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伴有严重的头痛,经过老中医治疗以后头痛的症状倒是基本痊愈了,但是眼睛的部分依然没有什么好转。在确实那个医生根本治不好我以后,我已经快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
张君冉顿了顿,感叹道:“真是赚多少钱都不够看病的啊。”
朴信有点动容,他想象不到现在张君冉说起来轻描淡写的话语,在那个时候是有多么的痛苦,好不容易习惯了绝望,却又在人生之中出现了一丝希望,把自己的积蓄都投了出去,却毫无收获,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那个时候他在干嘛?他在自艾自怨,在大街小巷里盲目的寻找,在床上莫名其妙地哭泣,完全没有帮上任何忙。
朴信想伸出手去抱抱张君冉,手臂抬了起来,却又重新放了下去,他沉声说道:“既然都那样了,为什么还不回来找我。”
“老实说,虽然离家出走还把钱都花光了然后跑回来确实是很丢脸,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见你。”张君冉像是想起什么,笑了一下,“可能是老天爷觉得他对我挺不好的,所以决定补偿我一下,我从老中医那里出来的时候,遇到了竞祠,那天他在医院门口大骂,差点把自己的车砸掉,说是他的股票经纪是个白痴,害他亏了很多钱。”
“我一直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应该会不想再看证券,但听他说起来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就在我的生命里,怎么也改变不了,所以我就上前去跟他搭话,顺便问了问他的情况。”
“还真巧呢。”张君冉想到这里似乎有点开心,“他原来的经纪公司就是我们以前的竞争对手,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害怕把他股票炒砸的人是你。”
朴信也笑了一下,随即捂住了嘴,故作严肃地说:“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行吗?”
张君冉放柔了声音:“不,我知道,你没有我也可以的。”
不知道是不是张君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变得不太一样,朴信只觉得一阵阵的难受,他想告诉张君冉我就是没有你不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接着问:“然后呢?”
“本来我也只是随便建议一下,结果他真的听了我的话买了我推荐的股票。也算是他有心吧,赚了钱以后他就来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钱,然后问我还想不想继续多赚一点。”
“原本我是想拒绝的,毕竟我现在看不见了,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做经纪人,但也是那个时候,我听到消息,说是顾铭要买房了。”
张君冉顿了顿,慢悠悠地说道:“可能是我的私心,但是,我真的不想让别人住在你的旁边。”
朴信心里在不断地咆哮着:不想有人在我旁边就回家啊笨蛋!住到隔壁去算什么男子汉?!
“我想到买下顾铭的房子,但是钱不够是个大问题,所以我就答应了他。本来我想着也就是重操旧业而已,结果竞祠却找到了一个更能赚钱的办法。”
张君冉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他说,让我假装成算命的。”
听到这里,朴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算命的?!”
“对。竞祠说,结合我的金融领域本领,加上我是瞎子这个特质,我们合作,对外宣称我是个算命的大师,可以通过批命格,预测未来之类的给人推荐股票或者期货或者其他的金融意见。相信我,我刚开始听见的时候也觉得很扯淡,但他真的给我找到了客户。”张君冉提起那个美女,“你还记得今天跟我一起那个女人吗?她也是伙伴之一,她本身是个公关,负责给我们找客人,竞祠算是小开,作为我们诚信的凭证,他们叫我张大师,定期给一定的客户提供意见。”
“等等……”朴信觉得自己脑子乱了,“你们这么做,不属于欺诈吗?”
“骗钱才算,我提供的意见确实能帮客户赚钱,只不过换了个名头而已,怎么能算欺诈。”张君冉狡辩道,“况且,那些有钱人对什么算命大师客气多了,态度也好,而且出手也大方,你别看我佣金那么高,这帮人动辄分一半,还经常请吃请喝还给香油钱。今天在山庄里的三个就是客人,因为当时正在谈到钱的事情,所以我才没有办法跟你细说。”
朴信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嘴角在神经性抽动,他结巴地问道:“这就是你留胡子的原因?”
张君冉点点头:“本来竞祠打算让我弄成山羊胡,不过那样太丑,所以我拒绝了。”
朴信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张君冉山羊胡的模样,心里默默地想,其实留个小山羊胡也有某种程度上奇妙的性感嘛。
“竞祠大概知道了我的事情,所以先借了一笔钱给我买下了顾铭的房子,为了不让你发现,就先让小陈来买下,然后再作为礼物赠送给我,装修也是她负责的。她好像还跟你见过一面?”
朴信给自己擦了把汗,心里越来越郁闷:“既然都在我隔壁住下了,为什么还要想办法躲着我。”
“非要说原因的话……”张君冉收起了一直以来挂在脸上的笑容,“我想,是觉得对不起你吧。”
“你还记得我搬进来大概是什么时候吗?”张君冉脸上出现了一丝的不忍,“我决定买下房子之前,曾经回来过一次,我躲在凉亭那里听见了你边打电话边奔跑着下楼的声音,你一边跟客户说着话一边跑,下楼的时候还摔了一跤。我听见你爬起来骂了几句,然后踢倒了垃圾桶,对吧。”
朴信搜索着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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