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怕极了林墨不知所措,怕极了林墨不好,怕极了林墨…将来会恨自己。
林墨最终还是反抱住陈桐“陈桐,我懂。但是,我不能不管我妈,她只有我了……”
“别说,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懂的。林墨,你要好好的。”陈桐从来奉行男儿有泪不轻弹,以前老瞧不起那些流马尿的男人,嘲笑人家像个娘们,还宣称自己是就算被打靶子也流血不流泪的真男人。
此时,他就好像上了刑场。并没有恐惧,但非常难受,那种难受看不见,摸不到,可就是扎在身体里,拔不出来。那种难受是一想到自己明明深爱着这个人,但是却没法在一起,就觉得什么都没劲了。好像在真空中漂浮的那种无依无靠感,又好像无论这个世界如何色彩斑斓,如何喧嚣热闹,自己终究是一个人的孤独感。
林墨怕极了他这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个感觉,现在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以后或许会更加后悔。
这个男人不是别的什么张三李四,不是那些路人甲乙丙丁,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可以是任何人,但是也不能是任何人。现实跟感情一旦硬生生的要被剥离的话,就像是自己撕开自己的皮,看着血淋淋的肉,怎么能不痛。
林墨推开他,认真的看看他的脸,眼前的这个陈桐不是以前没心没肺的陈桐,他会烦恼会愁苦,这些都酿成了他现在身上介于男人和男孩间青涩的男人味。经过一夜,他嘴边已经有一圈胡渣,眼睛因为喝醉和熬夜布满红血丝,但是脸上的线条随着神情而变得十分刚毅坚定,有个男人的样子了。
林墨可以确定,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都找不到一个人想陈桐一样喜欢他了。林墨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亲上去,先从脸颊开始,慢慢亲到他嘴边的胡渣。
陈桐也是被酒喝蒙了心,抱着他直接往嘴上啃去。林墨由着他啃,两人经验都不多,有过的三跟手指数的过来,都是碰碰嘴角的事,现在都喝了酒,血气方刚,林墨皱了一下眉头,嘴巴给陈桐啃破了皮。
陈桐背对着宿舍那一地人,亲着亲着发现林墨停了下来,眼睛看着他身后,他转过头,看到牛逼辉张着嘴巴看着他们,三人僵持了一会,牛逼辉说:“麻痹,老子醉瞎了。”又躺下去,人事不省。
虚惊一场,陈桐再看林墨时心有点虚,林墨把他拖起来,让他穿鞋,陈桐迷迷糊糊被他带到酒店里,进了房间陈桐还没清醒过来。
林墨关上门,满身酒气的他,眼里带着诱惑。
面对林墨,陈桐只有无奈和无力,林墨径自走到床前,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知道你要留下,我是后天下午的车,我们要分开了陈桐。”
陈桐拦下他正要解开腰带的手:“你不必这样,我不想你后悔。”
林墨挥开他的手:“我只允许自己醉这一次,踏出这一步,对我来说很艰难,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一次不会改变我任何决定。”说完,他感受到陈桐原本的无奈已经汇聚成怒火了,陈桐将他压在床上,双目嗔怒:“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怎么办?”
林墨扯着嘴角:“我只醉这一次陈桐,你他妈是不是孬种!”
或许是因为喝酒,林墨棱角一样的嘴唇今天比往日红艳,陈桐狠狠的咬住他的下唇,林墨有些吃痛,扯着他的头发:“陈桐,你以后会好好的,在没有我的这里好好的。”
两人什么都不懂,靠着一些道听途说得来的理论,好在陈桐小心翼翼,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是那种跟喜欢的人结合的精神快感远远超过ròu_tǐ。
林墨感觉到陈桐趴在自己背上,林墨也喘着气说:“陈桐,我妈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回家我就相亲去。”
久久等不到陈桐的回应,知道感觉有水滴在脖子上,一滴一滴,陈桐将脸贴着他的背,跟他说:“墨墨我难受,难受的不得了。”
林墨没勇气翻过身去看他,仅仅说:“会好的,慢慢会好起来的。”
隔天林墨先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其实陈桐已经醒了,只是他知道今天早上醒来后的林墨是清醒着的林墨,他会忘记昨晚的荒唐,权当一夜fēng_liú就过去了。
☆、决绝与挽留
还有两天就是最后的离校期限,不留下在本市的人都选择明天走,陈桐跟他们同班几个男生已经在市里找好房子,先对付过去,准备一边找房子一边找实习。
宿醉的结果就是他们平白无故睡了一天,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三点了,干脆都不睡了,反正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其他的又都不带走,林墨把茶具拿出来,这套茶具是之前陈桐拿了奖学金后帮他换的,他保护得跟什么似的。
在这里呆了三年,看过无数个日出日落,在这个阳台泡了那么多次茶,只有今晚,他们认认真真的品尝。
弱智凯先开了话头:“这样一别,再见是什么时候啊。”
鲁胖哥说:“明年还要回来拍毕业照拿毕业证呢,不过到时候估计也难聚齐,有工作的人还不得赶回去啊。”
牛逼辉第一次展现出不属于他应该有的落寞和忧伤:“我到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陈桐最受不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上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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