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父母接回家去了。
忽然正对着阮颐面前射出三道光,原来是艺术节才会搭建的那种小舞台。
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上舞台,他很挺拔,白光照着他的时候,他整个身体仿佛都在发亮。他的手里是一把小提琴。
阮颐看着他把它架在脖子上,音乐随即如水般滑过。
这次阮颐记起了,这两首曲子是从前在纸条里写给他的。
多好的时光啊,从前的日子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还在,什么就都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还会有几篇番外,写完了我的这个梦就算是做完了
☆、永远不属于我的
“阮颐这次发挥得不错啊,语文和数学都是年级第一吧。”
“数学和一班的那个段执一并列第一,但是化学还是差了点。”
“这丫头你别看她平时话少,做起题来还真有那么个感觉。”物理老师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很少对学生,尤其是对女生有赞美。
他还是觉得,男生在理科的学习上后劲更足。
“聪明是聪明,就是小心思太多。上我的课还看射雕英雄传,没把我气死。”
张秦秦被老金叫到办公室里整理他们这个学期使用班费的清单,恰好其余的老师也都聚到老金的办公室里,召开月考班级总结会,一起讨论班上学生的学习状况。
“哎,那个阮颐她爸是…”话还没说完,几个老师都笑着点点头,一脸的不言而喻。张秦秦很熟悉这种表情,她打量的眼神刚准备收回,就正好对上老金的,吓得她心里咯噔一下。
“张秦秦啊,”老金突然把重点放到了她身上,“我看了看你所有科目的成绩,你的理科弱势很明显,基本上可以说你的每一门理科成绩都拖了你总成绩的后腿,老师不是要求你文理分科怎么填哈,老师只是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文科。”
说到这里,那个戴眼镜的历史女老师也开了口:“秦秦啊,”她的语气明显比较亲昵,“我觉得,选文科也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嘛。你在历史大题上的解题思路明显要比别人强一些,如果你想学文科的话,到老师班上来,我很喜欢你呢。”
这位历史老师带了一个文科平行班。
张秦秦点点头,乖巧地对老师们说:“谢谢老师们的关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回班的时候,张秦秦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瞟了一眼一直坐在最后一排的阮颐。她好像在睡觉,低着头,隔近了看才发现,原来她在低着头看小说。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莫名其妙的怒气又重了几分。
从那时开始,张秦秦开始有意无意地模仿阮颐,其实她自己并没有觉得是在模仿,她只是觉得可能像她一样,也能交到周衡扬和方瑶瑶一样的好朋友,也能够有暗恋自己的男同学。然而,还是没有,一次又一次的成绩单发到她手上,她能做的仅仅只是看着阮颐和自己的差距越来越大时,她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她模仿就能够做得到的。即使她也学着阮颐能不说话的时候都沉默不语,也没有人愿意把头靠到她身上黯然神伤;即使她也学着阮颐去找许故问物理题,而许故对她的冷漠与对阮颐的亲和比不了半分。
她想起那句,“阮颐的爸爸”,又想起老师们默契的微笑,她觉得,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阮颐的家庭背景比她殷实而已。
这样的人,她瞧不起。
张秦秦的父亲去世得很早,母亲带着她一个人生活。她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只是在家门口支了个摊子卖点小杂货什么的。不过,母亲待她很好,这个张秦秦一直都知道。
寒假时,张秦秦和妈妈商量文理分科的事情,妈妈委婉地劝她读理科,出去好找工作,张秦秦顺从地点点头,把所有的文科课本都收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后来,张秦秦还是以前那个张秦秦,她不再学习阮颐那种自然而然的疏离,她只是拼命地埋头苦读,埋头刷题。
那天,她去楼下上厕所,正碰上方瑶瑶从厕所里出来,她热情而熟络地挽上张秦秦的胳膊,没有拒绝的余地,张秦秦勉强地笑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继续往回走。楼下的一班正在搬书桌,方瑶瑶这个八卦精在看到地上有个纸条后好奇地捡起来展开,张秦秦瞄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是什么她没看清,只是那个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用了整整一个寒假,模仿阮颐试卷上的笔迹,想要学习和她一样的字体,一定是她的,她一定没猜错。
“这个字体好熟悉啊….”就连身边的方瑶瑶也这样说,那一定是阮颐的没错了。
这时,有个男生正朝这个方向走来,他似乎盯着她们捡起的纸条旁边的桌子。张秦秦连忙装出一副时间不够的样子,从方瑶瑶手里抽出纸条笑着说:“走吧,等会儿老金该听写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于是,她把纸条叠起来,往桌上拍了一下,然后迅速拉着方瑶瑶向楼上跑去。
一路上她都很紧张,生怕方瑶瑶看出来,她其实只是把纸条藏进了自己的袖口里而已。
直到晚上回寝室她才敢打开那张纸条认真细读上面的内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本书的内容而已,末尾跟上一句:希望你也喜欢,竟没有别的多余的话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张秦秦,对,阮颐喜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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