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经协商一致决定,就采取这个一婚两礼的办法,反正秦家有得是钱,黄家也不差钱!
商量结束大伙都准备各自散去时,秦时盯着眼前那个满头银发却依旧精神熠熠的老太婆。
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呼吸,他终于开有了勇气问出那个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玲珑,你能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当一天,我,包括洛弟都亲眼看到你被大浪给吞噬了,为什么……”
未说完的意思很明显。
他的问题再那些准备离去的人都倏得刹住了脚步,全部以最快的速度各自归位。
萧洛也用一种同样疑惑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老太婆。
黄玩玩的外婆水玲珑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微微的一呆,然后拢了拢了额头的银发,露出保持完好的白牙,嘿嘿一笑。
她的动作充满了孩子气,活似一位老顽童,“其实我不姓水啦,我本姓陈,你不知道吗?”
“啊?!!”
在场的两位老人同时发出惊叫声。
秦时微微的张着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水玲珑,“你说你不姓水?
“是啊!我姓陈,名陈玉蓉,芙蓉的蓉!水玲珑只是我的一个江湖绰号!”玩玩外婆笑得很开心,仿佛第一次见面般热情的做着自我介绍。
“绰号?”听到这个答案,萧洛不禁苦笑出声。短短的两个字透着一股沉甸的悲凉。
年过古稀的他依旧可以清晰的记得当年当日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她拨弄着垂在胸前的两条麻花辫,笑吟吟的说着,“我姓水,水玲珑,是不是很动听啊?”
那时的她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灵动,谁能想像当时娇好如花的她竟然说得是谎话,而这个谎话却成功的骗了他的一生。
虽说早就已经劝说自己不再恨,不再怨,要坦然的释下,但在听到这个答案时,内心还是会禁不住的翻腾,不知是悲,是苦,还是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奈。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秦时的声音有一些愤怒,半个世纪来的忏悔原来只是一个骗局。
原来曾经的撕心裂肺,曾经的心心念念都只是一个虚假。
“你们也是混过大世面的人,难道没听说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警句吗?我也幸亏当年没有跟你们说实话,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有这近五十年的清闲自在与美满?”玩玩外婆不以为然的端起一杯果汁淡定的喝下。
“你当年到底是如何从那凶险的海浪中逃生的?”秦时发现自己对这个问题比对她到底是姓陈还是姓水更在意。
“我不是说了吗?我的江湖绰号叫做水玲珑,顾名思义就是在水中能够像蛟龙得水一样的灵活自如,难道你没听看地七侠五义?没听说过翻江鼠?我跟他是一样一样嘀!”玩玩外婆水玲珑说这话时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拂满面。
然而她的这种漫不经心的回答却让秦萧两位老人气得牙根直痒。
尤其是萧洛,多年来平静的心再次被搅乱,他幽怨的剜向水玲珑,“当初你就是用这种方式翻离了我的世界,翻出了自己骨肉的世界?你如实回答我,这几十年来,你心里愧疚过,难受过吗?”
两句话让玩玩外婆脸上的笑容瞬间冻住。
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从萧洛的身上散出。
也许是压抑太久后的反弹,也许是内心隐藏的余恨未抿,萧洛突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水玲珑,“你把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你是一个极度自私的女人!”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当年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蓉蓉还不得被你和那个混账给玩死?是你跟他霸道无理的打乱原本就属于我和蓉蓉之间的幸福!现在还反过为说蓉蓉的幸福是自私的?太欺人了吧!”黄泽成寒着脸跟着站起来,怒斥着萧洛。
眼看场面要失控,黄芊芊与秦风等人急忙各自上前拉住自家的长辈,“爸,妈,有什么话什么怨等玩玩与小朗的事情办完再算吧,现在别为了过往的事情闹出不愉快。”她边说边拍抚着黄泽成的胸膛。
“爸,芊芊说得没错,都快一家人了,过去有什么不愉快的就让它一笔勾销。”秦风也是极力的安慰着自己的父亲。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快要平息下来的时候,玩玩外婆水玲珑突然间缓慢而柔弱的问了一句:“我的孩子现在在哪?过得如何?”
这个问题已经萦绕了她近半个世纪。
她很想很想知道最后的萧洛有没有尽到义务好好的善待那个孩子。
当初之所以会忍下心的决定抛弃那个孩子,主要原因是抱了几分希望,毕竟虎毒不食子,萧洛就算再丧尽天良也不会对孩子怎么样。
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时是在一家旧式军医院的小床上,那时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小他一个星期的男婴。
当年为了救出命悬一线的黄泽成,她绑架了自己刚出生十多天的孩子和秦时家出生一个星期的男婴,将他俩秘密的安置的在一张旧式军医院里,那里曾经有她的一位好姐妹,那里曾是她唯一和孩子共处的时光。不长,短短的半个月,却留恋一生。
有了两个孩子在手里做人质,她硬是逼着秦时与萧洛两人将黄泽成的处决时间一再的往后推迟,直到她与其他的师兄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放出风声让人救回两个孩子。
如今年过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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