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醉儿?”
“正是。”
余轻逸当下不容分说,连招呼都没和谢灵沁打,就消失在黑夜中。
谢灵沁想了想,当即也作势就要中上去,却被一只手给拉了回来。
谢灵沁回头,便看到了轩辕独那张轮廓鲜明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别去,聂醉儿惹上了事非,这事儿,你最好别出面。”轩辕独语气里带着警告与关心。
谢灵沁瞧着,却直觉有异,清眸定定的看着轩辕独,“和你有关?”
轩辕独没有答话,深刻的眉目拧得沉了些。
“或者说,和你来北荣都城有关?”
轩辕独眸光隐有厉光一闪,“你很聪明。”
“我不聪明,你会和我做朋友么?”
“不……”轩辕独摇头,“和我做朋友的人都不笨。”
“这话……”谢灵沁似笑非笑,“我当是夸奖了。”
与此同时,前方,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刀戟声响,卷起一片杀气,往前奔去。
“谢灵沁,我望你安好,再会。”然后,轩辕独的身景紧跟着也一起消失。
谢灵沁在原地站了片刻,须臾,唇角露出一分似是而非的笑意。
看了看天色,谢灵沁又几分丧气
哎,武功,这是个大问题!
自己山头锻炼了一会儿,谢灵沁这才直奔回将军府。
……
远远的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回了将军府,宇文曜这才收回目光,只是,目光却又看向了别处,看着那星辰满天的天际,极深,极远,幽深莫测。
“太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听风自暗中走了出来,禀报。
太子没理他,似乎,已近浑然忘我之态。
“得,之前太子盯着手看,失神,这会子,不止是失神了,是整个发呆了。”远处,听海挠着那张胖乎乎的脸,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听雨抱胸上前,瞧着听风,“听风,你天天跟在太子身边,有何见解。”
听风面色晦暗,好半天,挤出一句话,“今日白天,太子抓着灵沁小姐单独处了一会儿,我离得远,不敢听,不敢看。”
“可是,我方才看,灵沁小姐好好的啊,没什么问题。”听雨表示,“所以,这和灵沁小姐当是没关系的。”
“太子自小到大,从来心绪不透,喜怒忧郁,他都没出现过这种症状,我们,要不要去找僧云大师问问。”
听雨扔头,“僧云大师不在北荣境内。”
“那……”
“其实……”听风面色纠结,看着听海和听雨,“我在想一个问题,你们说,太子,会不会喜欢上了……灵沁小姐。”
听海和听雨互相对视一眼,又看着听风,“那,李小姐呢?”
“太子何时喜欢李小姐了?”听风纳闷了。
听海更纳闷了,“不是逸世子说的吗。”
……
谢灵沁刚回到清水阁没多久,便传来消息。
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对七公百般谴责之后,念宗政侯府之委屈,特地下令,准许宗政府公子以后可以没有任何召令随意进宫。
这,可能对任何人来说,是无上荣宠,可是,偏对宗政府来说,反而是个枷锁。
明知皇上忌讳,宗政府会自寻死路,滥用这个权利吗。
当然不能。
不过,护了宗政府周全倒是真的,至少,往下如无意外,十年之内,皇上当是不会寻宗政府的麻烦。
……
一夜而过。
心,再度平静。
只是,一醒来,整个京中便四处在传一道消息。
据说,昨夜,一名世家公子哥儿喝醉了酒,竟叫了打手掳福悦赌坊的庄主,聂醉儿,幸得庆王府世子路过,救了人,随后京兆尹大人也带人赶到,交手间,那名公子哥不幸身亡。
这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然后,最终,聂醉儿又被冠上了一个红颜祸水的称号。
谢灵沁此时正在用早膳。
砗磲将听到了说完,面上也不禁唏嘘,“没曾想这一个小小世家公子竟这般大胆,如今被杀,也是活该。”
紫河此是正自外面进来,沉稳的没有说话。
“是啊,一个小小的公子哥哥儿,竟然这般大不为,更要紧的是,还不幸死了,这背后,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呢。”谢灵沁笑。
“小姐,今日儿府里要行中秋小宴,再晚一些,所有客人些就要登门,说是今日个,尚书家也要来。”紫河禀道。
“哦?”谢灵沁闻言一挑,三叔一家一直与将军府往来寥寥,尤其是她母亲死后,几乎不再往来。
往年的中秋小宴自然也是从不参与,最多叫人送来礼品,今日个,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那二姨娘和二小姐有什么动静。”
一听这话,紫河的面色顿时也不好起来,“被小姐你之前料中了,二姨娘被放了出来。”
“不必气恼,她如今已经不是姨娘了,充其不过一个安室,将军也不过是为了脸面才如此做,毕竟,纵然谢灵玉再得贤王心,谢将军与二姨娘之间的恩爱情,是已经撕了裂缝的,这有心和无心,是两回事。”
“小姐说得是,不过,还有一事,小姐,奴婢之前观察过,婉姨娘这几日是真的心情不好的样子,并未有任何好转,据大夫说,是怀孕的症状,可是奴婢却觉得,不像是那么回事。”
谢灵沁点头,眼底暗光闪过,“此事,我知晓了,对了,谢聃聆可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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