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索锁还是答应了。尽管她也想不出来,自己要有什么事,还会去麻烦他……“一路平安。”
“谢谢。”巩义方伸手过来。
索锁犹豫了下,没有伸手。巩义方就摸摸她的额发,弄乱,又理顺好。
“我走了。”巩义方说。
索锁点头,挥挥手跟他再见。
他并没有立刻就走,她也知道,他是会看着她进了门才离开的。她没再回头,关好大门,快步进屋。坐在门厅里换鞋,她看看脚上的靴子,想着刚才巩义方在她转身之前也许是想要说什么的……但他没说。没说也好。
她低头,晃着有点酸软的脚踝。
她脱了靴子,光脚踩在地板上。脚踝上贴着药膏……大概是药膏的效用真的很好,她大半天都没有觉得自己的伤脚不舒服。
下午回来的时候,彭因坦都上车了,又让她等等,跑上楼去拿了一盒药膏下来的。她等的那会儿工夫,被午后温暖的阳光晒着,晒的都迷迷糊糊的了。他上车二话没说就让她脱靴子,弄的她窘的不得了。他说刚刚想起来这药膏好用的很。他也不是个很仔细的人,受伤的时候经常有,这药膏还是爷爷的医生自己配制的,过段时间总要给他补充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她说等回家自己贴膏·药就可以,他也不理,自己先把膏·药贴撕开了,拿在手上等着她……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他一直那样等着吧……可是窘也是真窘。
幸好没人注意他们俩,不然被人看见,不知道要怎么诧异呢……
索锁弯身,手覆在脚踝上。她的手微凉,不像彭因坦的手热,膏·药在他掌心的热度下,像有一股辛辣的热力要透过她的皮肤直达肌骨。他手按在那里好久,说是膏·药得这样才粘的结实……其实谁知道怎么想的呀。
索锁觉得脸上热起来,松了手。
她光着脚走进去,叫了声姥姥,没有听到应声,探身往里一瞧,姥姥对她招招手,把她的手机递给她,说:“来,你妈妈要跟你说几句话。”
“好。”索锁过去,把姥姥的手机拿过来,听到母亲叫了她一声小锁,她答应,接着就说:“妈妈,让叶航他们撤了吧。这让我太别扭了。”
她说的这么直接,姥姥坐在身边都愣了一下。她对姥姥摇摇头,指指手机,听着她母亲在那边说:“他们不会打扰你和姥姥的。有什么事,交代给他们做去,你和姥姥也都省点儿事……小锁,这也是你严叔叔的意思。”
索锁沉默片刻。
尽管这么样的一个人早就存在了,可是猛然间被提到,她还是不能马上做出合适的反应。
“严叔叔早想跟你通电话。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施云晚问。
索锁盘腿坐在沙发上,轻声说:“下次吧。我没有准备好……妈妈,您替我谢谢他好意。但是叶航他们在这里,会让我觉得很不方便。而且,我可以告诉您,不需要他们在这里。我的安全有保证。”
这下轮到施云晚沉默了。索锁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不开口,就说:“我和姥姥都是普通人。妈妈,您也知道这边的邻居……目前这个阵仗,反而引人注目,到时候也不好解释。您就别打着严叔叔的旗号让我让步了。我相信您要是提前跟严叔叔说,他也不会赞成的,是不是?我知道您是很希望能把我们照顾的面面俱到。可是不让我们过的比原来难受,就是照顾我们了。您说呢?”
施云晚忽然在那边笑了下,说:“你这孩子……还真让你猜中了。好的,我让叶航他们撤离。”
“谢谢妈妈。”索锁见她答应,着实松了口气。
“我等你一天的电话。你都不关心我是不是平安到了?”施云晚轻声说。
索锁听着母亲话语里透出来的娇嗔,不自觉地想要叹气……真是个很会让人心疼的女人啊,怎么就这么能勾起人心里的温柔来呢……她吸吸鼻子,说:“忘了。”
施云晚笑笑。
“晚上有安排吧?快去忙吧。有事情我会找您的……别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打扰我们。”索锁硬着喉咙说,有点儿粗声粗气的。
施云晚又笑,嘱咐她几句,让她把手机还给姥姥。
索锁听姥姥跟她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挂了,就说:“您跟她还真有话说哎,姥姥。”
姥姥把手机放下来,看了索锁,说:“你就知道让她担心。”
“我没想让她担心。”索锁说着,靠近姥姥,“姥,要进山是因为生我气吗?”
姥姥想了会儿,说:“不生你气。”
“那是生彭因坦气?”索锁歪头看姥姥。
姥姥说:“当然要生他的气。不过,刚才门外那个小伙子是什么人?”
“是……我爱过的人。”索锁说。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
姥姥点点头,说:“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我看了一眼那个……小电视。看着也是个好孩子……锁儿啊,不是姥姥封建,要是跟因坦好了,这个小伙子,还有那个姓陈的小伙子,就要留神言行。别人不说了,这因坦我看就是个小鬼精灵。别人要是醋坛子,他恐怕得是个醋缸。”
索锁听着姥姥说,本来还觉得有些难过,渐渐觉得不好意思,最后竟忍不住笑起来。
“好……好,我有分寸的,姥姥。您放心。”索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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