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床去浴室漱口,特意磨蹭了十几分钟,回来的时候陈亦度果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很好,今天就算是糊弄过去了,黄志雄叹口气,刚才在浴室的时候他试过了,外力摩擦的话,勉强能硬,但是时间短得还不够一个吻的!明明昨天还挺好的啊,怎么突然间就那啥了呢,又没有外伤!
生死攸关的时候黄志雄也没有失眠过,但是这一晚差不多是睁眼等到天亮,那种焦虑感非常折磨人,但好在幻听或者幻视都没有出现——他后来又单独去了北医六院,开了一点温和的镇静剂,现在看来对幻视幻听还是有效果的。他想着要不要偷偷溜走算了,又抱着一点希望:万一天亮就好了呢,或者过一天就好了呢?
但陈亦度一早上就来闹他。本来是因为觉得自己爽完了就睡很不仗义,想给黄志雄点甜头做个晨练,结果缠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他毫无反应,满脸特别想笑又拼命忍着,古古怪怪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昨晚就这样了吧?”
黄志雄长叹一声:“身份证差不多了吧?拿到手我就走。”
“扯淡!”陈亦度翻身把床头柜上的手机够过来,查双硫仑的副作用给他看,“呐,ed,勃\起不能,尤其是在初期——你想什么呢?还有,你怎么就把我想得那么势利?哦,合着你就把自己当人肉按摩棒了?不是我说,老黄啊,”他似模似样清清嗓子,“你这个心态要不得啊。”
第30章 革命到底算不算成功,这是个问题
拿到身份证之后陈亦度兴高采烈去和黄志雄表功:“北京户口!”顺便多看了两眼傻不拉唧的证件照,感叹一下光长得好没用,还得上相。他伸长手臂替黄志雄装进衣兜里,又拍了拍:“行了,这回咱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了——可惜中国不承认双重国籍。”
当天下午陈亦度就定了两张去温州的机票,直接拉着黄志雄去了机场。他知道黄志雄未必想搞什么衣锦还乡,但回老家看看一定是高兴的。黄志雄确实很想回去,从回国就想,顾虑太多反而没和陈亦度提过。离开故土的日子太久,他怕有朝一日连家乡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在法国的时候反而还有人说说温州话,外籍军团每个月休息的时候他就跑到老乡开的餐馆里,要一两个荒腔走板的家乡菜解解乡愁。不管巴黎也好里昂也好都有许多温州老乡,有些还是瑞安的,虽然不和他同一个村。陈亦度能想到这点他很感动,又说不出太肉麻的话,最后只是笑着去握一下陈亦度的手,眼神飞扬似少年。
“老黄,你还是笑起来好看。”陈亦度从前放浪形骸惯了,这时候更随心所欲,在vip候机室里就大大咧咧往黄志雄身上倚,“啧,你说现在我是不是可以随便撩你了?”
黄志雄哼了一声:“你可以试试。”借着广播里提醒去往温州的航班开始登机的广播低声道:“用手一样操哭你,信不信?”
“哎呦喂,真吓人,你这属于战略威慑。”陈亦度大笑,站起来挥挥手里的登机牌,“走吧。”
瑞安离温州并不算远,陈亦度在起飞之前联系了祖籍温州的合作伙伴,出了机场便有司机送来车钥匙,黄志雄习惯性地接到手里一看,宾利。他有点吃惊,陈亦度从他手里拿走车钥匙:“宾利在温州据说至少有二十辆,布加迪都不止一辆,温州超有钱的,你老家那边估计也差不多。我来开车好了,让你好好看看家乡新变化。”路上非常顺,陈亦度完全是凭着导航把车开到了黄志雄老家那个村——现在已经看不出是个村了,工厂酒店餐馆商场超市一样不少,介于城市和城镇之间,要说繁华可能还不太够,热闹二字是绰绰有余的。
“这……这真认不出了。”黄志雄脸贴在车窗上往外看,变化委实太大,他离开这里还不到二十年,却觉得自己是“到乡翻似烂柯人”了。
他们挑了当地最好的酒店住下来,从窗口里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黄氏宗祠,陈亦度指指那处香烟缭绕的院落,问黄志雄:“你要不要去看看?捐点钱什么的。”
“算了,没必要找这个做心灵寄托。”
黄志雄点了根烟叼着,刚抽一口就让陈亦度抢过去摁灭了:“那你打算寄托在哪儿?”他不怀好意地把手放在自己腰带上,这是种暗示——然后就赤裸裸提出自己谋划已久的事:“老黄,要不,你让我试试?”
他肯定自己没有点头答应,但陈亦度扑上来的劲头猛得吓人,像某种大型肉食动物,至于到底是像一击必杀的豹子还是扑咬剪三板斧的老虎这并不重要。黄志雄不是不别扭地仰面躺在床上由着陈亦度居高临下撕掳他的衣裳,终于按不住心里的火气,腰间发力弹起来,转而把陈亦度压在自己身下又吻又咬,其实他们本来也没有一次做爱不像搏斗的,性的本质就是一种征服和占有。
“老黄……你让我试试……”陈亦度伸手下去摸他,往常一亲就硬的yáng_jù现在还只是半勃,“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爽的吗……”
“不想。”黄志雄熟门熟路地从床头上拿到润滑,扭开,“你不想知道战略威慑是怎么成真的吗?”
陈亦度从他身下滑出去,跪在黄志雄腿间吃他,因为硬度不够,所以含得不太深,倒是带着某种狎昵的意味,不停用舌面绕着guī_tóu磨蹭,嘴唇压迫着茎身不算,牙齿也轻轻地磕在上面,像小狗叼着磨牙胶。他吃得黄志雄很舒服,是个男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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