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病房吗?冰箱,电视,微波炉…设备还挺齐全,单人病房吗。”病床上的人喃喃。
他想扭头,脖子有些僵不太舒服,但要完全偏过去脑袋一侧又压得难受,所以只偏了点,看被吹膨起的窗帘鼓成微拱状,长风从打开的窗中透入,阳光跟着倾泄,高楼伫立,岁月静好,点点不闻喧嚣嘈杂,
病床上的人内心安宁,念起前一刻见过的、说过的,鲜活存在过的,他唇角微扬,轻笑了笑。
林子彦给的机会,她会抓住;林子彦的托付,她也绝不会辜负。
她如今心里,再也没迷茫怯弱了。
这般想,床上的人愈发感觉舒畅,脑袋又偏了回来,眼睛滴溜溜四瞟,
他这一瞟注意到了他刚才不曾注意的——一个大活人,老熟人,骆如歌。
她怎么在这?还趴在这,真不像她啊。床上人瞅着愣怔,见人趴他床边像是睡着了,一点声息都没有,就那样趴着,难怪他没注意。
床上人想,多瞧了几眼床榻边趴睡着人的睡颜,瞧着瞧着,他有些呆了,那睡颜万分美好,似是极其精致的公主娃娃,许因睡着了,少了平素的要强,添了些令人怜惜的文弱。
……
呆看了好会儿,床上人幡醒,她在傻看什么呢?有些不自在想着。跟着伸手要触醒人,但手有些疼,感觉伸不动。
连动了几下胳臂后,床上人终还是暂放弃了用手的念头,改用腿在被里蹭了蹭,好在腿动起来还没什么不适。
“骆,骆如歌,醒醒,醒醒。”边蹭边唤。
两三下后,趴着的人醒了,还几分睡眼惺忪,待意识清醒,她看清叫醒她的人是谁,立即惊醒坐直,竟还簌簌潸然泪下,
“林子彦,你,你终于醒了。”
“我,你,你怎么哭了?纸,纸在哪?”
病床上的便是经林子彦帮助重新掌回躯体控制权的林梓言,她看骆如歌刚醒,好端端的竟哭了,有些莫名其妙,但眼睛还是四处寻纸…寻是寻到了,就在她床头,可要怎么拿?她手动不了。
“抱歉,失态了。”那厢骆如歌已自己抽了纸,沾去了泪,“你睡了两月,一直不醒,所以乍看到你醒,我有些激动了,抱歉。”
“啊,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好抱歉的。我睡了…那么久?”
林梓言连道,她两月没开口,说话有些不畅,但说上几句也就好了。她听骆如歌说她睡了有两月,小小吃了一惊——在那个白茫的鬼地方感觉也没多久,遇着林子彦的情景也还是历历在目,却原来外面已经两月了。那话怎么说的,“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概莫如是。
林梓言心底感叹着,眼睛看去骆如歌,小心又问,“你、怎么在这?”
骆如歌瞥他道,“你为救我负伤,一直睡着不醒,我该是怎样的没有良心才能在你住院的期间安然做他事。”
“哦,这样啊。”林梓言听了只笑,
“你不用多在意,那都是我该做的。我一个男的那时是最该派上用场的时候。我不冲前头,难道让你冲前头?那我做不到。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也没事,那就够了。你不用多往心里去,真的。”
…看林梓言极尽诚恳得解释着,却只换来骆如歌白了他眼,很不赞同,
“你就跟我贫,现在是没事,可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危险,全身血糊糊,手术做了十余小时,重症监护室呆了半月才转到一般病房,又睡了一个半月,我们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来,你,你,”
叙着叙着,骆如歌越道越激动,眼瞧着又要落泪,但骆如歌怎愿像个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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