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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儿白影从他们头顶越过,糯米团子一样在地上弹了两弹。
是只兔子。
兔子看着它们,表情如同每一只草食动物懵懂无辜。
然而却是它的灵力让两人无法动弹。
兔子回头看莫洵,莫洵在看毫无动静的擂台。
鲁智深一样的大汉在放出黑符后迅速干瘪,很快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干尸。此刻擂台上只有那个散发出巨大威压的黑色茧子,苏泽浅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莫洵没回头,吐出两个字:“吃吧。”
兔子耳朵一抖,身子一蹦,就往两人扑去,三瓣嘴一张,露出满嘴的獠牙!
角落里的惨案无人察觉,始作俑者一脸云淡风轻。
苏泽浅迟迟不能突破黑符包围圈,算得上情况不妙,但莫洵真的如同他之前说的那样,就是不出手。
白兔子吃了两个人,心满意足的抬起前爪抹抹嘴,一双眼睛红得发亮,满身的白毛却一滴血都没沾到。
然而两个年轻已经连根头发丝都不剩了。
白面团儿蹦到莫洵脚边团起四肢,窝成个球消食。
莫洵低头看了看,弯腰把它抱了起来。
兔子眯起的眼睛猛然睁大,耳朵一竖,受宠若惊。
而后它在莫洵的抚摸下舒服得忘乎所以,翻个身露出了最为柔软的肚子。
晚间的聚会已然成了一场闹剧,张不知钟离打个没完,新仇旧恨一股脑翻出来,别人或许不知道钟离为什么突然翻脸,但他的老朋友老对手张不知清楚地很。
从来没有人甘心做第二,钟离一直在争,天师寿命较普通人长久,但也不是无限的。天师越老越强,但当灵力弥补不了身体的损耗后,人就也开始走下坡路,钟离就快要到这个年纪了,相应的,张不知也是。
这两个一把手都到了退位的年纪了。
张不知平静的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当家主的日子里,守住了张家在天师界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于守成中有发展。
而钟离则开始焦躁,他想有所建树,如同历代每一位钟家家主一样,想要坐上第一的位置,这位天师得失心极重,年龄的增加和身体的衰弱让他渐渐不择手段,于是有了今天这一幕。
在完美收官近在眼前的时刻,老对手的一招臭棋或许会让他前功尽弃,张不知怎么能不恨?
黑符的压力加上两大天师打斗的压力,使得在场的其他天师都在往外退,莫洵站在极靠近中心的隐蔽处,竟一直没被人发现。
而退出了中心区域的天师们也顾不上莫洵了,纷纷往外传消息,张钟两家老天师打了起来,擂台上出现了从没见过的黑色符咒,榕府苏泽浅被困,场面一片混乱。
苏泽浅在黑色的符咒中又看见了许久之前看见的画面,年轻莫洵倒在一片黑暗中,双目流血,被人洞穿胸膛。
这一次苏泽浅看见了杀死莫洵的人的脸,没有任何特色的,一张男人的脸,属于鬼王的脸。
苏泽浅能看清鬼王的脸,两人间的距离却很远,年轻人于是知道这一定又是个幻境,内心平静,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你要习惯你的灵力,以灵力为手脚四肢。”莫洵耳提面命的教导响起在耳畔。
灵力的速度比风更快。
苏泽浅扬手一击,银色光芒瞬间就突到了鬼王面前!
鬼王扬手格挡,翻开的袖袍拂出一片碧幽幽的鬼火。
“苏泽浅。”鬼王转过身,仿佛这才看见苏泽浅。
他看了眼苏泽浅,又回头看了看倒在墙角,破布娃娃一样的莫洵,说:“是你害死了他。”
苏泽浅根本不听他说话,一剑斩了过去。
剑光如匹,在漆黑的环境下如一道月光瀑布般泄下,鬼王又是一挥手,将莫洵的尸体迎着剑光,向苏泽扔去。
年轻人毫不动摇的下斩!
莫洵的尸体湮灭在盛大的剑光中,剑光那头,鬼王的衣袖被割下半幅,化为黑烟散去。
“真下得去手啊,苏泽浅。”鬼王撩起自己剩下的半幅袖子,“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你真的以为你身上的煞气克不到莫洵吗?”
苏泽浅知道自己不该听,于是他不断攻击,然而不知是因为这里是幻境,还是因为两人的实力差距,苏泽浅的攻击再也没能奏效。
攻击的响动被黑暗完全吸收,鬼王的声音清晰。
“我们来数一数。”鬼王竖起了一根手指,“莫洵第一次受伤,是为了去教训伤了你的水鬼。”
他又竖起了一根手指:“第二次受伤,是因为你在别墅中遇难差点溺毙。”
“第三次,是你实力不济被拖入黄泉幻境,第四次,是你偏听偏信动了判官案,第五次,是你把赵家女引上了火车。”
“也许这么说你还不能明白,那我再说清楚一点,实话告诉你,莫洵的势力我渗透的不多,他的属下大多衷心,被我买通的小鬼你能遇上,恰好处在封印裂口上的鬼屋又被交到了你手里,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攻击无法奏效,苏泽浅索性停了下来:“有通天壶绿烟的女人,是找你占的卜?”
“没错。”鬼王承认了,“赵家精通符咒,钟瑾只有魂魄,需要符咒固魂,那女人就是专门为他画符的,两人日久生情。钟瑾死在山里,她要找山主复仇。”
“你知道她扶乩占的是什么吗?”
“是你的煞气。”
苏泽浅不信,他完全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坚定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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