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普通的宅子,却隔几米都就看到一些或显眼或隐蔽的岗哨,清一色的黑衣,冷漠的面孔,笔挺的身姿,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护卫。
宅子的客厅里仿古的壁炉烧着仿真的火焰,红彤彤的火光映照着沙发上闭目端坐的老人。那老人乍一眼看,那灰白沧桑的头发,横亘的抬头纹,暗淡的脸色似乎垂垂暮年的普通老者,但从他笔直的坐姿,有力挺拔的肩背已经不言而威的气势却又显现出另一番相反的答案。
这个看似年迈实在不好说的老人身后还站着一个安静的中年人,那人一身严谨的竖领西装,衬衫的扣子古板的扣到最顶,儒雅的五官带着恭敬坚定的立在老人身后。
三十多平方的客厅里空旷而安静的仅有这么两人,直到一声带着怒意的脚步从门外传来才打破了一室的平静。
而门内的两人,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半点没有因为突兀的声响而变色。
屋子的门被用力的推开,一个棕发的雄性中年人带着三两个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动作张扬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商业案那边的资金被截了。”来人在老者对面的沙发坐下,五官拢进火光范围,面上的五官算的上英俊,只是先前看身形气势被下意识判断成中年人的这人脸上竟然看起来不过三十多的样子,这人竟然是上议院的列安?西科尔上议员。
列安身后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几个心腹迅速的带上门,然后站在沙发后面。
一直闭目而坐的老人,慢慢睁开眼,似乎对于这个消息也有些意外。
“不是说,商业案的桩子万无一失?”这是一开始上议院从预案开始就被他们盯上的案子,从一开始的草案设计,人事安排,到后期的资金流转,营运模式每一个环节都被他们预先埋了人,这是必须万无一失的资金流转链,是保证他们行动的现金流转通道。
眼下的意外让一贯胜券在握的老人平静放置在膝上的那双苍老有劲的手轻微的弹了弹。
“我没有想到当时一起去实地监察的那个不靠谱的小子手下动作竟然这么厉害,他竟然策反了我的下属。”列安紧了紧牙关,英俊的容貌上闪过一丝扭曲,愤然的吐出一句。
伊安?蒂尼亚手下的人才啊,又一次给自己下了这么大的绊子!还有那个不听话的小孩,本来还寄望用那个小孩来威胁那人,通过对系统做些手脚的手段控制一部分还在摇摆的势力,就在不久前,竟然从关押那个小孩的地方传来那个小孩失踪的消息。
两边失手,眼下他们的情况已经大为不利。断了资金链,又没有控制那批人的有效手段,后面的事情即使成功,也要束手束脚,元气大伤。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伊安?蒂尼亚?”老人似乎品味一般慢慢的念了一遍那个名字,“是个人才,可惜还稚嫩了一些,凭他一个人远不足以撼动到我们,西科尔,你该关注的是他身后的人。”
列安看向老人,眉峰微挑。
“伊安?帝尼亚那样的人,身后还会有人?”虽然在上议院中两人立场党派不同,彼此之间的关系不远不近,即使还兼着自己那个儿子和他的关系,也没有真正拉拢那样的人。对这个人,他的了解是高傲,不可一世,面上带着浅薄的奸诈,内里却是深沉的难以捉摸,所以说这样的人,身后竟然还有人控制?他不相信。
“你忘记了,他是谁家的人。”老人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你不是也因为这个,才废了大力气,拼了不少的资源才把自己家的儿子放到他身边吗?”
列安的脸上微微一僵,他没有想到,老人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他耗费了许多时间和力量,好不容易掌握了一点能影响系统匹配的力量,本意是想着能让小儿子和帝尼亚家的那个少爷匹配的,以此来拉拢那人,因为他已经看出,上议院未来的掌权人里,帝尼亚家的这个少爷绝对不可限量。结果没想到动用了那么多力量,最后自己孩子里能符合匹配条件的只有多年前那个被带走的孩子,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一直对自己持着敌意,可不怎么听话!
老人见列安神色变化,似乎很满意自己刚刚一句话对他的震慑,淡淡的转开了话题。
“维特?帝尼亚那个人这二十多年安安静静从没有走上幕前,但是三十年前那件事情之后这人曾经疯狂敛权,几年之后才沉寂到幕后。一个有野心的人绝不会只有这么短暂而无意义的爆发,我相信伊安?帝尼亚的崛起,背后肯定有那个人的影子。”维特?帝尼亚那个人,他见过几面,最早却是在三十年前,那时候他是他手下的兵。再后来的一面就已经过了许久,发生落许多事,那一次见到这个人,是在帝尼亚家家主的继承典礼上。第一面和第二面时隔数年,却让他惊讶那个年轻的人转变,一个明朗的军人,沉寂成一个温和内敛,看不出情绪的贵族。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可以泯灭自己的性格,放弃曾经的信仰,这样的人如果给他一个目标,他可以全副身心燃尽一切去完成。
这样的人,却是帝尼亚家那个安静的幕后家主。
老人眯了眯眼,身后一直安静站着的中年人适时递上来一杯热茶,老人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而且,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伊安?帝尼亚在上议院周旋这许多年,眼下的爆发和强势,凭借是什么,你我的合作,想来他或者说他身后的维特?帝尼亚应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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