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跟着杨诚,去了筹备处谋了一份名为办事员、实为通讯员的工作。
郭笑天就这么在重庆住了下来,兵役部的部长和副部长都是新上任不久的,郭笑天还打听到,他们和自己一样,也是从部队上调上来的。
几个人都是军人出身,没有沾染任何政治家的气息,又有共同语言,几个月下来,郭笑天和大家的关系都处得不错。
郭笑天从内参上看到,国共两党已经签署了《双十协定》,虽然,听陈哲奇说,有许多关键问题仍旧没有解决,但是,最起码,成立合作政府的呼声越来越高。郭笑天觉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在重庆的这段岁月,是郭笑天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每天准时去上班,晚上下班,和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饭、聊天。然后,和杨诚一起上楼,像一对普通夫妻那样,在屏风前的沙发上看看书、扯扯闲话,亲亲热热的上床休息。
周末的时候,要么郭笑天跟着杨诚去参加一些应酬,要么,杨诚陪着郭笑天在山城重庆闲逛。
杨诚终于有了一辆象陈哲奇座驾那么拉风的小吉普,杨诚和郭笑天都学会了开车。闲来无事的时候,杨诚就撇开了驾驶员,自己开着车,带着郭笑天去郊外兜风。
杨诚说,这叫“游车河”,郭笑天反驳说,其实重庆的街上车并不多,没有什么“车河”之说。杨诚说,那就叫“游人河”“游树河”“游草河”。
杨诚最后色兮兮的盯着郭笑天,说:“既然是游河,夫君快来给我度口气,要窒息了。”
杨诚把好看的嘴唇撅成猪嘴状,对着郭笑天。这个人,不管是什么职务,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郭笑天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杨诚哈哈大笑。
郭笑天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延续长长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小美女说:唉,要结束了,结束吧、结束吧,你快写下一篇吧。
我巴拉巴拉说了下一篇的大纲,小美女楞:怎么还是耽美?我要看言情!
我:言情?好呀,言情的h都是重口味哦,要不要?
小美女沉默半晌:算了,老衲吃素多年,不沾荤腥。
我内心:跟我搞,凶多吉少;跟我斗,鸡蛋碰石头!
☆、第四十二章(上)
1946年清明节,郭笑天在杨诚的陪伴下,带着孟七、陈妈,来到了哈尔滨。
郭雨农的坟墓被张春照料得很好,郭雨农葬在公墓群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坟墓前摆放着郭笑天和杨诚刚刚放上去的祭品和鲜花,扫墓的人很多,有不少人和他们一样,是战后第一次来祭拜亲人。
再次回到东北,踏上这块熟悉的土地,郭笑天心头千万绪,却不知从何说起。
郭笑天站在墓碑前,喊了一声“大哥”,倏然想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兄长郭大栓,嗓子就硬了。
杨诚的左手适时地伸了过来,轻轻揽住郭笑天的肩膀,这一刻,郭笑天忽然觉得,他已经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了,只想这么靠着他,地老天荒。
杨诚对着墓碑,诚恳的说:“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安之的。”
两个人在墓地待了很久,才离开。
路上,杨诚问郭笑天要不要给郭雨农迁坟,郭笑天想了想,还是以不愿意打扰兄长安息为理由,拒绝了。杨诚也没继续坚持。
郭笑天和杨诚到了张春的家,临出发时,邹东和老太太一再交代,要好好感谢张春,还特意给张春包了一大包礼物。
这是郭笑天第一次见张春,张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东北汉子,张春的媳妇也是一个朴素的女人。郭笑天和杨诚把礼物递给了张春,张春推脱了好长时间才收了下来。
张春和他们面对面坐着,张春的双手交握着,一点一点的扭动。杨诚发现张春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说:“张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现在鬼子都给打跑了,我们往来也方便了,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张春用粗壮的手指不安的在桌子上推了推,半天才扭扭捏捏的开口,说:“俺,俺想托你们个事。”
张春是李然安排的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张春不是共产党,更不是共党情报体系的人。郭笑天的心思迅速转了转,张春这是什么意思?
郭笑天说:“张大哥,你只管说,我们一定尽力。”
张春说:“俺内弟,是朝鲜人,鬼子占了朝鲜之后,俺媳妇就托人把内弟接来了。本来,这打胜仗了,俺内弟是打算回老家的。可是,现在,现在又回不去了……”
杨诚和郭笑天对视一眼,都明白了。日军侵占朝鲜以后,将朝鲜占为殖民地,抗战胜利后,按照原来的《开罗宣言》朝鲜应该独立,但是美军和苏联军队以三八线为界,各自受降,朝鲜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分为南北两块……
杨诚反应很快,说:“张大哥,把你内弟叫出来,给我们看看。”
“哎,哎。”张春高兴的站起来,去里屋叫人了。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他长得眉清目秀,头微微的低着,看起来有点羞涩的样子。
张春扯扯他,说:“哎,娃,叫人。”
青年听话的喊着:“杨大哥,郭大哥。”喊了人之后,青年就抿着嘴巴不做声了。
张春紧张的介绍着:“他叫金成,元山人,今年二十三岁了。”元山位于朝鲜北部,目前是被苏联把控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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