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昨夜,宗政府长子,宗政煦竟寻花问柳,被公主当场捉到,宗政煦一时愤怒,不仅不承认错误,还反打了公主一巴掌。
事情一出,全城轰动。
寻花问柳,醉打金枝。
不管哪一条,都够宗政煦拿命来抵。
一时间,宗政煦由原来的溢赞之词,瞬间成了千夫所指。
宗政煦名声一落千仗,那所连累的,自然是整个宗政府。
“小姐,听说七公主已经哭闹着回宫了,这和离事小,只怕宗政公子和整个宗政府都要受到牵连。”
“受到牵连其实并不可怕。”谢灵沁此时正站在窗边,看着那盘开得正盛的玉兰,面色肃冷。
紫河站在那里,细细品了半天这话,随即对谢灵沁更多了一丝佩服。
可怕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可怕的是,宗政府或许不只是子嗣凋零,而是三百一十八人可能都要命丧黄泉。
宗政煦,谢灵沁的表哥,很亲近,也帮助她许多。
她只知道,这是唯一一个,每每看到她,告诉她,若是不想死,就要让别人知道,你在活下去的凭证。
所以,原主才百般守护着这个让她能活命的秘密。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睿智聪明,洁身自好,敛收锋芒的表哥,又如何会自掘坟墓的寻花问柳,还如此冲动的当众打公主。
而且,宗政煦可是这一代,唯一嫡子,自知晓自己肩上的重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二姨娘的娘家有人刚当了榜眼,这边就……
谢灵沁紧了紧心。
看来,宗政府,危矣。
“我表哥如今至于何处,你可查到?”半响,谢灵沁终于从面前的花中收回眼神,看着紫河。
“听闻,宗政公子如今就被禁于宗政府,任何人不得进出看望。”
紫河说得平淡,谢灵沁却目色一惊,没有入狱,没有责怪,反而只是将他哥哥囚禁于宗政府,这……
想到什么,看向紫河,“你说,如果我现在去我外祖家如何?”
紫河也不讶异谢灵沁问她,当真是认真的想了想这才道,“宗政府在东街尽头,距离将军府不过半日车程,距离是不远,但,小姐此下前去,倒是不妥。”
“哦?”谢灵沁看着她,“那如果我不去,岂不是正要落人口实,说我没良心。”谢灵沁道。
紫河闻言想了想,“那小姐,你可以去找老夫人,由她出面。”
“呵呵……”谢灵沁看着紫河,随即笑了,“我也正有此意。”言罢,起身出门,向外走去。
“小姐,你不需要打扮下?”
谢灵沁摆摆手,“不必,老夫人并不喜欢招摇。”话落,又回头看一眼紫河,眼底有一抹欣慰之意。
确实,如果有着老夫人的意思,那她去宗政府就可谓是名正言顺了,既不会让人将她和宗政府这事联想到一起谴责她的品行,也不会落人口实,说她没良心,不顾外祖家死活。
那个将军爹此下怕是避宗政府而不及,断然不会同意她去的。
可是,老夫人就不一样了。
看似整日吃经念佛,好像对万事不搭不理,实则,最讲重体面,万不会落人口实,说她坐视不理。
不过,谢灵沁没想到,她到得老夫人院子时,谢将军竟然也在。
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母亲,眼下这种时候,你断不能去宗政府。”
“我虽不喜灵沁她娘,可是,对于宗政府,我们终归是有愧疚的。”
“宗政韶是病死,我……”
“是非因果,你最清楚。”
谢将军垂头,不语。
“好了,你什么也别说,让人准备吧,我一会儿就去宗政府看看。”
“祖母请等一下。”谢灵沁当此时走了进去,先是对着谢将军问了安,随即,对着老夫人诚诚一跪,“祖母,外祖家的事,孙女也听说了,如此时候,半日车程,怎能劳你辛苦,若是祖母和父亲放心,不若,让孙女前去吧,那是孙女的外祖家,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谢灵沁这一字一句,不急不迫,却条理清楚。
两权相害取其轻,如果一定要有人去,相对而言,谢灵沁比母亲去合适,这不会累及到将军府的声誉地位。
逼不得已,就算舍去谢灵沁……
谢将军心里想的什么,谢灵沁当然知道,不去想更深的,而是盈盈颤眉,趁热加火,“父亲,若是你不同意,那女儿,便一切听从父亲的。”
“嗯……”谢将军轻轻应了声,很自然的摆摆手,“你所说,也不无道理。”随即又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不如就让灵沁前去吧。”
老夫人却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许久,才收回眼神。
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她如何能不知道。
“儿啊。”老夫人突然一叹。
“儿子在。”
“谢灵沁可是将军府嫡女,你的嫡长女。”老夫人只说了这般一句,又讳莫如深的看一眼谢将军,这才任人扶着,回了屋。
谢将军却站在那里,眼底惊色闪过,许久,再看向谢灵沁时,已然平静下来。
“一会儿,你去宗政府时,带些物什过去,我们,也好久没有走动了。”
谢灵沁面不露喜,轻声应,“多谢父亲。”
“去吧。”
“是。”
谢灵沁转身,一离开老夫人院子,那低垂的眉眼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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