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点吃食过来。
由于袁灵修喜欢清静又不喜欢别人伺候,沈杰然最近又总是不分时辰场合的胡来,便干脆不让别人轻易到这主院来了,只等需要的时候再去叫人。
袁灵修这会儿还有些犯懒。
他往常在别院的时候虽然无所事事,但作息却是十分规律。可自从搬回了沈府,跟沈杰然的关系日益升温以后,那种良好的习惯就被打破了。
沈杰然把他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给他穿衣服。
“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袁灵修便不再懒了,拉过沈杰然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坚持要自己穿。
他还是不习惯两个人光天化日的坦诚相见。
沈杰然有几分无奈,但对于阿俢这种害羞的表现也无可奈何。
袁灵修穿里衣和衬裤的动作虽然快,却也架不住沈杰然那双一眨也不眨的眼睛一直盯着看。沈杰然看着那露出来的些许春光,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阿修现在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比他们第一次做完以后的状态好多了。
……这当然是与自己夜以继日的琢磨和钻研有关,沈杰然有些得意洋洋地想。
30. 章回二十九 前缘
吃过了饭,沈杰然自行充当人肉大氅,从后面挂在袁灵修身上被他带进了书房。
这间书房是沈杰然从小用到大的,里面的书比较全,这些时日几乎是被袁灵修占据了。
袁灵修内力刚刚突破了第六层,但是想要再进一步,却是很难。
因为第七层写的太过玄妙了,与前六层只是用极简单的语言概括应该如何运功并呼吸吐纳的形式不同,完全可以说是前言不搭后语。如果不是那书的第一页就说了这种修炼的法门共有七层境界,他大概都不会以为最后一部分说的是功法。
袁灵修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聪明人,见识也不够,便想把那功法默写下来,请沈杰然一起参详。
沈杰然自然是十分愿意的。他家阿俢在一旁写,他便在旁边给他磨墨。
……前世过的太过匆忙,他以前似乎从未体会过这种宁静温暖,安然度日的感觉。
一想到前世,便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
如果说从重生回来到现在,沈杰然虽然是有了初步的谋划,但却一直处于混沌又懒散着的状态,那么昨天晚上上官青木对他说的话便是当头一棒,把他彻底打清醒了。
他以为自己比别人多活了十年,比别人提前经历过了未来便可以运筹帷幄了。却没有发现正是这一点让他不自觉的自大了起来,反而让他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
才会导致本来是想给上官青木挖个陷阱困他一困,没成想却反过来帮他除了一个劲敌。
话虽这样说,但经过了一夜,冷静下来得以仔细思索的沈杰然觉得,以他对上官青木的了解,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成功地坐收了渔翁之利,昨日也不会那般特意地显露一番。
——上官青木就是这样的人,从来都是闷声发大财,若当真是滩上了什么好事,他肯定会闭口不谈。
像昨日那般,他会特意告诉他那群刺客其实是大王子的人,倒是令沈杰然觉得自己深居简出的这段日子,也许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上官青木也被拖下水了。
……极有可能的情况便是,上官青木虽然跟那群刺客没有关系,但秋猎那天本该跟着上官青云的暗卫却是他出手拔除的。
也许他做的很干净,并没有被人抓住把柄。但陵王和三王子又都不是傻子,再加上上官青木向来都不得陵王宠爱,只怕虽然没有被抓住把柄,这次回去以后他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先不论上官青木的情况是否犹如他所想的这般,单说暗杀这件事的结果,便就此给沈杰然敲了一记警钟。
他总以为他们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可以利用,再加上这段时间生活的实在是太过惬意让他忘记了刚刚重生回来时的那种紧迫,才让他变得如此散漫和大意。
如今仔细想一想,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历史,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改变的……哪怕是可以改变的,就靠他前些日子那般松散的模样也绝对做不到。
幸好他已经及时发现了不少问题并还有时间可以去弥补。
他从前生怕沈家太过耀眼,无端引得旁人注目,所以才决定什么事都往后躲,尽量不出头。
可是现下手底下实在无人可用,这种捉襟见肘的感觉却是令他想明白了,不出头虽然是对的,但如今他虽说是个伯府的小侯爷,却也无权无势——他从前的那些个可用的亲信如今还一个都不认识呢。这样下去他就跟没有双耳和双目一样,同样是成不了事的。
按现在的情势,他一方面是打算派人盯着沈季,另一方面,上官青云手里多了两名俘虏,说不定会对日后凌国的格局产生很大的影响,他还得找个信得过的人盯着那边。
然而眼下他面临的状况却是一个可用的人也没有。
他爹那里倒是有不少有能耐的人,但一是他早晚得培养自己的亲信,二是连与他爹最亲近的沈季他都信不过,他哪里还敢再用别人办事。
沈杰然正失神思索着,就突然听见袁灵修说:“上官公子是今日离开吗?”
沈杰然回过神来,不明白阿俢怎么会又提到那人,便奇怪的望了过去。
袁灵修执着笔正望着他,也不知望了多久,他嘴唇动了动,还是嗫嚅着说:“你看起来是很苦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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