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狠狠丢在扬殊墨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上。
什么都听不到了,满世界只有自己急速的心跳和呼吸声,扬殊墨忘记了自己究竟怎样从脱了力失了心的状态中起身,跌跌撞撞地走近那个让他十分陌生的男人,只记得那个重重的耳光之后手掌钻心的剧痛。
那记耳光其实并不重,却让两个人同时从各自的幻梦中惊醒。
癫狂的男人似乎霎时酒醒,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扬殊墨浑身都在发着抖,脸上的表情竟比那日二人在警局分手时还要绝望凄惨。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展灏宸的嘴唇也开始微微发抖,他想上前扶住扬殊墨摇摇欲坠的身体,但对方如死灰般的面孔却让他突然意识到二人之间仅剩的那一丁点羁绊已经在刚刚被自己亲手毁掉了,这让他不由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展灏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房间中的空气陷入让人窒息般的凝滞,僵立了许久之后展灏宸终于惨笑着转身,脚步踉跄地摸到了门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搅你了……但是、但是求你别再那样对自己,求你好好活下去……你一定不愿听我说再见吧……那么、那么……永、永……”
那个“别”字终是哽咽着没有说出口。
在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扬殊墨终于软软地瘫在地上,苦苦支撑的最后一点力气瞬间消散,泪水控制不住地从面颊滚落。
永别吗……若多年前考场外的分手即是永别,那该有多好……
从前只不过是躯壳被毁掉,如今,却是连心都被撕碎了……
展灏宸,你好残忍……竟连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丝痴恋,也生生夺走……
很好……生无可恋,便再也不惧失去和死亡,算是彻底的解脱吧……可既然是连死亡都无所畏惧的人,为什么仍然会感到痛,害怕痛?
他的心,真的好痛……
“灏宸,我回来了……”冷悦秋加班回来不见展灏宸的身影,推开了紧闭的卧室房门,顿时愣在了门口。
那个属于她的男人正靠坐在床头,痛苦而沉醉地皱着眉头,手中紧握着分身忘情地上下撸动,口中喃喃呼喊的正是让她每每听到都会被刺痛神经的名字。
“殊墨……殊墨……”
“展灏宸!!”冷悦秋崩溃般地喊了出来,愤恨的泪水瞬间便模糊了双眼。
“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从结婚那天起你便一次都没有碰过我!却背着我、背着我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自慰?!你究竟当我是什么?!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当初又为何要娶我?!!”冷悦秋疯了一般地哭泣着,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男人,为何展灏宸要百般地伤她辱她。
“是啊……为什么呢……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就是个蠢货,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痛不欲生的选择……”展灏宸醉醺醺地笑着,却仍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压抑的白浊宣泄着奔涌而出,然而除了那令人憎恶的体液外,根本没有什么真正得到了宣泄……
“你就是个混蛋……你就是个混蛋!!!”被泪水肆虐的面颊写满了失望和悲哀,冷悦秋摔门奔了出去。
“我他妈的……的确就是个混蛋啊……”展灏宸苦笑着,双肩开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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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说:某人!你再也不爱我了是不!(这句话和无关)
第六章1
“前些日子警察封了我们不少场子,虽说那些产业对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但你们大概不知道,目前我们已经快没货了,工厂没了,短期内又找不到好的‘厨师’,接下来就只有坐吃山空了,”红蜥坐在扶手椅中,对着几名心腹抱怨着,“说来也巧,这些年海洛因被新型毒品挤兑得越来越不好做,缅甸那边的一个上家打算转做冰毒生意,于是手里屯的海洛因急于出手,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无论冰毒还是海洛因,有多少我们就能散多少,只是眼下缺少进货通道,东西在那却运不进来。”
扬殊墨缩在沙发上有一耳没一耳地听着,今次应该是组织内部高层人员的会议,就连黄毛都没资格到场,他不明白红蜥为什么会将自己拉来旁听。
“所以这一次,我打算亲自过去,卖家会先试探性地出一批货,大约100公斤。”红蜥挑了挑眉。
“什么?试探性出货就有100公斤?!”
“不过老大您亲自去会不会太冒险?”
心腹们交头接耳,兴奋异常。
“如果通道顺利打通的话,别说100公斤,500公斤也应有尽有,所以这一次非常重要,我当然自有稳妥的办法,不过我需要一个人跟着。”红蜥嘴角弯起一抹笑容。
心腹们怎会错过这种表忠心的机会,于是都争先恐后举荐自己,可红蜥的视线却越过众人,落到了屋角沙发中的扬殊墨身上。
“n,怎么样?愿不愿意与我同行呢?”红蜥扬眉询问,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扬殊墨一愣,他不明白红蜥的用意,但他没有决定权,况且如今的他也没兴趣去思考决定些什么,不过是随波逐流任人宰割。
“随你喜欢……”扬殊墨淡淡道。
异国的某间别墅中,买卖双方顺利接头交货,没费什么周折,谈拢下次合作细节后卖家满意地收钱走人,屋中只剩红蜥和扬殊墨两人。
看着桌上满满几大箱海洛因,毒瘾越来越重的扬殊墨如坐针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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