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莲池。
画扇瞬间沉入池底,连波纹都消失无影。宇文音儿咬紧嘴唇,他表情冰冷转身就走,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不给她任何挽留或是反驳的机会!
花瓣飘落,宇文音儿扔掉手中菊花,扑通一声跳入莲池。莲池底下淤泥深厚,若是平常她完全可以立马找到扇子,可是此刻她的心乱作一团,眼睛似看不见东西一样。她整个人都扑倒在莲池里,胡乱地摸索,挖开淤泥,弄得浑身山下沾满了淤泥,终于她找到了扇子,她焦急站起来展开扇子,画却已经模糊不堪,人面化作一滩污渍,字也模糊不清,她愣在莲池中,双目空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肖晓的院子的,肖晓见到她满身污泥双目无神,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震惊心慌地跑上来扶住她。
“音儿,你怎么了?”
她摸上自己的脸颊,感觉到指尖湿润,露出惊讶的表情。
“阿晓,我是哭了吗?”
肖晓皱着眉头,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肃义城(5)
“我没想哭的,怎么回事呢?明明已经预料到了,却又是为什么呢?”她明明知道事实不是眼睛看到得那个样子,心却控制不住的害怕、慌张、抽痛。
她抓住肖晓的手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狠狠地抓住。当肖晓感觉到疼痛时,她却像失去了生气滑下来,他赶忙抱住她,她便趴在他的胸膛大声哭泣,哭声撕心裂肺。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虽然她只是个小女孩,但是即使是当初在雪域迷路,孤独无依之时也没有落下一滴泪水。
“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他心痛不已,却又束手无策。
她摇头,仍然止不住的哭泣。这时候他发现她手上拿着一把满是污泥的扇子。
谁能让她没有笑颜,谁能让她这般哭泣?
她应该是欢快自由的鸟儿,不该为了谁收起自己的笑颜,落下悲伤的泪水,不该!
突然,他明白了。前两日,他与玉溪商议城中突然散播宇文音儿身份一事,虽然还未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他们决定将计就计,让宇文音儿离开肃义城。今日她哭着过来,便是因为玉溪已经与她说了决裂的话。
肖晓命人给宇文音儿沐浴更衣之后,让她上床上休息。
肖晓坐在床前,轻柔地抚摸她的头,“音儿,听阿晓一句劝,离开这里吧。你大哥的军队就快到了,那时我们开战,你要置身何处?”
“阿晓也是这样认为的?”
“音儿你还不懂,亲情是永远无法割舍的!你虽然不在他们身边成长,但他们终究是你血肉相连的亲人!他们对你的爱,无人能及。如果你现在与他们对立,以后,当你明白之后,你会痛不欲生!”
宇文音儿紧紧捏住被子,所以玉溪哥哥与父亲之间的血海深仇是不得不报的!
“我只是想要你们安然无事,好好的活着!当年是我对不起阿晓,如今是我亏欠玉溪哥哥,我不能再让你们受到一丝伤害!”
“以前的事与你无关,玉溪也……音儿,你只是一个小女孩,保护不了任何人!我不需要你来保护,玉溪也不需要!”
宇文音儿将头埋进枕头里,“是我能力不够!”以前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因为她拥有这世间几乎不人能及的轻功与隐身术,谁也奈何不了她,她想去哪里做什么都随心所欲,但是现在她才发现,当她真正想保护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
“不,音儿。这世间没有只靠一个人的能力就能改变的事情!何况,你有没有想过,玉溪根本不需要你的这些帮助,他需要的是你离开,你离开了,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做他想做的。”
宇文音儿一愣,恍然发觉,她只想着让自己好受些,却不曾想过这样给玉溪哥哥带来多大的困扰!
“阿晓,音儿知道了。”
听她这么说,肖晓也是一愣。他惊讶于宇文音儿的突然明白,明白得太快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果然,她露出了脸蛋,微微一笑,跟他说谢谢。
肖晓离开时,他很担心,当他再回来时,宇文音儿已经不见。
潘昀来找宇文音儿,听闻她离开后,心中黯然。
夜里,玉溪脱了外袍坐在床边,双手扶额,宇文音儿突然不见,他与肖晓一样担心,但他们担心的却是不同。肖晓知道每次宇文音儿不告而别必定是在谋划什么,而玉溪担心的是他伤了她的心,她该是如何的难过,白天她那悲痛的表情像尖刀正一片一片削刮他的心。
他双手合握成拳,摇了摇头,睡下。半夜,忽然有人轻轻落在床前,他屏住呼吸,却不见那人有任何动静。
良久那人似乎还没有走,她在地上坐下靠在床边渐渐睡着了。玉溪睁开眼睛,看她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他伸出手轻柔抚摸她的头,愁肠百结,她竟然没有走!她为何这般固执地要留在他的身边?
宇文音儿只是想偷偷看看他,不想太累睡着了,醒来时,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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