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没说话,一脚踢在歌德的下颌上,歌德被踹的口吐白沫,径直摔在了角落里,一边的腮帮子高高的肿了起来。
月站定,她横着细棍于身前,并指徐徐划过棍身,最终瞄准了歌德的胸口。
“御刀术……”歌德捂着胸口,连连咳嗽,眼中却逐渐涌现出兴奋的光泽:“这是东方白锦家的御刀术……你是白锦家的后裔!”
“是。”月也笑起来:“记住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锦世家白锦丞月是也。”
第24章
歌德的心脏被细棍扎穿了, 他弓着背, 蜷缩在晦暗的角落里,伴随着生命的流逝,一直持续的发出低低的絮语, 天南海北的抒发着对人生的感悟。
“我这几日吸人血, 过得比我吃泡腾片的那一百多年都快活。”他吃力的笑着说:“白锦二世,可见你近千年寿命,活的多么不值当,像你这样里外不是人的苟活着, 真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啊。”
月对他话语中的讥讽熟视无睹,她掏了掏耳朵,忽的想起还有一个羽驰。
这两个人可是联合作案。
她辙回去, 发现歌德死透了,用力把细棍从他的胸口抽了出来。
这根棍子沾了血族的心头血,月露出几分厌恶的神色,犹豫了片刻, 将棍子丢在了地上。
不远处挂着一个呆头呆脑的监控仪, 月摸过去查看,发现这监控仪被人事先拆坏了, 想也不用想肯定就是这群血族的杰作。
熟练工。
羽驰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月退了两步,钻进小巷子里慢慢的往回走。
要说人类政府对于血族的这些轻举妄动丝毫不觉是绝对不可能的,相反,她觉得人类政府不仅知道,还有一套针对性的策略已经逐渐起步运营。就说赵北和黄一一, 像这样的“意外”恐怕远不止两个,尸体那么大辣辣的扔在外面,却没有被大肆曝光,只有一个解释----为了防止市民恐慌,消息被政府压下来了。
歌德的尸体很快也会被发现,届时必定会引起搜查局的强烈重视。
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由的空气逐渐稀薄,想趁着现在多吸两口。
羽驰和歌德的聚集行动不太像是巧合,月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摸出手机给骆曌打了个电话。
忙音响了一会儿,接通,骆曌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喂?”
“骆曌。”虽然有点歉疚,毕竟骆曌这几天一直在市外奔波,但月还是执着的开了口道:“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造反你还记得----”
“啪嗒”一声,通话骤然间被掐断,骆曌一个机灵清醒了,一拍被面大声道:“喂?喂?月!”
电话那头只剩下了一连串刺耳的忙音。
骆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四十。
听月的四周幽静,时有风声,大概率是在室外。
这个点她在室外跟自己说什么造反……骆曌越想越不对,掀了被子下床,一边将电话夹在颈子,一边单脚跳着套裤子。
“喂?容队!”他正色道:“真不好意思,虽然你明天才正式去市搜查局报道,但是有件事得麻烦你……”
月的两只手腕被束在头顶,对方比她高出近一个头,单手拎着她,另一手抄在口袋里,像拎着一个玩偶似的轻松。
“嚯,真的是。”暗夜里,那银发的男人扬唇一笑,尖牙发出星星点点的寒光:“我起初还不敢相信白锦家会有血裔留存,瞧瞧这模样,跟珩本人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说完,他伸出抄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逗猫似的挠了挠月的下巴:“瘦弱的像个病猫。”
“放手!”月挣扎,这种悬空的姿势使她极其不舒服,她猛地蹬腿踹向那俄罗斯男人的腹部,对方的腹肌坚硬如石,这一脚她用了吃奶的力气,踹的对方后退了两步,松开了手。
月在地上灵活的一翻,忙去摸被扔在不远处的手机,那俄罗斯男人穿着高定的手工皮鞋,轻轻地跺了跺脚,从暗处跳出几个人,结成了人墙,挡住了月的去路。
月抬起头,在晦暗的夜色里,若干双猩红的瞳孔冰冷又轻蔑的注视着她,除了羽驰以外,都是纯血种。
而站在她身后的这个银发的俄罗斯毛子,无疑是纯血种中的王。
月静止不动,她看了一眼缩在人后的羽驰,铁定是他刚才去通风报信了,想到此她对这机车男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俄罗斯毛子扬了扬下颌,沉声道。
“白锦丞月。”
“维克托拉。”俄罗斯毛子颇有礼貌:“我的全名太长,你爸爸那时候就不爱记,叫我一声维克,你也一样吧。”他慢慢的走过来道:“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叫律,也在贝塔市吗?”
“不在。”月说:“灭世之战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他走散了。”
“真令人惋惜。”维克说:“也就是说你们白锦家如今只剩你一个了。”
月没说话,她放弃了拿她的手机,站直了,冷冰冰的看着维克。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白锦家会到头来只剩下你一个吗?”维克说:“就是因为你们跟人类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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