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云铮深吸口气,身体里面的每个细胞都跟着在跳跃,整个人宛如一柄出鞘利刃,猛虎出闸般冲入了护院群之中,伴随着道道劲风怒喝:“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嘭嘭
两个护院刚要拦云铮,却是被云铮连消带打的,不是捂住自己的要害,软脚虾的在原地蹦。要不就是捂住自己的眼睛有鲜血从手指缝隙溢出。
“澶渊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云铮顿了下,也意识到了,把这改成了澶渊耻:“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嘭
咚咚咚
最后一个字吐出,云铮只感觉浑身说不出来的清明酸爽,脚那是鞭子似得扫在了护院头领的肚子之上,巨大的力道让护院头领不受控制的往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却是口里一甜:“哇”
噗
一道血箭,从口里面喷出,眼中闪过错愕,随即面如白纸,烂泥似得软在地上,肚子里刀割般的疼痛,根本使不上一丝的力气,稍微的动弹下,就疼的倒吸凉气,额头上冒汗唰唰往外冒。
云铮锋铓毕露,扫了几个躺在地上的李家护院,最后这目光停在了年轻门子的身上:“你给我小心点儿,那天别犯在我手里了,不然我定让你尝尝什么叫着生不如死。”
“放肆”
一道爆喝从院子深处传来,随即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哒哒哒
一个身体魁梧,青衣直缀,面色铁青,一双绿豆眼儿全是愤怒,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七八个手举扁担锄头的家仆,怒气冲冲的往这边儿而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里正李子长
“老爷”年轻门子连滚带爬的到了李子长的面前,却是被李子长厌恶的一脚给踹翻在了地上,拿眼睛扫了几个狼狈不堪的护院一眼,吐了一脸唾沫的骂道:“没用的狗才”
几个护院那是羞愧难当,就差没把头给埋裤裆里去了。
“里正不是不在家的吗”云铮冷笑。
“呵呵,你就是云二郎”李子长皮笑肉不笑。
没有想到这与自己家儿子年龄一般大小的小子,居然如此了得,不仅手上武艺不错,还会吟诗作画。虽然不知道,刚才这少年念的词是他自己所作,还是从别处听来的,这都不能够阻挡住此子的不凡,这让他十分的忌惮,不得不出来与之见面。
“不错。”
“之前的事儿,咱们一刀两段,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李子长提议。
“哦”云铮眼睛一凝,却能够感觉出,这家伙的言不由衷,不简单啊,还知道先稳住自己,不屑道:“你自己说的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云二郎你别得寸进尺”
“哈哈”云铮敏锐的捕捉到了,李子长眼中的那一丝畏惧,但有些奇怪,于是试探道:“是我无耻,还是你不要脸呢我们云家区区一农户之家,而你李家高门大院儿乡绅土豪,那里是你们李家的对手,既然如此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
“云二郎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李子长听得狂笑之声,只感觉头皮发麻,难道这小子疯了,想要杀了自己全家不成
“我说什么了”云铮再次的捕捉到了李子长眼中那快速闪过的恐惧,顿时明白过来了,毕竟这府内能打的一帮子人,全都被他给打趴下了,再结合刚才自己的话,就能够理解此时李子长的恐惧来自何处了。
说白了
他怕死。
云家正如刚才云铮所说,就是一个农户,而他李子长则不同,他有钱,还有娇妻美妾,真不敢把云铮给逼急了,谁知道这武艺十分了得,行事又无所畏惧的小子,会不会那天心血来潮,给他来个血洗满门呢
“爹,大兄我们回去吧。”云铮冲着云青山二人露齿一笑,他不可能真的杀人,所以吓唬吓唬就成了,等待日后再跟他算账。
“啊,咱们回家。”云青山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被风一吹整个后背那是凉飕飕的。
“二郎太厉害了。”云琅已经成为了云铮的脑残粉,双眼冒着小星星满脸崇拜:“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啊难道是仙家口诀不成”
“那只是从别处听来的一首诗词罢了。”云铮很不走心的敷衍,他此时还沉浸在那种明确了前路的感觉之中,整个人说不出的斗志与干劲儿。
“大郎二郎,回去了就随你们娘上老夫子那里报名进学去吧。”云青山一路上都阴郁着脸,十分担忧:“这里正想必是不会放过我们家的。”
进学。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只要进学了
这也就意味着,大郎跟二郎从此就是读书人了。这里正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读书人下手,若是如此,那他就会惹怒全天下的士子文人。
“他爹你这是怎么了”云周氏看着父子三人牵着牛回来,不免疑惑的询问:“难道里正,不要咱们家牛不成”
“别问了。”云青山眉头紧锁,径直到了堂屋,看了眼正乖乖喝药的三娘,又道:“等会儿,带着大郎跟二郎去老夫子那里报名去。”
“不是只有二郎一个人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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