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遇见,对方也总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徐明没有针对过苏晨,苏晨也没有再听周政提起过徐家,风平浪静的一个月过去后,苏晨有时也会忍不住想:难道徐家的异动已经被解决了吗?
不过还没等到苏晨问周政,徐明就找上门来了。
那天他们刚下体育课,徐明不知翘课去了哪里,点名的时候和补签名的时候都不见人影。苏晨在课上打了一场篮球3v3,出了一身汗,篮球场周围的洗手间人很多,苏晨就拐了个弯,去了瑜伽馆旁边的那间。
瑜伽馆附近人很少,苏晨洗了把脸正打算离开,就见徐明急匆匆地边往这边跑边四出张望,像是在找人。在看到苏晨后,徐明的眼睛立马亮了,他跑过来拉起苏晨就要走,苏晨下意识地挣脱他的手,徐明面色焦急,低声吼:“快点,周政有危险!”
苏晨一听,下意识就要跟着对方走,脑子却很快就转过弯来。他反手扣住徐明的手腕,低呵:“阿政怎么了?!你说清楚!”
徐明闻言一笑,脸上焦急的神色也缓了下来,但表情依然严肃:“看样子还没昏头。不过周政的确是有危险,他今天下午是不是要出席一个仪式?”
苏晨心中一凛:周政今天下午的确要出席一个仪式,苏晨记得那是一个慈善筹款项目。
徐明道:“我舅舅计划在那个仪式上要周政的命,现在时间还早,你赶紧跟周政说一声,最好别去了。”
苏晨几乎立刻就想掏出手机来给周政打电话,却又立即止住了动作,警惕地看着徐明:“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徐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因为他们都疯了。”见苏晨狐疑地盯着自己,徐明道:“那个仪式并不是特别重要吧?周政就算不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可以先把我的话告诉他,再由他来决定怎么做。”
苏晨盯着徐明看了半晌,见他确实不像是在撒谎,这才放开他到一边给周政打电话去了,徐明现在原地看着苏晨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幽幽地叹了口气。
☆、 争吵
周政很早就察觉到了徐家的异动,或者应该说,是徐青的异动。
两年前周政投入大量资金,和慕青云一起占掉了徐家主要生意的大部分市场份额,虽然那一次周政也亏了不少,但徐家显然比他要惨得多,唯一赚到的大约就只有慕青云。自那以后,徐家就一直一蹶不振,再也不复过去的光鲜,主家很快就搬离了这座城市,旁系的亲戚也走的走离的离,树倒猢狲散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周政都没有再听到徐家的消息,圈子里的人来的来走的走,昔日举足轻重的家族很快就被时间洗刷得一干二净,只有在提及周政在商场上的雷霆手段的时候,才会有人把徐家的例子拿出来说一说。
直到九月底,苏晨军训的最后一天,周政在自家公司的楼下忽然看到了徐青。
周政的公司大楼位于这座城市中心偏西,周围算不上热闹,也算不上荒凉。那天周政带着助理和顾问去跟人谈生意,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忽然瞥到旁边的一个角落里站了个人,远远看着觉得身形还有些眼熟,让周政下意识地缓下了脚步。那人穿着一件看起来十分廉价的马甲,头上还戴了顶帽子,裤子皱得厉害,衣角上还有一大块泥巴印子,看起来像是工地里搬砖的农民工。
不过这附近都是已经建成的写字楼或者居民区,并没有正在施工的工地。
那人一直背对着周政,所以周政看不到他的脸,仅凭背影周政并不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也没把那人放在心上,坐上车正准备离开时,他再往公司门口看了一眼,恰好见到那人向这个方向探了探头,见车子还在又立马把头扭了回去。
这回周政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那是一张十分苍老的脸,看起来大约有六十多岁,脸上的皮肤就像他的裤子一样皱得厉害,嘴边一圈乱糟糟的胡渣既没打理也没刮掉,看起来邋遢极了,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往这个方向看过来的时候瞪得像是要突出来似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周政只觉得之前的那种熟悉感更强烈了,却又想不出自己是在何处见过对方,直到晚上苏晨给他发来军训的照片,周政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那张寝室合影里的徐明,终于记起了那个人的身份。
是徐青。
记起徐青的身份后,周政几乎是立马就让人去查了对方这两年的情况,同时联系了慕青云。周政记得徐青今年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岁,他的儿子徐林还曾经是苏晨的同班同学,但回想起白天看到的徐青的脸,周政几乎可以肯定,徐青这两年里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否则就算岁月再无情,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年内,将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摧残到这个地步。
果然,第二天早上被送到周政办公室里的资料显示,徐青在离开这座城市后曾经三次尝试东山再起,却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而他剩余的那一点点家底经过他这样一折腾也所剩无几,徐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过世后,徐青就把家里原来住的房子也卖了,现在一家三口挤在邻市不足80平米的小屋子里,靠着他老婆打工的钱和儿子兼职的工资勉强度日。
资料显示,徐青近半年都没有再做投资,也没出门去找工作,但他依然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据他们的邻居说,徐青似乎看起来很不正常,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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