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岚掏出了她一直随身带在身上但是没有用的铁面具,戴上了脸,“这个样子去呢?放心吧,我不会正面和他对上的。再说了,就算碰上,不管他和那女子本身就是一伙的还是被骗了,我就不信我这个样子他还敢动手。”
那白衣女子和武者回到了不远处他们落脚的客栈,跟随而来的两名武者上前表达了同行之意,当然更重要的是希望日后能在潜龙帝尊跟前得到引荐之意。
两名武者自报家门,武者阶一名七阶一名六阶,那白衣女子话很少,对两人的请求点头同意表现的很是高冷。说定同行后白衣女子便上楼回房,留下的三个武者在堂内饮酒谈天。
那白衣女子回到房间,转身关门,再一回头,就见到床边背对着她站着一个女子,她惊喝道,“什么人?”
白御岚转过身来,相似的铁面具让白衣女子更是一惊,“你是什么人?”
“潜龙渊少尊主的身份好用吗?”白御岚在房内走了几步,看见床头摆着一只紫铁小鼎,“药鼎,你是丹师?”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喊三个武者上来,随便哪一个都能在瞬间杀了你。”白衣女子的手搭上了门,白御岚啧啧道,“那可不见得哦。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那我告诉你,我是你。”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没明白,你说你是潜龙渊少尊主,我是你自称的这个你。”
“你在绕什么圈……”白衣女子面露不耐,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骗谁呢。”她随即露出了恍然之色,原来的一点惊惧也散去了,手从门上收了回来,“你也是想冒充这位武气尽失的少尊主吧,面具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白御岚突然笑了一声,“我看你在楼下,可不说这么多话。”
“不装的高冷一点,怎么摆少尊主的谱。”白衣女子切了一声,突然一股威压侵上身来,武气席卷逼得她全身不得动弹,她惊怒道,“你是武者,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白御岚叹道,“不都告诉过你了吗?”
白衣女子冷笑,“呵,谁都知道潜龙渊少尊主武气尽失,你要装,也装得像一点。”
“武气尽失,也是可以再修炼回来的。”白御岚轻轻拍了拍她,“来,别废话,为什么要假装成这个样子?”
白衣女子本不想开口,但武气威压越来越重,已经让她产生了窒息感,她只能道,“没人见过这位潜龙渊少尊主的真面目,只知道她是个总戴着铁面具的年轻女子,我就想着,借她名号一用。潜龙渊少尊主的身份一摆出来,就有楼下那样不动脑子的武者心甘情愿供我驱使,我就可以想办法来获取平日里难以得到的珍奇草药。”
“为了这些草药?”白御岚从她身上掏出了她刚刚得到的那个细长匣子,白衣女子道,“不然呢,哪个丹师不想要这些奇花异草。”
“哪个丹师不想要…很好,没收了。”白御岚将那个细长匣子和房间里另几种样子独特的药材都收了起来,收回武气威压,白衣女子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上。
白御岚将那些装着药材的盒子匣子用布兜一拢,背在身上,临走时对那白衣女子道,“楼下几个人,我一会就替你下去打发了,你的铁面具也收了,别再装什么潜龙渊少主了,否则,你搜罗多少奇花异草,我就来取走多少。”
白御岚办完事便来到了和季元律约好的地方,她摘掉面具回到了早上的客栈,季元律不在,倒是小二跑上来递给她一个信封。打开来,是季元律留下的一张字条。
巴掌大的纸,季元律还啰啰嗦嗦给她写了个密密麻麻。
“我在四季堂的宿敌约我丹斗。这家伙炼丹蹊跷的很,从小到大没炼过心火没背过丹经,突然就成了高阶丹师,我爷爷还非说他这叫天赋异凛,我以前约他丹斗约了无数次他都不肯,这次破天荒,我非得去看看他炼丹的时候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白御岚看着字条,什么宿敌,什么天赋异凛,是窥天镜里不曾出现过的那个王阶丹师。她将字条反过来,背面画着几笔歪歪扭扭的路线,大概意思是拐过几个路口,丹斗的位置在某条街上的某座宅子里。
白御岚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在往画上位置过去的时候,季元律已经带着他的小鼎迈入了那座宅子,他对等候在宅内的季元征道,“开始吧。”
季元征在季元律对面坐下,也掏出了一只方鼎,两人各自准备药材放入小鼎,季元律观察季元征的动作,没发现什么异常。通常丹师丹斗,都会同时燃心火入定炼丹,季元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丹斗,然而他没想到在他燃起幽蓝色心火笼罩小鼎之后,季元征仍然没有什么动作。
季元征对着入定的季元律道,“我真没看错,你可真是个傻子,我说丹斗,你还真信了。”
“可你这样的傻子,能有什么值得那位少尊主看重的,居然天天和你混在一起。”季元征的视线落在季元律的幽蓝色心火上,“难道就是靠这你整天自吹自擂的心火?”
季元征拉高了声音,喊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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