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流的血不同,虽然姓氏不同,但他们,是一家人!
卢栎眼睛微热,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这具身体,并非没有人真心疼爱……
“那爷爷……知道我的存在么?”卢栎有点理不清照苗红笑被安身份该怎么称呼瞿幼良,索性与瞿九一样唤了爷爷。反正苗红笑与瞿家并无血缘关系,按年纪辈份叫声爷爷也合适。
这一声爷爷叫的,瞿幼良瞬间笑眯了眼,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连连掏衣袋,发现身上没什么好东西,干脆把腰间随时挂着赏人的一袋金珠摘下来塞到卢栎手里,“拿去花着玩!”
卢栎:……您已经给过见面礼了啊!
瞿家看起来很有些财大气粗,想来不缺这点钱,大家开心才最重要。瞿幼良将近七十,长者赐不可辞,卢栎认真道谢,仔细的把金珠袋子收了起来。
瞿幼良相当满意,满意过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以后爷爷再给你好东西……”
卢栎:……
“你刚刚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存在?”瞿幼良想起这个吹胡子瞪眼很不高兴,“当然知道!你抓周还是在咱们家里办的,就在前头正堂!”他怎么会忘记苗红笑的孩子!
卢栎又有些不理解了,既然苗红笑和瞿家关系这么近……“我娘出事时,您知道?”
瞿幼良叹口气,“你娘很聪明,一年两年没觉出不对,四年五年,时间长了不可能没察觉。她嫁人之后,跟着夫婿走天涯,应该也顺便去了解了穿云岛的事,只是这些事与瞿家无关,所以她并未提起。”
“她出事时,我接到一封信,信里她有诸多安排,希望我帮忙。还说自己一定不会出事,但情况紧急,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与瞿家联系。我知道宗主厉害之处,她信里也说的非常为严重,还说若我不照他的话做,她一定会死,而且死不瞑目……我只得答应。”
那封信,其实就是苗红笑对自己后事的安排。说如果出现她去世的消息,请瞿幼良去哪里哪里,收尸骨火化,处理接二连三的各种消息……
“所以你觉得我娘没死?”
“肯定没有!那些尸骨都是假的!”瞿幼良拳头紧握,“阿笑那么好,怎么会死!她答应过会来看我的!”
古人其实并不长寿,瞿幼良的年纪和体格,已经很难得,卢栎一点也不想打破老人期待,只是疑问,“娘亲为何把我放到刘家,交给姨母冯氏,您可知晓?”
“不知道!”瞿幼良说到这事更生气,“明明我瞿家与你娘关系最亲,你要在我这里,一定能长的更好!你奶奶临死前都闭不上眼,特别想看你一眼,就是看不着!”
说着说着瞿幼良情绪更加激动,握住卢栎的手,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脸,好像在确认什么,“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娘怎么会让你死……”
卢栎怕老人伤心,赶紧靠过去任瞿幼良摸头,笑眯眯摇着他的胳膊,“我很好的,还学了本事,总能吓的别人哇哇叫,爷爷您别担心啦!”
“好好好……小栎子是好孩子!”瞿幼良被逗笑了,但后来还是问,“那刘家对你怎么样?”
卢栎想了想,开始告冯氏的状,说她都不疼他,小时候有时还吃不饱饭,全靠当时好心邻居,日子才过的不错。
老爷子对苗红笑感情很深,见到自己情绪起伏很大,卢栎担心老爷子身体。轻描淡写说一说过去经历,让老爷子以为他过的不错,就是冯氏有点坏,但也没坏到哪里,他还是健健康康好好长大了……应该会好很多。
果然,瞿幼良听完拍着他的手,“那个冯氏恶妇,回头看爷爷收拾他!”
“嗯嗯,爷爷要为我做主,把欺负我的人都打一顿!”
“哈哈哈不错,全打趴下,看谁还敢欺负我孙子!”
老爷子心疼还是心疼的,但看到卢栎精气神足足,还求着他做靠山,他就心情非常好!
“爷爷知道这个冯氏么?”
“不知道。”瞿幼良摇摇头,声音微缓,好像也很不明白,“你娘没亲人,有的只是宗主令手下。”
卢栎点点头,心内有了些猜想。苗红笑遇事没来找关系近的瞿家人,应该是当时情势紧张,她在上京风头很大,担心如果有意外,卢栎送到瞿家就像立了个靶子,不但自身安全不能保证,还会连累瞿家人,索性给他安排另一个地方。
苗红笑有宗主令,宗主令下施恩无数,卢栎猜冯氏,或者其长辈是受恩之人,苗红笑有托,她们不敢不从。至于冯氏为何苛待于他……人和人不一样,有知恩善报的,就有那忘恩负义的。
卢栎在刘家多年,知道冯氏是一乡绅独女,乡绅嫁女后几年,突得急病而死……卢栎大胆猜测受恩者大概是这位乡绅,冯氏可能并不知情。
否则以冯氏性子,凭着与平王府继妃来往,就能拿捏他,若知道苗红笑这一层,大概更了不得。
冯家地处偏僻,家世也不大,卢栎猜测苗红笑如此安排,应该是避免他被外界知道,好保全性命,不想却料错了冯氏为人……
卢栎思考半晌,又问瞿幼良,“爷爷可知我娘为我订了亲?”
“知道,”瞿幼良捋着胡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你娘当时不在上京,只写了封信回来,说为你订了门好亲,信里说了一大堆,偏忘记说人家门户姓名……是哪家姑娘,漂不漂亮?”
“姑娘?”
瞿幼良没听出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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