他脚边的熊皮上,蜷缩著一个人。
天寒地冻,那人却是一丝不挂。厚重的熊皮,柔软的光亮的黑毛,一身优美的线条起伏,象牙般的身体几乎美得毫无瑕疵。
宋之玄忍不住道:“楼主,这样……好吗?三九天里……”
连亦天淡淡道:“这样才可以让他逃不掉。冰天雪地,他这样出去,除非是想找死。”却见苏千岚动了动,又更深地蜷缩了一下,似是怕冷。见宋之玄已经出去,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大氅盖在了他身上。
姚令看著连亦天抱著裹在大氅里的人,道:“这一剑可划得实在是准。”
“可有方法医治?”
姚令道:“我给连楼主开个方子,按时服用,快则半年,多则一年便可恢复如初。只是要耗费些时间了。如现在强行医治,恐怕就会毁了他的声音。”
连亦天点头,道:“也好。”
姚令道:“至于手筋,我已经替他治过了,不过恢复尚需时日,三个月是少不了的。”
连亦天道:“多谢,还有一事请相助。”
“连楼主,你是要我锁住他的经脉,让他不得运功动武?”
连亦天道:“不错。连某自当重重酬谢。”
姚令笑道:“连楼主要废他武功还不容易,何要我动手?”
连亦天沈默片刻,道:“容易不假,但却怕做绝了,再无回天之力。”
姚令打个哈哈,道:“原来连楼主竟是心怀仁慈,于心不忍了。好好,既然是连楼主的吩咐,自当照办。”
一面下针,姚令一面道:“请记好我今日所刺的穴位。金针过穴,可锁住他的经脉。连楼主若要解开,只须再请岐黄高手,重在这些穴位中再刺一遍即可。只是切不能弄错,否则不但他一身内功尽废,还将会有性命之忧。”
连亦天暗暗默记,姚令收了金针,笑道:“取天蚕丝,穿过他琵琶骨,其实更为保险。只是这法子太过阴毒,连楼主怕是不愿的了。”
练武之人都知那琵琶骨被伤的痛楚,何况是长日锁住?连亦天虽深恨苏千岚,但还是舍不得如此待他。只道:“天蚕丝太过霸道,连某还是不用的好。”
姚令笑道:“连楼主有所不知,天蚕丝厉害的地方不止这一处。”
连亦天正将苏千岚抱起,用大氅裹住他,听了姚令之言,心生好奇,道:“愿闻其详。”
姚令道:“可以天蚕丝锁住筋脉,手筋足筋均可。一端锁筋脉,一端透肤而出,可握于手中。这般,便可如同傀儡般,操纵动作。”向苏千岚瞟了一眼,道,“如果连楼主要他听话,这倒是个好法子。”
连亦天回到归一楼那天,宋之玄几乎不知道把自己眼睛往哪里看。连亦天用自己的大氅裹著一个人,看得出苏千岚是赤身luǒ_tǐ的,微微地露出一溜雪白的肩头,一双秀气白皙的脚也露在外面。宋之玄实在没想到,连亦天会当著一屋子的人,就把一丝不挂的他这样子一抱就进来了。
“给我找个老实点的孩子来,服侍他。”
宋之玄只得答应著,退了下去。
连亦天把苏千岚放在榻上,道:“以后你就住我房中吧,你手不方便,我会派人来服侍你的。”他语气平淡,苏千岚也听不出他是喜是怒。一路上被赤身露体地关在车内,连亦天也没有碰过他,更不曾跟他多说过一句话。
连亦天正要转身出去,见到苏千岚眼中似想言语,便道:“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苏千岚点头,连亦天笑道:“你手没法用,又不能说话,还能怎么说?何况我也不想听,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见苏千岚眼中全是焦急,突然笑容一敛,苏千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耳光打到了地上,耳中嗡嗡作响。
“不用在这里故作姿态了,就算是你舌绽莲花,也没用。”
他派了个小童每日里服侍苏千岚洗浴饮食,锁他在内室里,过了十余天,也没有去看他一眼。
苏千岚也很安静,直到一日,连亦天去赴宴,半夜方归。
连亦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九分醉意了。他回来,很多人为他接风洗尘,本来连亦天对这些是能推就推,但这段时间,凡是有宴席他必会参加,而且必定喝得大醉方归。
宋之玄垂著头向他禀报,苏千岚跑了。本来连亦天最烦有人在旁边晃个不停,并没有派人看守他。于是苏千岚就溜了──连亦天楼后有个小门,是平时常用的。不过他内力已失,手筋未复,没跑多远,就被抓回来了。
开到荼蘼12
连亦天一脚踢开内室的门,只见苏千岚蜷缩在屋角一张厚厚毡毯上。房里没有陈设,连床也没有。
连亦天已经很多天没看过他了,这时见他穿著件简单的青衣,越显清瘦。苏千岚已经疲累得睡著了,听到声响,一唬跳了起来。见到连亦天,眼中露出的神情,也不知道是恨还是怨。
“你想说什么?你想跟我说什么?说你骗我是不得已?”
连亦天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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