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很认真的考虑了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很快他知道了结果。
刚刚他习惯性地用左手撑的下巴,现在伤口裂了,真他妈疼。
大概是穿越到了新的身体里,当兵多年练就的对疼痛的耐受度好像一下子降到了零,凌旭龇牙咧嘴地甩着手在屋里绕着圈走来走去,希望找点药来缓解一下疼痛——面瘫男人刚刚走之前说过屋里有药来着。
凌旭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面瘫男人强行把他带到这里,不晓得是什么意图不说,既然他说了屋里有药又不准自己离开,那自己找点药擦手总不出格——至于把屋子弄乱了这些小问题,抱歉并不在凌旭这个受害者的考虑范围之内。
御剑去往主峰议事厅找掌门段天明商议事情的凌延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洞府已经被他刚带回的“麻烦”翻得一团糟,不过他就算知道也顾不上这点小问题——因为前些天掌门给自己算的那卦竟真的应验了:今天他确实有一劫,本命剑“霜风”竟然跟一个不知来历突然出现的半大少年滴血认主成功。
须知在修真界,人数少而精的剑修们均是证的无情无欲剑道,要说有什么是他们所执念的,那便是他们的本命剑了:既然是“本命”剑,便意味着剑只能有一主,而剑修此生也只有这唯一的本命剑。凌延之所以一反常态地把旁人带去凌云峰内平时只允许自己一人出入的住处,还非常不厚道地用禁制这种平时不屑用的招数阻了对方的出路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他需要先确定自己的剑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决定放不放对方走。
段天明被师弟一张传讯符从校习场召唤到议事厅,还有点不明所以,等凌延把自己本命剑从识海唤出来给他看上面两条交缠的纹路时,愣了下:“师弟,你给霜风新锻的花纹不错哈!”
凌延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不着痕迹地抽了抽,道:“霜风认主了。”
段天明一拍手:“我说怎么记得之前霜风只有一条纹路来着!哎你们剑修的事情我真不大清楚哈哈……哈……”
他看到凌延又黑了几分的脸色,放弃了继续干笑暖场的想法,做出一副一本正经地皱眉思索的模样,道:“剑修的剑是只能认一个主人吧?认主之后剑上会出现特别的纹路……但是霜风上出现了两条……就是说,霜风认了两个主人?!”
凌延看段天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才点点头。
段天明拂了拂白花花的胡子,认真地皱起了眉:“这倒是闻所未闻了……不说《三界典录》、《修真大典》、《修真志异》这些书上没记载过,就连《修真界八卦录》和《修真大能回忆录》上也没听说过啊……”
凌延听着段天明列举的这些闲书嘴角一抽,道:“怎么办?”
段天明早习惯自己师弟掐头去尾说重点的说话方式,这次也精确地抓到了他的要点,摇头道:“不知道。”
看着凌延把剑收回识海撩袍转身要走,段天明忙抬手叫住他:“师弟等等!要不容我查查书?你暂且把霜风的另一个主人看好,等我查到资料立刻传讯给你。”
凌延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谢师兄。”
段天明呵呵一笑:“你别唬我,谢师弟前两天刚出门平妖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然让他知道藏的酒被自己喝光了肯定要大发雷霆。
凌延嘴角又抽了抽,直接走了。
等凌延回到洞府看见屋内乱糟糟的样子,心情不可谓不郁闷,只是他素来好涵养,挥袖念个诀把东西归置好,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不过也许刚刚霜风被他从识海放出来唤醒了,此时在识海里竟不大安分地发出铮鸣。凌延按按额头,示意它安静会儿,不料霜风竟一反常态地不听话起来,声音更响,竟是想从识海直接跳出来。
凌延对霜风向来爱护,此时见它反常的行为,就像是自己养了个不听话的顽童一样,只好半是头疼也半是纵容地放了它出来。不成想霜风竟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往床榻的方向飞了过去,然后停了下来,“刷——”地落在床上。
“卧槽!”凌旭被霜风从睡梦中砸醒过来。
他刚在梦里回放了今天的遭遇,看到自己变回了少年身形,身上穿着已经褴褛而不合体的救生衣,醒过来发现左手手掌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再下意识地往边上一看,就看到那个面瘫的长发男人裸着上身(裸没裸下半身他也不知道,雾太浓)正好朝自己看过来,表情复杂——就好像现在一样。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
“叫什么名字?”凌延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面朝床榻道。
凌旭略一考虑,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真的比较复杂而且显然不适合说真话,便装傻道:“大哥哥,我好像醒过来就忘记了很多事情……”他喊完“大哥哥”把自己恶心得一个激灵:妈的要不是形势比人强老子才不这么委屈自己。
凌延皱了皱眉还以为自己听错。
没想到这次凝神细听声音更明显了。
“妈的这个面瘫什么意思到底相不相信我啊?”
他一听到声音就看向对方,却看到少年的脸上仍是无辜而温和的模样,声音却仍在继续着。
“妈的我好慌啊卧槽。”
凌延察觉到声音是从识海传出来的,眉一挑:有点意思。
也不管刚刚对方说的话,只道:“我名凌延,今后你就在此住下。”
果然识海里又传出来同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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