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扔掉烛台一手拿着剑,一手扒上那出口边缘,三下两下爬了上去,挤出了丛丛遮挡着出口的草木。
在挤出去的那一瞬间,他闻到了外头清新微甜的空气,那就像是进入了温水洗浴一般,全身上下都放松了下来。
除此之外,陆尚温还听见了有水流动的声音……也许他可以洗洗这剑上的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 唐豫书(哭哭啼啼):伦家本来也不想黑化的,都是你的错啦!!!!
陆尚温:好好好好乖乖乖乖,是我错是我错!
唐豫书(迷人的笑容):那今晚就补齐一月的份吧!
陆尚温:……
☆、第 四十四 章
出口外是一片树林,京城内的树几乎没有,更不要说树林——大约这暗道是通向城外的。
陆尚温精疲力尽,他先在一棵树下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拾剑寻着水声走了过去。
此时他的脑子还有些混乱。
唐豫书放过他了?他还没死?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复仇吗?
太阳出来了,与此同时下了一场大雨,陆尚温浑身湿透,寒气弥漫不散,远处出现了彩虹,陆尚温看了看,竟看出了讽刺。
走了不知道多久,水声已经近无可近,他已经看见了水光潋滟的模样。陆尚温加快了脚步。
但是突然,他的脚步一滞,一丝似有若无的哼唱声穿透树林上下,似乎微不可闻,却又极尖锐地进入了陆尚温的耳朵。
他握紧了剑。
这声音他极熟悉,那是荷清的声音!
陆尚温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了上前,拨开斑驳陆离的树叶,看见河岸边坐着一人,身着彩衣,发簪晶莹剔透,脸极清秀,眼中却带着阴狠。
陆尚温沉气走了出来,与此同时,那哼唱声顿时变了个调,充斥着杀气。
荷清转过头来含笑看着他,他的腰间别着刀。
荷清站了起来,正对着他拆开裤带,然后脱下了裤子,脱下了亵裤。
那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性、器,没有睾、丸,只剩下一小节便于排泄的肉、柱。
“你可知道我恨你何处?”荷清笑着穿回衣物,问道。
陆尚温抿唇不说话,他的眼眸沉如大海,随时有剧烈的海浪淹没平静。
荷清怨恨道:“我恨你与他日日夜夜水乳交融,日日夜夜琴瑟和鸣。你与他隔着千刀万剐亦无法平息的灭门之仇,而他却甘之如始,你究竟有哪里迷人?明明我才是与他日日夜夜相对的人,原来那个陆纡说就算了,却又多了一个你,还害得我不能人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说罢,他抽剑出鞘,朝陆尚温飞来。
感情你喜欢唐豫书啊?!
陆尚温脸色大变,连忙拿弱卿剑格挡,心想还好方才捡了把剑,否则现在就没法这么正经地对着荷清了。
荷清出剑不利,眯着眼盯了一会儿他手中的弱卿剑,发出不明意义的笑:“弱卿剑,好剑呀!”
他又是一个狠劈,陆尚温手忙脚乱,勉勉强强接下这一击。
即使方才他休息了一下,此时却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陆尚温深吸一口,又一个格挡,刀剑相劈之声,听过多少遍都会让人耳朵发麻。
“看来这。皇悄闼谰褪俏宜懒恕!甭缴形滦南搿
一息之间,他们已经过了十余招。陆尚温越来越吃力,他的额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与此同时,荷清却是越来越暴躁。
也许他之前以为自己一息之间就能杀了陆尚温,却没想到两人却战成了平局,谁也饶不过谁。
陆尚温只守不攻,只是后退,他只能够接住荷清的攻势,对于如何进攻却是半知半解,而越是战,陆尚温在体力消耗几近崩溃时,却将荷清的攻势看得一清二楚,也许原身所修的道,就是在打斗中逐渐提升自己一类的道吧。
只是可惜他体力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荷清缓慢的动作时自己也同样缓慢的动作,不能反击在这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中,不知是不是荷清找清了陆尚温的动作,他居然找到了一个空漏,一刀横劈过去,陆尚温应声而飞,倒地吐出了一口血。
荷清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接近陆尚温,一刀捅进陆尚温的腹部,顿时鲜血涌流,陆尚温的脸色更是苍白。
荷清道:“你可知我真名?我告诉你也不妨,吾名公孙清,字免浊。”
当初先帝一手创下的长亭之乱,受害者有唐家、公孙家两家。
陆尚温将口中血沫咬着牙吞了下去,嘶哑道:“有种你去找先帝复仇啊!”
公孙清冷笑:“当年的事也有你的一份,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
陆尚温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一个两个都不告诉我!我有错,难道陆纡说就没错了吗?”
公孙清道:“是,你是有错,姓陆的都有错,都要为自己做过的偿还。我告诉你吧,当年……”
公孙清停下了自己的话,他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口破了一个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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