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人在这院子里关了大门,坐到一处吃酒说话,宋老六本就心头有鬼,那酒便不知不觉吃的有些多了,说起了以前在豫州城的旧事便拍着宋士铭的肩头,
“好小子,你眼看着要飞黄腾达了,过上人家显贵的好日子,我也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了!”
宋士铭闻言笑道,
“您说的那里话来,我那亲娘远在临州深宫之中,您如何得见?”
宋老六闻言哈哈大笑道,
“屁,你什么妃子的亲娘,什么皇帝的老子,你就是老子与前头那傻婆娘捣鼓出来的混账东西……”
宋士铭开头还笑,
“您吃醉了!前头你在圣上面前不还是讲得好好的么?说我是如何抱回家的,怎么养大好,身上又有些什么?”
宋老六呸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到地上哈哈又笑道,
“那是老子骗皇帝老儿的,还骗了那姓方的,那孩子是前头抱回来的,养到七岁上被我卖给了人贩子,那年你病得厉害,若不是卖他那银子,你还活不到现在这般大呢!”
宋士铭听在耳中愣了半晌,那几分酒意立时随着后背渗出的冷汗给流掉了,
“您……您老定……定吃醉了酒,说胡话呢!”
宋老六哈哈笑,
“蠢小子,我可是你亲老子会骗你么?那姓方的来时我们爷俩儿都快要饿死在寒窑里了,我那时真怕我们宋家绝了后,想着你入了那高门大户总算能吃香喝辣的比跟着我受苦强,因而便将你说大了三岁给那姓方的带走了……”
宋士铭听着听着身子不断的发抖,哆哆嗦嗦取了酒壶过来对着嘴儿又狠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
却是一口没下去又呛了出来,口里的酒喷了一桌子,宋老六在那处瞧了拍桌子大笑,
“你个怂货,怕成这样儿还是不是老子的种?博这么一回你就是一步登天,现下怕也晚了,你早在皇帝那处露了脸了!”
这厢哈哈笑着,重重拍在宋士铭后背,宋士铭气得双眼通红,拂了他的手道,
“我……我再问你一回,你说的……说的可是真的!”
宋老六拍着胸脯道,
“千真万确,老子用人头担保!”
宋士铭闻言却是大哭起来,
“你……你这不是害了我么!若是被皇帝知晓了,我便是欺君之罪啊!”
这时才想起来养父所说的话,原来养父并未骗自己,自己真不是皇帝的儿子,定是养父带了我离开,后头查出来真相……
不对……
宋士铭猛然一惊收了哭声,
“方家能查到,皇帝定然也知晓的,那……那我不是死定了!”
那方家本就是听了皇帝吩咐,才将自己收养的,方家知晓必定皇帝也知晓的,自己居然还敢进宫去!
想到前头进那宫里便如同是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宋士铭身子立时抖如筛糠!
一旁的宋老六见状笑得状如疯颠,指着他道,
“你这样儿跟你那蠢货亲娘一个德行,每回老子一打她,她便是这样……”
宋士铭听在耳中只觉一股气往上撞,一双赤红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宋老六,
“都是你……若不是当初你骗方魁,我又何至落到现下的境地?”
宋老六闻言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
“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当时老子骗他带你走了,你如今只怕早饿死了!”
宋士铭被他一耳光打得耳际嗡嗡作响,那里还听得进其他,此时的宋老六在他耳中面目可憎,嚣张可恶之极,当下起身一把推了宋老六在地上,骑上去就打,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还不会如此?”
“都是你……都是你……”
……
宋士铭再是文弱也是练过几日的,人又年青对上宋老六那被酒色淘空的身子,现下又吃醉了酒正手脚发软,那里是他的对手?
宋士铭没头没脑一通打,初时他还挣扎几下,到后头便没有声息了,待到宋士铭清醒过来时,宋老六已成了一堆破烂肉瘫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宋士铭见着宋老六那张七窍流血的脸不由吓得大叫一声,自他身上爬下来远远的躲到一旁,也不知隔了多久,这才回过味儿来便往方妙妙那屋里去,
“砰砰砰……”
急急拍打方妙妙的房门,方妙妙此时早已睡下,听到是宋士铭在外头拍门,心中暗道,
“难道是又吃了酒过来发酒疯?”
方妙妙心中很是厌恶。
这些日子宋士铭防她甚紧,暗中吩咐伺候的下人关紧了门户不许她到外头走动,许久也见不着仲烨璘一面,方妙妙一面又知自己不应见异思迁一面又恨他心胸狭窄,不是大丈夫所为,越见他越烦,那里会给他开门?
宋士铭见方妙妙久不应声,在外头急道,
“妙妙……妙妙……我打死人了!”
“什么?”
方妙妙吓了一大跳翻身起来,
“你……你说什么?”
忙忙穿了鞋过去打开门,
“你……你打死谁了?”
“我……我打死我爹……宋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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