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那个人再出现,看明白他的身份再说。
把春杏劝回去,阮英却再睡不着,干脆再次走入曾经出事的那个园子,想回忆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他总觉得被打晕之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信息就在脑海起伏,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怀有心事,走路难免不经心,没有注意周围动静,一时不慎被人推入了湖……
“我总觉得,春杏之死,可能与当年之事有关。”阮英眼尾微垂,“许是她遇到当年见过的年轻人,露了破绽,被人杀人灭口。”
这惊天消息,震的众人一凛,老堡主之死,竟然还有这层隐秘!
温祁盯着阮英,牙齿咬的咯咯响,“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你信么?”阮英苦笑一声,“你会以为我在耍花招。”
温祁一怔。
的确,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在多年前他意外离家,就打破了……
沈万沙大眼睛忽闪,有些不明白,“你们在暗处,别人在明处,别人杀你们一如反掌,为什么让你们活到了现在呢?”
卢栎想了想,转头与他说,“可能对方认为阮英二人看到的不多,对他们的事没有太大威胁;或者当时情况不容再杀人,杀了人反而坏事;又或者,对方当时留在庄子里,暗地监视阮英二人,见他们没影响大局,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又或者他们没看清阮英的脸!”沈万沙抚赏,目光炯炯,“那天是晚上么,坏人正在干坏事,突然听到人声,心虚之下立刻把人打晕,但是坏人的事还在做呀,所以就想先把事做了,再回来收拾人,谁知回来时人不见啦!”
“然后这次英雄大会呢,春杏看到了坏人,又来找阮英,被坏人发现啦,坏人找角度一看,这不是看到过他做坏事的人么,顺手就把阮英推进了湖里……”
卢栎轻轻点头,少爷说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温祁目光离开阮英,扫过厅中众人,眸色一时狠戾,一时阴沉。这次英雄会,他因存着开棺验尸的心思,请来了很多同时参加过当年他父亲英雄会的人,这些人有没有看到什么……又或者,害死他父亲的人,是不是就在这里!
“阮英,”卢栎看向阮英,眸色温和,“你说那夜你应该看到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阮英点点头,“是。”
“你可试着想想,是否不经意间看到了惹眼球的东西,比如亮丽的颜色,奇怪的着装打扮;是否闻到了特殊的味道,听到了不常听到的话语?”
阮英眉眼微垂,眼睑颤动,努力回想,“不常见的……惹眼的……啊是,我想起来了!”
“我好像看到了胡子!那个人长着打理精致的胡子!”
阮英声音刚落,温祁杀人般的视线就落到了卓修远身上,“卓叔。”
卓修远眼珠微动,面上笑意亲和,“贤侄如何这般看我?”
温祁声音阴寒,“咱们这帮人里,也就你留了美髯吧。”
卓修远眼睛微眯,“贤侄这是要怀疑我?我与你父,可是一同浴血得生的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却没留一星半点缅怀逝者的物件,还需得问我这小辈讨要——”温祁眉目间全是戾气,“卓叔想要的,怕不只是念想吧。”
从一开始,温祁就不喜欢这个打着他爹至交旗号与他接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爹闯荡江湖多年,交下朋友良多,也有辈份高,好心教他做事的长辈,他并不反感,可对卓修远,他就是下意识起防备之心。
他之前不明白,原来如此。
他胸怀广阔,意气无双的父亲,可能是卓修远害的!
“贤侄说话,可要有证据。”卓修远仿佛也生气了,声音带着寒气,“若我害了你父亲,为何这般热心,找来白小友帮你查明你父之死?我可是盼着查明真相,让你父瞑目的。”
温祁目光掠向白时。
白时幂篱底下的手攥到一起,心脏狂跳,机会来了!
只见他脚步踉跄两下,似是站不住,声音破碎,满满都是难过失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卓伯伯你怎么会让我这么做……”
温祁听到关键词,立刻问,“他让你做什么了?”
“让我……务必展现仵作之才,得堡主属意主持开棺验尸。还说尸体去世多年,就算验不出来也没关系……”白时似是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一直提平王……与我之事,原来是想以平王之威,迫堡主答应我开棺验尸之事,堡主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卓修远还没反驳,他儿子卓子昂先跳了出来,指着白时就骂,“你放屁!明明是你自己说早已与平王定情,过不多久平王就会迎娶于你,我爹才会信你!”
白时声音脆弱又委屈,似是带了哭腔,“你……你怎能这么说!明明是你们为了成事,不顾我自身意愿,来回提这件事,极尽夸张之能!”
他头转向赵杼的方向,又慢慢转回来,声音似羞似怯,“我心仪平王,我承认,可王爷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泥,我只敢怀崇敬之心,万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因我知,我配不上。我可当着旁人直言我之感情,却从不敢言王爷半点不实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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