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故人阁接下单子,无论是什么也能给你找得回来,便是人死了,也能唤出魂魄或是找到其转世……神乎其神,天下人莫不向往。
但却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去委托的,故人阁行事诡秘刁钻,没有人知道他们会接什么样的单子,只知道在完成任务之后会在一棵老榕树上挂上牌子,牌子上是委托人的名字。
故人阁的名气便是从这些人嘴里传出来的,天下好事人之多,足够将其传得再不复原本模样。
有人说:老榕树上的牌子已经挂得满满当当……
有人说:老榕树上的牌子里还有着天家名字……
有人说:故人阁阁主并非凡人……
有人说:故人阁不仅寻人寻物,还杀人……
……
“要老子来说,这故人阁无非是在故弄玄虚!”阿赖带着敕若慢慢走在街上,说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走到城隍庙前,阿赖斜睨了一眼敕若,又绕到城隍庙后面去,有一个小小的棚子,阿赖掀开那棚子勉强当作门的布帘,敕若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阵争执,紧接着阿赖死命拖了个人出来,那人也是一副乞丐装扮,甚至比阿赖更惨,虽然他和阿赖都没有裤子,可阿赖怎么说也是个小人儿,上衣还能堪堪遮住腿间风光,而这人却是大咧咧地露在外面,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那人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青勾子(青屁股),你天杀个鬼啊!”
阿赖将他拽出来,“你可消停会儿,老子问完就走!”
那人一消停,便发现外面还杵着个人,再仔细一看,模样好生俊俏,便不自觉心生轻浮,“哟,这位小哥儿色若三春桃,来与你爷爷玩玩儿,保你欲仙欲死,直登极乐!”
“啪!”阿赖直接甩了个巴掌过去,五条印迹霎时清晰可见,他怒目,“烂杂,你再冒一句杂音试试!”
敕若倒是不动声色,“欲登极乐,需得修身养性,佛法无边,若是施主亦有体悟,敕若愿与施主探讨一二,以求参禅精进。”
阿赖:“……”
烂杂:“……”
“你真的懂了那句话的意思了吗?”阿赖无力问道。
敕若茫然,“还有其他的意思吗?”
“……”
阿赖转移话题,对敕若解释道:“烂杂这货老说自己知道故人阁内幕,十分怕是只有一分真,我们便听听那一分好了。”然后转过头,恶狠狠地威胁,“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儿!”
烂杂还色眯眯地盯着敕若,敕若不为所动,烂杂盯了一会儿,眼前的小和尚连脸红都没有,颇觉无趣,收回目光,有些不大心甘,“哦,你们说故人阁啊!不是不信我嘛!”
阿赖狠声,“别跟老子搞东搞西!”
烂杂撇嘴,“是你们在求人,别装大爷!”
说完,看阿赖已经扬起拳头,虽然还是个小拳头,但是拳头小力量大,烂杂向来是个怂人,阿赖即便是个小孩儿,仗着身后的老乞丐护着,也是这瑞城不能惹的主儿,他缩了缩脖子,咧开嘴,“嘿嘿,你是大爷,你是大爷!”
“施主可知故人阁现于何处?”敕若问道。
烂杂苦了脸,“大爷啊,你一来就问小的这么深奥的问题,小的哪里去知道故人阁在哪儿,小的也只是看到过一次故人阁里的人!”
“怎么回事儿?”阿赖问道。
“你以前不都不爱听我说的嘛,”烂杂撇嘴,小心翼翼地看了阿赖一眼,继续道,“我以前在慕州衡城外的林子里看到过一次。”
烂杂还年轻的时候,约摸着也已经是十年前了,说得好听是个潇洒的浪子,说得难听就是个凭着年轻好样貌到处混吃混喝的痞子。
在看到那样的场面时,他已经在慕州衡城靠着一个还算有钱的寡妇,混吃混喝了半年,在同寡妇厮混的同时,他还勾搭上了对门的年轻少妇,漂亮又有风韵,偏偏她丈夫那活儿不行,烂杂不忍少妇如此,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勾上了对儿,瞒着姘头,私会了十几次。
他们私会的地方大多是那城外的林子,那一次也不例外。
由烂杂在那儿先等着,少妇会晚一点出来。烂杂为了好办事儿,已经在这之前喝了小半壶虎鞭酒,是少妇她丈夫那可怜的手艺人早前搜寻来喝的,哪里知道这毛病不是喝酒能解决的,也就罢了。
没有用的酒现在正好,少妇偷了半罐,又掺了水进去,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而偷出来的酒算是全用在了烂杂身上。
酒力慢慢挥发,待差不多的时候,那年轻风韵的女子也该来了,烂杂眯着眼,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再满足不过了。
突然耳边有笛声传来,丝丝缕缕,像是线一般在烂杂的耳边萦绕,挥之不去,烂杂起身,有些烦扰,不知是自己幻觉还是真的有笛声。
“难道是今天喝得有点多?”他正值青年,有的是精力,但为了难得的一次酣畅淋漓,他还是喝了酒才来的,现在却有些担心这样难以固本培元,身子骨易发虚。
烂杂抬眼,四周环望,却不见那袅娜的身影,“还不来?”他有些烦躁。
耳边呜咽的笛声却是越来越清晰,就像是慢慢在接近一般,烂杂心下一惊,坐起来,只见前方有着模糊的人影,但却不是他所期待的,而是好几个晃动着的人影。
他是来偷情的,不是来赏月的,被人发现自己的这般好生活便是彻底算完了,烂杂这么一想,急忙寻了个草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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