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关了电视,就凑到餐桌旁,拿起一个馒头就吃。
“我昨天来的时候,你这儿正停着电。黑灯瞎火的,老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拖床上去。”
杨清给她递了一杯牛奶,“嗯,改名请你吃饭,就当是救命饭。”
“想得美!少说也得去聚仙阁吃上十顿!”
“饶了我吧姐!聚仙阁一顿够得上我一个月工资了,我还有个老妈要养呢。您将就将就,就吃个大排档得了。”
杨红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算了,看在阿姨的份儿上饶了你。我这就走了,拜拜。”
杨清同她挥挥手。
过了一会,杨清抬头,看着桌子对面的女子,道:“怎么还不走?”
杨红这才转身离开,走到玄关处,她回头看了一眼:“陈珂挺好的。”
杨清朝她笑了笑,挥挥手:“行了,回见。”
直到关门声响起,杨清才收敛了笑容。
他又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吊灯,站起来开始收拾房间。
明天他要把他妈接回家,趁着周末休假,该收拾的还要提前收拾。
最先开始收拾的还是主卧。
主卧在阳面,光线充足,冬天也暖和,估计老太太会喜欢。
杨清先是把窗帘完全拉开。光线一下从窗户外洒进来,空气中跳动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耀眼。
杨清眯了眯眼,常年抑郁的心情突然好了些。
他最先收拾的是衣橱。
衣橱里衣服不多,之有几套夏季的t恤和衬衫长裤。
杨清把他们拨拉到边儿上,就蹲下身子收拾下面的一层。将那几套冬季穿的衣服全都搬到副卧以后,杨清拿出了衣橱角落里的一个小箱子。
这是一个褐色的楠木箱子,纹理细密好看。
杨清打开箱子的锁扣,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瞳孔不自觉放大了。
箱子里面,是一颗佛珠,和一串念珠。杨清大致数了数,手链上约有十八颗珠子。
“你在找什么?”赵焱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屋里面撅着屁股在床底下扑腾的人,好笑道。
杨清闻言,灰头土脸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佛珠,你送我的佛珠。我明明就放好了的,可今天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他说话时有些急,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及其着急的样子。
赵焱轻笑一声,朝他招招手:“过来。”
杨清乖乖的走过去。离赵焱还有两步路时,被他一把揽了过去。
他好笑的从杨清头拿下一根他找东西时黏在头发上的布条,“不过一颗佛珠,我在给你买一串儿。”
“那不一样!”杨清有些急,“那是……”
吧嗒一声,箱子掉落在地。杨清从回忆里抽身,看了眼在箱子里跳动的檀香木佛珠手链。
有一颗在掉落时蹦出箱子,杨清愣愣的看着他们沿着光滑的地板滚得越来越远,直到滚到床下面。
仿佛一下子回神似得。
他猛地钻到床底下,拿出了跑到角落里沾了不少灰尘的珠子。也不嫌弃,用手擦了两下后就趴在床底下,额头抵着那颗珠子,闷闷的笑。
然而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忍着笑,把他叫出来了。
似乎是在床底下呆够了,杨清慢慢从里面爬出来,将那颗珠子放好。杨清端着箱子走到储物间。
他打开一个空着的橱柜,把箱子放里面后,从外面把橱柜锁上了。然后,林修拿着钥匙走到卫生间,把钥匙丢进马桶。那把钥匙还没来得及哀鸣,便被迎头而来的水流冲了下去。
那是好几年前的晚上。
餍足的床事过后,赵焱揽着软成一滩泥的杨清,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
“我两件事要告诉你,你要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杨清当时困得厉害,听了这话不得不勉强打起精神,他咕哝一声,含糊不清道:“好的。”
“我找到了你的佛珠,还顺便给你求了串新的。”
那会儿赵焱刚从少林寺回来不久,身上似乎都还挂着寺庙的香火味道。
杨清爱死了这个味道,收紧手臂的同时,又问:“那坏的呢?”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赵焱说的是什么,声音依旧很低,带着浓浓的鼻音。
“坏消息是,手链连着那串佛珠,又都不见了。”
杨清啊了一声,等了一会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里全然是不可置信:“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惜,时光荏苒,到底是,物是人非。
☆、口味
杨清妈妈出院那天,杨清早早地开车去了医院办手续。刚把车停好,隔着车窗就看见不远处一个人正朝他走过来。
杨清下了车,同那人打了个招呼。
“陈珂。”
陈珂回他一笑,“你来啦。”
杨清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他那个叫杨红的表姐最近热衷于牵线,而这线的两头,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陈珂。
和赵焱比起来,陈珂的长相要逊色一些,却也算帅哥,往夜店里一站能吸引无数狼女视线那种。赵焱这个人则显得精致一些,但他的精致之中却夹杂着男人才有的那种狠辣意味,让人很难把看成一个漂亮的摆设。
可惜,赵焱的狠辣,是杨清与他分开后,才逐渐发现的。
走到前台时,住院部时,杨清找到负责的护士小姐,道:“我是来接501病房的陈秀芳女士的。”
护士翻了翻手中的本子,找到陈秀芳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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