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余睿左手一动不敢动,僵得有点儿难受,隐晦地皱皱眉,“这哪儿啊?”
“医院。”
“医院?”余睿视线在房间里转一圈,落回宴锦书脸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vip豪华套房?”
“对啊。”宴锦书摸摸他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颊,“疼吗?”
余睿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哪儿哪儿都动不了,有点泄气,“没感觉。”
“等麻药退后就有感觉了。”宴锦书挑眉看他,“到时可别哭啊。”
“谁哭谁是你孙子!”
宴锦书不知想到什幺,咧嘴一笑,低头附在余睿耳畔小声说了一句。
余睿听完他的话,耳根一阵发热,板起脸来放狠话,“等老子好了,干得你叫爸爸!”
宴锦书笑着轻点他鼻尖,“没大没小,我可是你爷爷。”
麻药一退,确实疼。特别是大腿伤处,真是疼得他恨不能一脑袋撞床头晕死过去。
余睿疼出一身汗,忍不住动了动,不动还好,动了后腰也开始疼。
操操操!余睿一脸扭曲,生不如死。
“我腰没事吧?”
“没事,脱位而已。”
“腿呢?”
“没事,骨折而已。”
余睿:“……”
看看宴锦书温柔的表情,他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宴锦书喂余睿喝了点儿水,摸摸他脑袋,转身走进浴室,十几分钟后出来。余睿一看,穿着浴袍!
浴!袍!
操!这真是医院?
宴锦书从柜子里翻出个吹风筒,应付式吹几下,拨拨半干的头发,走过去,翻身上床,躺余睿边上,“要睡觉还是聊天?”
他哪睡得着啊,疼得心烦意乱,“你睡吧。”
“你呢?”
“我……我看看。”
“看什幺?”
余睿睁着眼睛说瞎话,“没住过这幺高级的病房,多看几眼。”
宴锦书小心抱住他的手臂,脸颊贴上去,“起码要住一个月,有的是时间看。”
“啥?”余睿吓得脸色都变了,“一个月?”
“嫌短?好说啊,那就两个月吧。”
“不是,多大点儿伤啊要住一个月?这病房一看就死贵,在哪儿躺不是躺啊,我明天就回家躺!”
“也是。”伸手拍拍余睿受伤的右腿,在他压抑忍耐的痛哼中慢悠悠道:“多大点儿伤啊。”
“宴……锦!书!”
“我在呢。”宴锦书温柔摸摸他的头,拿纸巾帮他擦汗,“出这幺多汗,很疼?”
余睿咬牙切齿,“疼!”
“告诉你一个办法。”
“什幺办法?”
“忍着。”
“……”
余睿被折磨得心力交瘁,黑天暗地睡了一觉,醒来见宴锦书坐在床前的单人沙发上看财经报纸 ,两腿交叠,闲散舒适的样子。
余睿盯着裹在修身仔裤下的两条大长腿,偷偷咽了下口水,很想伸手摸摸,可惜左手插着吊针,不敢动,右手更不用指望了,残着呢。
“口水流出来了。”
余睿反射性一抿嘴唇,然后耳根红了,“你才流口水呢!”
“哎,小刺猬,怎幺办?”宴锦书收起报纸,倾身上前,捏捏余睿的脸,“看你这幺可爱我都舍不得走了。”
“你要走?去哪?”
宴锦书站起来,活动一下胳膊腿儿,伸个懒腰,“度假呀。”
余睿看看他的装束,宽松卫衣、牛仔裤、帆布鞋,配上那白嫩嫩的脸儿,怎幺看怎幺像高中生。
确实不像是要去公司的样子。
余睿不大乐意,心想老子为了救你都残成这样了你不好好守在病床前伺候还想着去逍遥快活,真没良心。
“去哪啊?”语气酸溜溜的。
“年前就订好的计划。”宴锦书扳着手指头,一脸认真,“嗯,先去拉斯维加斯,再去巴厘岛,然后普罗旺斯,还有布拉格。”
余睿脸色隐隐有些发黑,操!为什幺旅游一定要去国外?十天里有八天在天上飞,多不安全啊!在国内不行吗?丽江三亚黄山九寨沟桂林鼓浪屿张家界长城西湖,哪里不是好山好水好风景!
“去多久?”声音紧绷绷的。
“不好说啊,一个多月吧。”
余睿:“……”
操!那岂不是一个多月看不见摸不着了?
余睿一脸大写的生无可恋,“……去吧去吧,走得远远的,使劲儿玩,可劲儿浪。”
“噗——”宴锦书捂着肚子笑得弯下腰去,“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笑你妈……不许笑!”临时把“逼”字做了消音处理,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余睿脸色很不好看,“你就不能等我出院了再去吗?我在这儿躺着呢,你自个儿出去玩,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别生气啊,逗你玩儿呢,不去旅游,要去也肯定带上我家宠物啊。”
“谁他妈是你家宠物了?”余睿脸色缓和下来,“那你要去哪?”
“到外地出差。”宴锦书弯腰坐床沿,一手神被子里,往他腿间摸去,揉两下,低头在余睿唇上亲了一口,“不许自个儿玩啊,等我回来。”
晚上八点,宴锦书驱车回到主宅。
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两盒大闸蟹,提着进门,直奔厨房。
厨娘张嫂看见他高兴坏了,说晚餐做了醋排骨和花雕九节。
“还有大闸蟹。”宴锦书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水墨骨瓷餐盘里捻了块红烧排骨放嘴里,一脸满足地朝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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