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笑了,每个病人的家属都会问这样的问题,精神病不同于其他的病,有明显的生理机能好转,它需要家人的关心和爱护。而且这个转变的阶段尤其脆弱,药物虽然能缓解头痛这些生理状况,但是在这个精神转变过程中,若有任何一点过度刺激出现,都有可能将病人的情况急剧恶化。
他就罗母的情况,尽量浅显地告诉了罗炎:“你妈妈这个时间应该不会特别长,比如说,可以一个星期内,可以在家里,出现几张陈思琪的照片,让你妈妈习惯在自己生活的空间里有她,然后再不断地增加。就她的反应,及时和我联系。”
罗炎没有要求更多,这是他五年里,想都不敢想的事——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陈思琪的照片。虽然,母亲需要彻底接受这一切,还需要些时间,但他愿意等,小东西也绝对宽容。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罗家人接回了康复中的罗母。
而陈思琪除了每日照顾儿子,为罗母继续送汤外,也在平稳的生活中,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到吴俊基创办的学校,出任校长兼中文老师。
这天,陈思琪上完自己的课,匆匆忙忙地送往罗府。她来到与罗炎每日相约的地点,就见罗炎拿着电话,小跑着冲自己而来。
“你下个月就要走?”罗炎听着王颖申请的电话辞职,他知道王颖有自己的生活,有心爱的男友。而两年多来,对她的感激,让他对王颖的即将离去,那么不舍。
坐在家里院中,晒着太阳的王颖懒洋洋地说:“罗总,公司的事情,您放心,我会交代妥当的。”
罗炎对跟前的陈思琪笑笑,将手机拿开了些:“王颖提出辞职。’’
陈思琪猛地一惊,她对王颖有太多的感激,之前的几次见面太仓促,她都没有好好地道声谢。她想伸手拿过罗炎的电话,可就罗炎的声音再次响起:“王颖,我不是反对你走。
但是,你不用这么仓促吧。现在都月底了,下个月十号,太快了吧。”
王颖感觉自己在这里呆得太久了,她有点腻了,国外的生活虽然竞争激烈,但那些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不用事事顾及周围人的眼光。现在罗炎的婚事,基本尘埃落定,而为父母改善关系的念头,她也放弃了。小时总为母亲的哭泣,是因为家人对母亲的不理解,而今天经过了这么多,她真的理解不了母亲了。如果能去理解,可能自己就成为母亲那种.
……她不便去评价。
他站起身,向屋内走去:“罗总,就这么说定了,我就这几天订回英国的飞机桌。”她没有给罗炎太多挽留的机会,就这么我行我素地收了线。
女儿的这通电话,最末被门边的王颖母亲听到了。她恨恨地瞪了眼女儿的背影,她太不会珍惜了,那种收破铜烂铁的外国人,怎么比得上罗炎这种家事显赫、家财百忆的男人呢?
她烦躁地吐了口气,那日在罗家,给那小不点一巴掌,怎么会引出了后面那么大的事?她眼前闪过罗母那瑟瑟发抖的模样,这几天才听儿女们说,罗母以前是精神病,现在好起来了,正常了。对于精神病的观念极为模糊的她,错误理解了罗母“好起来”意味着什么,她一心认为罗母从此会重新掌管罗家家事,于是计划着在女儿出国之前,为女儿终身幸福谋划一番……
王颖母亲回到房间,拿出了当日她在罗府,随手牵羊的罗炎与女儿那张五寸婚纱水晶相片,杜撰了一篇“高官夫人看不惯社会不良风气,揭露百亿家财、风云浙商弃家中贤妻,在外包养女人”的文章,硬生生将罗炎和陈思琪的关系,说成了是婚外情,还将未婚的女儿写成了即将被丈夫遗弃,很快会被登堂入室的二奶所代替的可怜原配夫人。她很清楚,这些报道寄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些挖取别人隐私的人,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东西。
她周密地计划、安排了一切,在办妥之后,便以旅游为名,离开h市,出国度假去了。
情况越来越好的罗母,让丈夫越来越安心,越来越欢喜。他将妻子好转的近况,告诉了为儿子婚事忙碌了这么久的杨老。“杨老,什么时候,我们俩聚聚?”’
杨老早从陈思琪那听说了罗洪赞成她和罗炎的婚事,也从这两个孩子的口中,知道了罗家这几年来,疏远自己的原因。“罗总,我们是老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别客气。我虽不一定帮得上忙,但一定会出力的。”提到聚会,杨老倒是想起自己女儿和女婿之间的磨磨蹭蹭,开口道:“我们凌凌和大全分居了几年了,有机会,两家人见面时,你就装作不知道,让凌凌把老公带来。”
罗洪满口答应了杨老的请求,而且也愿意为陈思琪,和这次她回来,一直不见她的母亲之间进行沟通。杨老极为同意。
这通电话,两个老人谈得极为投机。罗洪想起,该去接小丫头了,这才收了线。他出门时,还不忘交代在客厅里,神情比较自然,看电视的妻子:“你去歇一会,今天都没睡午觉。”
罗母拿着遥控器换了个频道,冲着丈夫的背影:“回来时帮我买点西街口的点心。””说完,将手中的遥控器搁到了放着陈思琪相片的茶几上,悠闲地看起电视来。
过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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