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曾建同叫住他们,“廖戈,你刚才不是说你妹妹跟秦烈走亲戚去了吗?她人怎么在家里?难道你刚才是在骗我们?”
听到这话,廖贞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走亲戚去了?”
廖戈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声音都在颤抖:“我、我刚才是记错了,他们之前的确是去走亲戚了,昨晚才回来。”
曾建同皱眉,面露不满:“你真把我们当成傻子了吗?我要听的是实话!”
“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都是实情……”
曾建同忍无可忍,厉声打断他的狡辩:“廖戈!我给你面子,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让你说实话,可你居然还想用谎话来忽悠我,你是不想在漕运商会混下去了吗?!”
廖戈怕得双股战战,他恨不能当场晕过去,借此来逃避此时的困境。
想到这里,他忽地心头一动——对啊!他可以晕过去啊!
廖戈立刻闭上眼睛,就这么直挺挺地晕倒在地上。
“哥!”廖贞被吓得花容失色,慌忙伸手去扶他起来。
可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哥生得人高马大沉得很,她费了好大劲儿也没能把她哥扶起来,只得扭头向曾建同寻求帮助。
“曾管事,求您救救我哥!”
曾建同没想到廖戈会突然晕倒,眉头皱得更紧:“道长,你看这……”
玄青:“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那就有劳道长了。”
玄青蹲下去,伸手掰开廖戈的眼皮看了看,随后冲秦朗说道:“把包袱拿来。”
秦朗立刻将包袱放在他面前。
打开包袱,拿出一个小布包,展开一看,里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玄青随手抽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银针:“等下我会用银针插满他身上的二十八个穴位,可能会很疼,还会有很痒,但是没关系,只要忍一忍就好了。”
闻言,廖戈的眼皮动了动。
但他还是坚持没有醒来。
玄青一手按住他的脑门,一手捏着银针对准他的太阳穴。
闪烁着寒光鹅银针渐渐逼近太阳穴。
就在它即将扎进去的时候,廖戈终于再也忍不住,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用力将玄青推开,随后一个驴打滚滚进了旁边的雪堆里。
玄青早有防备,被推开后及时伸手撑住地面,保持住了平衡。
当廖戈从雪堆里面爬出来时,玄青站起身,施施然地收回银针,笑得高深莫测:“这针还没扎下去,廖公子就行了,真是巧啊!”
此时曾建同已经反应过来,怒道:“廖戈,你居然装晕?!”
廖戈满身是雪,脸色苍白,模样很是狼狈。
此时纵使他浑身张满嘴也解释不清了。
廖贞快步走过去扶住他,关切地询问:“哥,你怎么样了?刚才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在她看来,她哥肯定是真的晕倒了,绝对不是装晕。
“我没事,”廖戈推开她的手,声音在发颤,“你先回屋里去,这里的事情跟你无关。”
“可是……”
“听话,快回去。”
廖贞看了看她哥,又看了看旁边怒容满面的曾管事,犹豫再三,最后跺了跺脚,转身准备离开。
玄青却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这位小娘子留步,贫道有一事想问问你。”
廖贞皱眉看向他,眼里满是戒备:“我不认识你。”
“我是曾管事的朋友,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我猜那个人你应该认识。”
“谁?”
“秦烈。”
廖贞脸色一变,她下意识地看向廖戈。
廖戈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玄青打断。
“请廖公子不要说话,我想听听令妹是怎么说的。”
廖戈只能闭上嘴,忧心忡忡地看着妹妹。
廖贞咬住下嘴唇,脸色越来越白,心里的不安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度过眼前的难关。
曾建同催促道:“道长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廖贞的话还没出口,眼泪就先落下来了。
她掩面哭出了声。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曾建同扭头看向廖戈:“你妹妹这是怎么回事?问她两句话,她就哭成了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们欺负她了呢!”
廖戈忙道:“阿贞胆子小,乍一见到两个陌生人,所以慌了,您千万别见怪。”
玄青却意味深长地反问道:“廖姑娘之所以哭,到底是因为见到陌生人慌了?还是因为知道谎言要被揭穿所以怕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到现在还要装傻?看来你真是冥顽不灵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贫道无礼了。”
玄青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大铁剑,剑锋一扫,挟着凛冽寒风直扑廖戈的面门。
吓得廖戈慌忙后退,脚下一滑,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屁股被摔得几乎要开裂,疼得他呲牙咧嘴。
剑锋停留在距离他鼻尖一寸的位置。
只要再稍稍前进一寸,就能让他血溅当场。
玄青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贫道曾经杀过不少鞑虏和土匪,死在这把剑下的亡魂不说一百也有八十了,今天再加你一个不是什么难事。”
黑色的铁剑,剑刃极其锋利,因其喝过血,杀过人,所以比普通的铁剑更加幽冷,浑身透出一股子肃杀之气。
任廖戈如何狡猾,此时也不禁被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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