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尖触到他的唇瓣,有些冰凉,沈余衣顿时回过神,触感尤自清晰地停留在唇上,恰似一朵落花,惊起了他湖面的层层涟漪。
但是当下的环境不允许他这般回味,沈余衣只能收敛了心神跟上了樊子期的脚步。
洞内似乎没有别的出路了,里面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他们大概走了一夜的时光,就听见他们进来的那处洞口传来爆炸的声响。
“他们把洞口炸塌了……”沈余衣已经觉得有点体力不支了,已经一天一夜滴水不沾了,他还未曾修成辟谷之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令他有点难熬。
“再坚持一会。”樊子期扶了扶他,然后在地上抓了一把细沙,“这边。”
沈余衣只能再提起一口气跟上樊子期。
又不知走了多久,沈余衣只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这洞似是没有尽头一般,他们沿途遇到了不少毒物,但是它们都长在地上或是石壁上,没有办法主动攻击人,且教他们逃过了一劫。
到最后,沈余衣昏昏沉沉地已经失去了意识,是樊子期一路背着他走的。
“醒醒,鱼儿。”
听着温柔至极的声音,沈余衣慢慢转醒,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樊子期,樊子期示意他看向一片巨大的坑洞:“穿过这片坑洞,我们就能出去了。”
“真的?”沈余衣提了一点j-i,ng神,满怀希望地看向了坑洞,然而满眼刺目的惨绿瞬间让他的希望跌落了深渊。
那一片片惨绿不是别的,正是会移动的不明剧毒生物。
只见它们呈现出一种粘稠扁平的形态慢慢移动着,它们吞噬着自己的同类,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他们的移动速度很慢,也无法离开这坑洞。
但是它们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砒|霜落地的刺啦声响和焦黑的痕迹。
“怎么办……”沈余衣有些怕了,眼里也含了些许泪光,显得特别无助,“要不等小师父他们来救我们吧……”
樊子期摇摇头:“你身体撑不住了,必须出去。”
“你要怎么出去?啊?”
那坑洞边缘又没有落脚之处,更何况那东西究竟有没有别的危险他们都一无所知,这样过去分明就是在送死。
“你忘了我是修什么的了?”
“剑?”沈余衣疑惑了。
“我们可以御剑过去。”
“可是你的御剑之术才刚刚修成,能不能持续长久时间还是个问题,更何况还是载两个人!”沈余衣矢口否决了樊子期的提议,“万一飞半路掉下去我们就全完了!”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么?”樊子期笑笑,他本一温润如玉的模样,这一笑自然让人如沐春风,沈余衣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脸瞬间就红了,他避开他的目光,嘴上还是不同意。
“你放心,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护你周全的。”樊子期趁着人被他甜言蜜语哄失了神的当口,一把揽住沈余衣的腰,踏空一跃,一柄通体银光璀璨的剑从他背后飞跃而出,他随即稳稳地踩在了剑身上,单手御剑的难度又大了几分,沈余衣没再敢出声,也没敢动。
樊子期的剑微微下沉了一点,又被他拉高了几分,才开始慢慢加快速度往前飞,他们不知道这坑洞究竟有多大,他们只知道,那道微茫的光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谁知,天不遂人愿,那坑洞里的东西发觉上面有东西,开始纷纷往上面喷s,he一些诡异的液体,粘稠而腥臭,同样也是惨淡得霉绿色,让人作呕。
沈余衣迅速单手结印,结了一道气盾在周围防御,好让樊子期安心御剑,然而几天的奔波已然让他j-i,ng疲力竭了,气盾一闪一灭的,根本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他觉得眼前有点发黑,拉着樊子期腰带的手也快没力气了。
樊子期忍不住搂紧了他:“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
沈余衣闻言又稍稍提了点力气,又结了气盾在周身,可他实在是没什么j-i,ng神了,他靠在樊子期怀里,似是做梦一般,最后他还是失去了意识,气盾一闪一灭的,最终还是彻底消失了。
樊子期只能加快速度,他整个人把沈余衣圈进自己的怀里,周身泛起淡淡的银光用来抵御毒液,但是这样一心三用的下场是,他的内力消耗得非常快,不消片刻就已经见底了,怎么办,只能舍弃一个了。
樊子期下了狠心,干脆撤去了自己周身的防御,专心御剑。
剑的速度陡然提快了不少,然而就快要到终点的时候,樊子期还是没能躲过被毒液s,he中的下场,一团粘稠的毒液瞬间糊满了他整个后背。
剑陡然下沉,樊子期咬牙忍痛在最后关头收了剑,被惯性甩出了洞口。
樊子期迅速盘坐在地,封了自己几个大x,ue后开始替自己解毒,但是他的内力所剩无几了,无奈之下,只能退而防守,抵御毒素加速扩散。
沈余衣迷迷糊糊地又被饿醒,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樊子期靠在河边的树干上打坐,他慢慢靠了过去:“大师兄……”
在看到樊子期背上的伤口时,本来半睡半醒的沈余衣直接被吓得完全清醒过来了:“大师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只见樊子期的后背整个都被腐蚀掉了一层,烂r_ou_裹挟着焦黑的死r_ou_,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甚至还有绿色的粘稠物体在上面缓慢移动。
樊子期听见声音,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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