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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八顿感莫名其妙:“前日你不是说我心中自有答案不需多问么!”
张良笑而不语,但就是这个笑,让她慢慢明白了什么……墨家的人并没有表态,这么长的时间以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展开遐想?
“那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张良的笑容愈发灿烂,“我说你是我在阴阳家安排的卧底。”
一片叶子飘过,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后落到地上,莫十八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想起来,自己为了压根不存在的事情厚着脸皮对公孙玲珑示威,为了压根不存在的事情壁咚强吻了张良,为了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整日挂着面纱充当蒙面侠就差围个披风,为了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伤心伤肝外加打脸,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需要背地里偷着乐,看她打脸打得面目全非后才优哉游哉地站出来点明事实……
“我找伏念去了,你继续当你的千古谋圣抱着公孙玲珑好好过日子吧,我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伏念除了那死脑筋也没什么不好,心眼没她多,更多的时候还可以被她调戏调戏以充实人生,跟着张良将来不是被他玩死就是被自己吓死。伏念,等等,媳妇我来了。
“要小心台阶,不要摔倒了~”
“……呵呵,有本事先把凌虚剑放下。”
张良今天是跟庖丁打了招呼才把她带出来的,待会儿还要回去上剑道课。为了避免张良两边跑路途劳累,她特地把会面地点选在了离小圣贤庄不远的小径处,本想着可以借用张良的智慧来探讨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哪能想到是这么个惨无人道的结果。
“如果阿姽你去找师兄的话,说不定哪天我会在盖聂先生面前一不小心说漏了点东西,还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小,小心我卷叶子教你做人!”
马上就要午时了,天气却没有好转的迹象,看样子,要下雨了,这样的阴天闷沉沉的,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莫十八站起身来拍拍衣裙下摆的尘土:“我要回客栈了,晚些怕是来不及躲雨。”
两人每一次的分别都要拥抱,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当她扑到张良怀里时听到对方说了句:“撒娇可以,但不要趁机把土擦在我身上。”
心虚的莫十八汗颜着缩回手,试图岔开话题:“公孙玲珑喜欢你?你真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人,没有之一。”
张良难得语结了一阵:“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勇敢。”
叶子被风刮得“唰唰”响,莫十八生怕等会儿会淋雨,于是挣脱他的怀抱匆匆离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张良才转身朝向小圣贤庄的大门,见自己的师兄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站在台阶上看着他。
一滴滴雨珠顺着树叶打落下来,四处流窜的风带着寒意拂过,积攒得过于沉重的千万条银丝降临,愀然的雨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带来的是怎样的失落,只一味地欣赏人们的狼狈与无奈。
“师兄”两字始终突破不了束缚喊出声来,伏念也没有进小圣贤庄内躲雨的意思,他表面上沉着自敛,冷静处事,但要了解一个人就必须走进他的内心,张良理解的兴许只是皮毛罢了。
有的人喜欢雨的蕴意,有的人却喜欢雨的萧疏凄寂,她可以把那种凉意带往人的内心深处,让人的灵魂与这痛合二为一,无法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休闲度日
房外的雷越打越响,没有任何诗情画意可言,阴风携带黑云似要垮塌下来。这暴雨天糟糕透顶,连心情都布满了阴霾。
幸好莫十八轻功不算差,只有肩膀被淋湿了,回到有间客栈后石兰帮她把衣物拿去清洗了。石兰这个名字是从庖丁的嘴里打听到的,身世说得平平无奇,却是演戏之人惯用的套词,所以莫十八更加对石兰不放心,若石兰是蜀山的人必定会千方百计调查蜃楼,而她是阴阳家的人,不管从何种程度看她都要把石兰的底细调查清楚。
“石兰,多谢,”见石兰替自己拿来了赶紧的衣袍,莫十八赶紧道谢,和星魂的强硬攻势不同,她喜欢慢慢来,“丁掌柜还没回来,客栈也离不开你,要不我帮你送伞吧。”
闻言,石兰看了她一眼,意料之中的拒绝了:“不用,我去就好。”
这下雨天的莫十八也不怕石兰能有所行动,上次在大司命手下救走天明和少羽的八九不离十就是她,既然她习惯夜间打探,而且此时气候不适,恐怕没空做多余的事情。
难得清静。她跪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既然她在这儿那么高渐离等人应该不会前来,探查黑龙卷轴是当务之急,他们也不会无聊到把心思放在一个小卧底身上。
雨一直下到未时才停,天空逐渐放晴,街道上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空气也清新了不少,昏昏欲睡的莫十八终于可以透透气了。
情况特殊,客栈这阵子都打烊,凡是知晓内部机密的进进出出都需将门关好,可惜莫十八猥琐惯了,虽然知道没这个必要但还是忍不住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怕被人抓住。
“莫先生,”过于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受到惊吓的莫十八连连后退背贴在门上,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干干干干毛!”
静神一看方才辨出来者是张良,一左一右还跟着少羽和天明,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仿佛在冷战。
“莫先生每次见到子房反应都如此大,莫非是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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