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管家得了吩咐,请五皇子和十一皇子去了会客厅,吩咐人上了茶后,自己亲自去了西苑。
花颜这两日睡得太多了,虽然因葵水来了身体不适,但也不想再睡了,用过午膳后,百无聊赖,正琢磨着做点儿什么打发时间,福管家便来了。
福管家极其巧妙地传话,“太后早先请了太子殿下去宁和宫,殿下事物繁忙,未曾得空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便传了五皇子和十一皇子前去小坐。如今两位殿下刚从宫里出来。”
花颜听着这话,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得很,想着她来京三四日了,太后派人来请两次,都无功而返,那老太太见不着她,显然坐不住着急了。
可是她又拉不下脸来东宫,请云迟他又不去解释,她便想出了这么个折中之法,让五皇子和十一皇子来探听消息。
基于在顺方赌坊她欠了十一皇子亲手给买饭菜的一个人情,按理说,她不该将人拒之门外才是,可是才三四日,着实还不够让太后真正急起来,所以,既然云迟有话在先,说她不见便可推了,那便推了得了。
她要等那老太太实在受不了时,对她大发脾气时,她再出手,让她彻底不满。
不知道她若是气得抹脖子上吊死活不同意这桩婚事儿的话,云迟能不能退一步允了,总要试试。
于是,她懒洋洋地对福管家说,“我身体不适,无法见客,你去回了五皇子和十一皇子,改日我定备酒菜,好好谢过他们那日帮衬之情。”
福管家得了话,连连点头,快步去了。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没想到来了一趟没见着人,不止太子不见他们,太子妃也给推拒了。二人对看一眼,也不强求,坐着喝了两盏茶,起身出了东宫。
出了东宫后,十一皇子拉住五皇子的衣袖,“五哥,我还不想回宫,你带我去玩吧!”
五皇子瞅着他,“皇祖母还在宫里等着我们回话呢。”
十一皇子央求,“咱们连人都没见着,无功而返,如今立马回去也讨不到皇祖母好脸色,不如晚点儿再回去,那时候皇祖母等了大半日,已然等得累了,三两句话就会把咱们打发了。何必这会儿赶巴巴地凑上前挨骂?”
五皇子失笑,拍他脑袋,训斥道,“你不怕皇祖母,难道不怕四哥知道我又带你去玩再挨训斥?”
十一皇子回头瞅了一眼,东宫大门已然紧闭,他立即说,“咱们这是在帮四哥,他即便知道也不会因此训斥的。”
五皇子点点头,“好吧,你想去哪里?”
十一皇子歪着头想了想说,“咱们去敬国公府找陆之凌吧!听说前日里他与苏子斩喝了大半夜的酒,那酒是封存了五年的醉红颜。”
五皇子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欣然同意,“好!”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去了敬国公府。
陆之凌昨日清早被武威侯府的人送回敬国公府,足足又睡了整整一日在傍晚十分才醒来。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了府中的祠堂里。
祠堂昏暗,他身上还穿着喝酒前的那身衣服,身下铺着一块鹿皮绒毛的毯子。
祠堂里空无一人,除了供奉着祖宗的牌位,只他这么一个喘气的。
他坐起身,揉揉额头,哑然失笑,他这是又被老爷子给关起来了,虽然是狠心地将他酒后扔在这里,但偏偏又怕冻坏他的身子骨,给他身下铺了一块鹿皮绒毛毯子。
这个老爷子,可见对他是又恨又爱!
因为他没法不爱,谁让敬国公府三代至今,一脉单传,只他这一株独苗呢!
不过祠堂关不住他,他站起身,松松筋骨,拍拍屁股,一跃就上了房梁。将顶梁的几块瓦片随手扒拉走,人便出了祠堂,坐在了房顶上。
他懒洋洋地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将瓦片重新盖好,思索着在武威侯府与苏子斩喝酒那大半夜的情形,苏子斩在提到破了顺方赌坊九大赌神赌技的那位太子妃时罕见的表情,便打定了主意,要去见见她。
虽然天色已晚,偷偷摸摸去东宫不太合乎规矩,但他才不管那些,因为东宫还住着一位似乎不知道规矩礼数为何物的太子妃,能刚来京就跑去顺方赌坊,可见与他半斤八两,云迟就算发现知道他去了,想必也说不出什么来。
想到做到,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连衣服也懒得换,避开了敬国公府的护卫,轻而易举地踏院翻墙出了敬国公府。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出了东宫后,沿街正巧遇到了一群刚从外地进京的杂耍班子,逗留了一番,才到了敬国公府。
敬国公听闻二人是来寻陆之凌,胡子翘了翘,摇头,“他被我关在祠堂里,如今大约还醉鬼一样地昏睡不醒,两位殿下改日再来吧。”
二人一愣,再看敬国公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齐齐心下了然,也不好强求让人家将人抬出来,只能又告辞出了敬国公府。
二人转了这半日,除了得知赵宰辅府今年请了十分有意思的杂耍班子为其贺寿外,再没收获,眼见天色已晚,只能回了宫。
太后等了大半日,不见五皇子和十一皇子回来,刚要派人去打探消息,那二人却进了宁和宫。她见到二人,不满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五皇子连忙回话,“回皇祖母,我和十一弟去了东宫后,得知太子妃身体不适,抱恙在身,不好见客,便琢磨着不能就这么回来,于是想到了苏子斩,顺方赌坊是他的地盘,而他又实打实地与太子妃打了好一番的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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