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rn的信号。
太迟了,他突然想起来。r有让自己销声匿迹的方法。
尖刀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伤痕,而士兵的本能代替了他的共感能力,让他扑到一边躲过了致命的一击。w转过身,他的剑防卫地横在身前,而自两只木箱之间,r从之前看不到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步入w刚刚踉跄进入的空旷区域。他的凝视很平静,他的脸上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什么都没有。
w瞪着他,“对一个有如此强烈的正义和信念的人来说,你跑得还真快。”
谦虚的一个耸肩,“先知会死的。或者他的对手会死。谁在乎呢?还会有更多先知,也还会有更多向导。到最后我们会有足够的力量做自己想做的事。到那时你就会希望你是自愿加入我们阵营的。上帝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会胜利的。再没有别的可能。”
w几乎对这个男人张口结舌,“你对你自己的同伴没有感情吗?对你们自己的领袖?”
“只有强者能活下来,因为只有强者应该活下来。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从进化的等式,从前进道路上,消除弱者和不确定因素的方法。反正,他们说上帝做事的方式神秘莫测。至于那个先知?“r冷淡地耸起肩膀,又再垂下来,“他不是领袖。他连办个茶会都办不好。他只是一个魁梧强大,又颇为愚蠢的孩子,在自己强大的感官能力面前像孩童般脆弱不堪,甚至在头脑发热的幻觉中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上帝。他的父亲也同样是个虔诚而轻信的人,相信了自己的儿子,同样还有我们教会里的那些长老。他们的目标于是转向了宗教征服。”
“而自然而然地,他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帮助他们。”w冷笑。
“自然而然,”r用实事求是的口吻回答,“他们活在自己大脑中的世界里。又怎么清楚现实世界有多么庞大复杂?但我能,”一阵突如其来的阴暗情绪在他的双眼中闪现,但很快就不见了,“我对这个世界有多糟糕一清二楚。但只要有足够的力量,无论我们想让它变成什么样,我们就能把它变成什么样。”
“是你想让它变成什么样。”w厉声反击。
“而这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r无视了那句话,继续说下去,“除了那对可恶的利爪。先知对占有它们有着烦死人的执着,就因为他那传说中的预言幻觉。它强迫我们走出阴影,抛弃之前我们做得很成功的模式。不过还是有足够多的人可以在我们的行动中看到上帝的光芒,w先生。有足够多的人帮助我们获得门路,足够多的人帮助我们逃走……哦,只有你,你在无知无觉中阻碍了我们的工作。我本来可以让人暗中做掉黑暗哨兵,让他构不成威胁。我本没有料到他会对我们的出现有如此迅速的反应,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w视野前浮起了血雾,这让他难以看清前方,“我不能说我很不想让你失望,r。drer是一堆无法自控的贪婪的化身,先知则是半个疯子,不明所以上当受骗,而你,”w摇摇头,“你很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很明白自己造成了多少苦难。因此他们永远不能像你一样,让我感到如此恶心。”
“先知只在乎他自己的重要地位,r平静地回答,“我才是那个真正聆听上帝的人。我知道他不会发出那些高高在上的指令或者意在启示的任务。而是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保佑你成功,保佑你活下去。而我才是那个总是活到最后的人。”
w倾身的同时往旁边闪避,把自下而上掠起,冲着自己胸口而来的短刀打偏了方向,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则一拳狠狠击中了那瘦削男人的脸颊,“这次可不会了。”
r皱眉,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懊恼,然后向上击膝。w转过自己的下半身,让这一击显然的目标落了空,但这么一来他的一条腿就斜着暴露在了外面,r趁机用力地踩了下去,从旁打中了他的膝盖。
这一下打中了还嵌在那里的子弹碎片。
赤白的剧痛一路向上闪过w的全身,痛苦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他紧咬的牙齿间漏出。r注意到了,所以在他们扭打时他再次踢向那只膝盖,w只有把他的剑往下刺去,刺穿了那双文官样式的皮鞋表面,方才让自己躲过一劫。
脚被刺让r哼了哼,但他成功地往旁边躲开,避免了被剑贯穿的结果,扭过身去把自己的身体和手臂紧扣在w身上,试图撬开w的手夺走剑。
r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在他试图稳住之前太阳穴就受到了一击重拳,简直要把他打得失神。他被打得弯下了身,随即又被一个提起的膝盖击中鼻梁。
但是,r习惯于从所有的角度进行战斗。就在倒下去的时候他抓住了w受过伤的膝盖,剑从他们两人身边滑开,他恶毒地把自己的手指深深挖进那里结痂的伤痕组织,这让w嘶吼出声,膝盖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他们在地板上继续扭打,但r并没有完全倒地,所以他能够紧扯着w的头发,把对方的头狠狠撞向木地板。在迷糊之间,r冰而冷淡的双手已经像钳子一样卡在了自己的喉咙上,紧紧地扭紧,动作里带着经验丰富的轻松自信。
但即使如此,依然没有情绪。也许有一点点兴趣一闪而过,想要看看自己到底需要压得多紧才可夺去对方的命。r跨坐的膝盖下,另一只则绝望地抓向r并不是会被这举动干扰到的业余人士。他心知自己只要坚持住,w就会因为缺氧的虚弱而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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