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日张祜刚在院子里打完一套拳,永夜便去了他的院子为他送去最后一点火血莲熬的汤。
永夜看着张祜将汤一饮而尽,道:“凋儿,怎么样了?”
张祜道:“还行,就是味道有点苦。”
永夜无奈道:“凋儿,你明知我问并非是这药汤好喝不好喝。”
张祜看着永夜,调侃道:“你亲亲我,我便告诉你。”
永夜有些脸红的看着调戏她的张祜,转身亲了亲张祜的脸,道:“哪有你这般调戏大夫的。”
张祜无视永夜的话,勾起唇角,又道:“我说的不是脸。”
永夜认命的在张祜嘴上狠狠的啃了一口,道:“这下能告诉我了吧?”
张祜开心道:“毒应当是被这药清理完了,眼睛也能看见尘儿的脸了。”
永夜严肃道:“那便好,我们已在漠北呆了两个月了,也该回太行门了。”
张祜看着顶着尘檬的脸的永夜仿佛看不够似的,感叹道:“师姐,你怎么会这样美?”
永夜满头黑线的对张祜道:“跟你说正事呢。”
张祜这才正色道:“都听师姐的。”
永夜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祜见状问道:“师姐这是怎么了?有话但说无妨。”
永夜闻言便有些悲伤又为难的样子看着张祜,道:“若是回了那太行,我与凋儿这段情怕是要没了。我心里虽有你,但毕竟还是若枫的妻子。”说完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惹的张祜好一阵心疼。
心里却乐开了花,就等着看张祜痛哭流涕为情所伤的样子。
然而事实是,张祜听她说完以后一脸淡定,除了心疼的将要哭的永夜拉进怀里抱了抱,安慰的说了两句劝永夜别哭出来,会哭花妆,重化太麻烦之类的话,再没有别的了。
永夜预想的那些痛哭流涕,跪地挽留统统都没有。
永夜不经有些怀疑,与自己儿女情长了这两个多月的,不是眼前这个笑得一派儒雅的人。
难道这人天生一副凉薄心肠?
但从前听他谈起他的漠北女子那样深情缱绻,怎会是那凉薄之人。
莫不是这人这两月来都是与我做戏?一个武功全失的瞎子,怎与唯一能救他的大夫做戏?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脑补了种种可能又都否定了的永夜最后内心一阵失算的忧伤。脸上的忧伤便也真了几分的试探张祜道:“此后我们怕是再也不能像在漠北这般快活了。难道凋儿不难过吗?”
张祜一副豁达的样子笑道:“师姐回太行便有师兄日夜照拂,也不必我挂心,我怎会难过。”
永夜不死心的道:“那我们……?”
张祜若有所思的道:“我们便如师姐方才所言,分开了吧。”
永夜觉得,自己玩儿不过张祜。
还是先回太行找尘檬取师父的遗书,再来报仇吧。
次日永夜催着张祜去跟商家二老辞别,带上玄一玄二,一行人便启程回太行了。
出了商家大门,玄一问道:“怎么方才只见商家二老,未见商公子?”
永夜掀开马车的窗帘对玄一道:“商公子跟商队去中原押货了,自然辞别时候没见到。”
赶着马车的玄二闻言也开口道:“大师姐怎么知道商公子去押货了?”
永夜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道:“商公子走前给我送点心时候我听他说起的。”永夜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拿商龙羽身上的蛊虫,威胁他给自己送吃的这件事的。
玄二傻乎乎的道:“商公子对大师姐真好。”
永夜正要开口便听玄一对玄二说:“好好赶你的车别多话。”
说完玄一回头看了一眼骑着马,脸已经黑了的张祜,心想玄二可真是个棒槌,看不出来旁边这位已经干了一坛子醋了吗!
永夜见玄一玄二之间这般古怪的气氛,便顺着玄一的目光看向张祜,只见张祜黑着一张脸,紧抿着唇,眉头皱着,一副再多听一个字便要发怒的样子。
这人一碰到商龙羽的事便是如此,难不成,这人其实喜欢商龙羽?思及此永夜觉得,张祜之前被“尘檬”抛弃时的不难过她可以理解了,连带着看张祜的眼神都怪怪的了。
张祜见永夜古怪的看着自己,知道这小妞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驱马靠近永夜坐的马车,用马鞭子的手柄处戳了戳看着自己深思的永夜的额头。
永夜吃痛的将额头捂住,漂亮的大眼睛怒瞪着张祜埋怨道:“你干嘛。”
气呼呼的模样让张祜觉得她甚是可爱,刚刚的不爽消了大半,道:“不干嘛。”
永夜见张祜一副不好好交流的样子便放下车帘缩回马车了。
十日后太行山脚下
张祜一行人走在集市上,远远的便见正在大街上换马的顶着永夜□□的尘檬。
张祜心想真有缘分,便翻身下马,几步上前对正在试马的“永夜”粲然一笑道:“妖儿,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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