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他慢慢从床上站起,掀起床板,从床板下拿起三坛酒,这些酒还是白泽藏的,说是为了以后家中有喜事而喝的,而如今一切都逝去了,不会有什么开心的事情,白玉死了,白泽离开了,所有快乐的事情都变得越来越远,所有的快乐全部变作泡沫。
而造成这一切的,全部都是他自己,他是罪人。
他喝下了三坛酒,感觉浑身炽热,脑袋发昏,但是不真实的感觉可真好,被酒精麻痹的感觉可真好!
……
……
舒亦云听着探子的消息,他捏紧了拳头,听着骨头脆裂的声响,探子退下,孝越笑着走进屋,他的笑还是带着嘲讽的意味,他看着舒亦云,道:“有一个人不是说要保护尹星河的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难道要等到尹星河死了,才在他的墓前假惺惺地掉泪吗?”
舒亦云压制怒火,道:“我会让这些正道中人全部给星河赔罪!”
孝越大笑:“我好期待哦!舒亦云大掌门要发威了!”
舒亦云道:“我已经受够了!你等着吧!”
孝越道:“好!我等着!”
……
……
星河喝得酩酊大醉,满屋子全是酒味,羡安走到星河的身旁,星河的眼角全是泪水,她用自己的袖子帮星河擦了擦,喃喃道:“没事的,都会没事的,很苦吧!”
说完,羡安用力扶起睡在地上的星河,把他放在床上,拿起被子帮星河盖好,看着星河的脸,轻轻叹了叹气。
第二日的清晨,她坐在门口,清晨的阳光透过天空的云照下来,她抬起头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他走到羡安面前。
羡安站起身,搭手行了一礼,道:“堂主,许久未见。”
舒亦云看着羡安和蔼地笑笑,摸摸羡安的头,道:“你要保重身体啊~”
羡安道:“嗯……”
走进屋子,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星河,舒亦云无奈叹气,他看着床榻旁的水盆和面巾,拿着面巾在水盆里搓了搓,拧干后在星河的脸上轻轻擦了擦,星河似乎感觉舒服了些,翻了身。
舒亦云走出门外,羡安跟在身后,舒亦云在门外对羡安道:“这些日子,星河一直如此吗?”
羡安点点头,道:“是的,他一直如此,跟死了没两样。”
舒亦云道:“白玉的死,对他打击太大。”
羡安道:“是啊!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或许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舒亦云道:“我有一样东西帮我交给他。”
说完把穹苍派的剑羽放在了羡安的手上,道:“这剑羽帮我交给星河,若我不在了,请星河接受穹苍派掌门的位置,这本就该是流光的位置,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羡安接过剑羽,心里感觉不安,道:“堂主,你要做什么?”
舒亦云摸了摸羡安的头,道:“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堂主了,已经不用叫我堂主,我有我的事情要去做,你只要帮我把剑羽交到星河手上便好。”
羡安双手相搭行礼,道:“是!”
舒亦云微笑道:“帮我好好照顾星河,以及你们的孩子,要保重身体。”
羡安回答:“好~”
舒亦云远去的身影有些落寞寂寥,在山中的云雾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羡安看着手上的剑羽,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
……
白泽还是一身白衣素袍,一身素然,看着淡雅,他看着睡在冰床上的白玉,两行泪不自觉落下,感觉心又开始痛起来。
那往日里相互取暖的两棵小草已经有一棵不在了,现在只有一棵小草漂泊无依,孤孤单单地活着。
“妹妹,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们两不是两棵卑微的小草吗?两棵小草在一起才可以相互取暖吗?为什么要丢我一个人?为什么?!星河为什么不救你?为什么?我明明把他当成那么好的兄弟?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白泽看着白玉的尸体,自言自语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曾经白玉是他的一切,是他那颗纯白的心脏,而如今一切全部碎裂了,全部化为了乌有。
☆、一个很长的梦
星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他又回到了驿站的那一晚,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最是平常,却最是温暖,然而现在的一切全部被他自己破坏了,早霜死了,白玉死了,玉尘走了,白泽离开了,所有美好的东西全被他自己捏的粉碎。
天空的雪落在地面上,被风一吹化成了水,消失不见。
星河感觉心里缺了一大块,抽紧着心脏,他嘴里是咸咸的味道,是眼泪的味道,心里好苦,他不禁抓紧了被子的一角,把头埋在里面。
……
……
舒亦云的召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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