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陪葬品罢了，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烛九阴解释道，“我可以保证没人穿过。”
苏九九立刻又道：“那也一样晦气。下过地的东西，不干净了。”
烛九阴：“……”
这下，真是被弄得没脾气了。
有口难辩。
紫阡陌看着这一幕，面上无表情，心里却直乐呵。果然，不管小九有没有记忆，跟烛九阴的相处模式都没有变过，跟欢喜冤家一样，一见面就互啄。
就这样，好几万年了。
还没修成正果了。
一开始的时候，妖族里也会有妖看着着急，后来，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淡定了。
毕竟，你说当事人都不急，他们这些旁观者，瞎操什么心呢。
“拿走吧，不要！”
“送给你了，你随便处置。”
“嫌弃！”
“不喜欢就丢了。”烛九阴也来了脾气，脸色也不大好看。
“丢就丢！”
说着，苏九九还真拿起那件价值连城的浮华白首，扬起手，直接往墙头外面扔。
紫阡陌单手掐诀。
一道淡紫色的灵力，形成一串绫罗的形状，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把那件已经快要飞出墙头的浮华白首给卷住，拉扯了回来。
衣服稳稳地落在了紫阡陌的右手里。
“不要，给我。”
“小紫，你要这种晦气的东西干嘛。”苏九九一脸的不能理解，“你可以观气，肯定能够看到上面的晦气。”
紫阡陌浅眸微闪，目光近距离在浮华白首上凝聚了一秒：“没有晦气。”
苏九九(⊙o⊙)…
烛九角微扬，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邪气：“看吧。”
苏九九咬牙，恨不得直接抬手给这货一爪子。
紫阡陌继续道：“有怨气。”
苏九九：“哈哈哈！”那小模样，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烛九角的弧度，顿时就僵硬了。
有一种被打了脸的感觉。
有点不服气。
烛九阴决定问个究竟：“何种怨气？”
紫阡陌一只纤纤素手，在浮华白首浅红色的布料上轻轻摩挲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精神力灵魂力高度集中，进行共情。
缠绕在这件衣服上的丝丝缕缕的怨气，逐渐汇聚了过来。
围绕着紫阡陌的手。
在碰到的一刹那间，紫阡陌的身子一震，大脑深处，浮现出一副画面来——
一位身穿金色龙袍的女人。
看上去已经三四十虽了，头戴金色的皇冠，容颜已经有了衰老的痕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一代霸主风范。
应该是个女帝。
【我这一生，征战无数，占领了无数的国家，创下不世功勋，足以名垂青史。但唯一的遗憾，就是从未有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我独身至今，孤苦寂寥。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穿上这件浮华白首了。】
说完，女帝的影子，就逐渐变浅、变淡了。
直至消散。
没有消散的，只有那一双充满了怨气的眼睛。
她自己没有得到男女之情，没有一个爱人可以相守至白首，所以，也就开始产生一种扭曲心理，希望别人也跟她一样在感情上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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