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温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看那样子也知道他的心情肯定是不太好的,陆尚温更是愧疚了,就对唐豫书说道:“如果你想要什么,就跟朕说,朕会尽量满足你。”
唐豫书不言,陆尚温也没什么能再说的,只道:“天色晚了,你就在这吃罢。朕已经跟你的仆从说了。”
唐豫书眼光闪烁,他抬起头,声音有些哑:“您这是做什么呢?”
陆尚温想说这是补偿,但他看着唐豫书的眼,冷冷的眸光似乎就要透过他的眼看透到他的灵魂深处,陆尚温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豫书道:“不就是补偿罢,只是如此,只会如此。”
平心而论,唐豫书这般话在当今圣上面前说起来那就是大逆不道的话,也许会受到的是万劫不复的惩罚。但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原来的那个皇帝,而是陆尚温,只是陆尚温。而做出这些的,正是陆尚温。
陆尚温叹息着道:“对,我做的只是如此,我也只会如此。”
食不知味,大约是这顿饭的最好解释。陆尚温还没做到面前每盘都动上一筷,就收了筷。唐豫书吃的俱都是些菜,挑食总归是不好的,陆尚温想着,忘记了目前两人还冷战着,夹了块瘦肉往唐豫书碗里放去。
唐豫书看见碗里多出的肉,愣了愣,抬眼看着陆尚温,然后夹起那块肉放入嘴中,缓慢地、却又重重地咬下。
那事之后的好几日,原本少年抚琴久弹曲子的亭子也就空了下来,原本的香蝶悦歌消失。陆尚温不用刻意躲着那里走,却莫名有些寂寞。就好像原本转头就可以看见有人在不远处弹琴,即使看不见也能听见忽远忽近的琴声,而此时俱都是一片空寂,陆尚温只觉得寂寞。
偌大一个宫殿,竟连一个能交谈的人都没有。
这处的亭子周围的鱼多,陆尚温有时就在这呆着钓鱼,看水下的鱼在游动,远边的山隐若现,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在他身上,连同阴影,让他看起来像也是若隐若现的。
陆尚温有些无聊,鱼线突然被拉直了,他收了线,看见扑腾的鱼,鱼鳞在光下闪耀着,莫名刺眼。
每一天都会早朝,即使没有皇帝在朝堂上。陆尚温知道,只是没去过,也很少遇上早朝结束后离去的官员。只是意外的是,今天却是遇上了这些官员。
“李大人,身体可还好?”
“尚安。”那李姓官员应道,他面色苍白,须发俱白,似乎刚大病了一场。
那李姓官员的目光过于税利,像是己经被从灵魂深处看穿,密密麻麻的恐慌布在他身上,陆尚温有些不自在。
陆尚温面对着他们,对方明显是看见了,快步走上前来请了安:“陛下圣安。”
陆尚温道:“爱卿平身。你们在聊些什么?可否让朕一听?”
那李姓官员只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微臣体弱,杨大人关心微臣罢了。”
李姓官员说着,突然道:“陛下,微臣得罪了,您这袖子有些脏。”一边说一边俯着身拍了几下陆尚温的袖子。
直到那几个官员离去,陆尚温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短小的一章,因为键盘坏了
☆、第 五 章
直到那几个官员离去,陆尚温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陆尚温想起刚才那李姓官员的话,深深觉得这官员的话中暗藏深意,这古代的文人真难懂,随便说几句话都绕得很。
想了想,陆尚温还是决定抖抖方才被那李姓官员拍过的袖子。
这一抖却是抖出了张纸,他原先是没在他的袖子里放过纸的,于是这张纸就只可能是刚才那个李姓官员放的了,陆尚温虽然好奇对方是怎么放的纸片,却还是抵不过好奇拿起了纸片打开,上面写着字,笔迹工整,方方正正,挺好看的几个字,写的内容却令人心惊:
为人君者,应当早朝。
这李官员应该是不知道他是穿越的,毕竟他们只是碰面了一次,而这张纸也没法马上写下来,何况他们就面对面地对着话,他所观察的李官员并没有马上写这几个字的时间,那么,就只能是在之前就写好了的。
陆尚温只觉得疑惑迭起,李官员之前并没有接触过他,那么这张纸则就应该是写给原主的,原主都昏庸成这样了,他还在抱些什么期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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