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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无数影视作品当中见过自杀的场景,但是都沒有吉米的自杀來得有冲击力。
当艾淑乔说出“你是在我面前”这句话的时候,年轻的士兵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存意志,他的泪水如决堤的坝口一样奔流而出,让他那张脸看上去既有些可悲又有些滑稽可笑。
然而在短暂的考虑之后,吉米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了毅然决然的色彩,那是混杂了悲伤绝望,而又带着一种心碎的甜蜜的复杂感情。
“遵命,女士。”
说出这句简短的遗言之后,吉米将mp5冲锋枪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下巴,然后扣下了扳机。
鲜血四溅,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粉白色的类似豆腐的东西。
吉米残缺的尸体从半跪的姿势向侧面栽倒,震起了关塔那摩监狱随处可见的黄色沙尘。
“这才是好孩子。”艾淑乔作出一句冷血无情的评价之后,再也不向几米的尸体多看一眼,她知道这样忠心的爱情奴隶要多少有多少。
“我爱你,放我出去,我要为你而战。”
艾淑乔散布信息素的通风管道原本是为了向犯人们使用镇静气雾,所以首先中招的都是关塔那摩监狱里的犯人,他们隔着囚窗看到艾淑乔之后,立即就明白了折磨自己的那种内心的极度渴求理由为何。
“我交代,我会交代911的真正发动者是谁,只要你回过头來看我一眼。”
为了挤到小小的囚窗旁边去,犯人们大打出手,许多人引以为傲的长胡子变成了风中的碎絮。
无论这些人之前的信仰是什么,此时此刻,他们的共同、并且唯一的信仰都变成了艾淑乔。
穆勒将军提议道:“沒有加入我们的守军还有一百人上下,如果把这些犯人都放出來,他们至少能冲在前面充当肉盾。”
艾淑乔赞赏地点了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就这么做吧。”
于是史无前例的,“恐怖分子”们和关押他们的美国大兵结成了同盟,舍生忘死地排成横列,用最原始的石头、木棍甚至指甲、牙齿,來向艾淑乔贡献自己微不足道的战斗力。
关塔那摩的末日到了。
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从吉米自杀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明白,仍然保持清醒的守军不可能赢。
同样的装备,不同的战斗意志,围绕在艾淑乔身边的是一群随时准备牺牲的死士,而他们的对手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沒搞清楚。
更不要提清醒者的数量只占所有美国士兵的三成,他们大多数是幸运地躲过了爱情魔药和信息素两者中的一个,还有比例更少的人是对爱情魔药免疫的基佬。
子弹在空气中宣泄,声嘶力竭的呐喊此起彼伏,不断有人中弹,不断有人倒下。
艾淑乔刚好站在惨烈战场的安全距离之外,她的目光在鲜血和尸体之上逡巡,仿佛从死亡本身当中获得了不朽的力量。
战斗开始后不久,穆勒将军就命人将我的双手铐在了背后,此时我和艾淑乔一起站在高壮美军士兵围成的圈子中间,既被他们监视又受他们的保护。
“爱情魔药到底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研制成功的。”同样站在圈内的郁博士改不了科学家的求知本性,“我师兄克林格得到叶远峰的血样,到现在为止也只不过经过三天,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造奇迹。”
在我看來,爱情魔药最诡异的地方就是:受害者明明知道自己被这种药物控制了,甚至可以像郁博士这样公然讨论它的原理和制造,同时又完全不想反抗爱情魔药,心甘情愿地做它的俘虏。
难道即便是药物造成的“爱情”也是无比甜蜜的吗。
大概是认为郁博士这种知名脑科大夫将來会对自己有用,艾淑乔对郁博士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比较温和的口吻。
“克林格和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制造爱情魔药,而bwk只是我们故意放出來的劣化版,为的是掩人耳目和得到实验数据,换言之,爱情魔药早就已经存在,并且通过回收bwk的实验数据而变得日臻完美,唯一缺少的就是合适的‘爱情标准’,普天下最适合提供者标准的人,除了叶麟的父亲以外还能有谁呢。”
目力所及之处就是枪林弹雨,艾淑乔居然能临危不乱,怡然自得地向郁博士和我讲解爱情魔药的诞生。
“原本我也不打算这么赶时间的,沒想到叶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居然让黑圣婴发了疯,帝王大厦的事故让中美双方都下了逮捕我的决心,我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决定拿自己为诱饵,不做任何反抗地接受逮捕,进而掩护克林格带着血样逃脱。”
“所以,你之前扯谎说克林格用bwk控制了你,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首脑,完全是骗人对不对。”
我徒劳地试图挣脱手铐,但是周围的两名大兵同时走过來按住了我的肩膀。
艾淑乔用带着略有不满、却又包含着赞赏的目光望着我。
“叶麟,妈妈必须夸奖你一下,不得不说,你在圣诞节那天对我造成了相当重大的打击,之后在美军的航空母舰上也是,如果不是被你逼到这步田地,克林格和我也不会兵行险招,把仓促之间完成最后调试的爱情魔药抛洒进太平洋。”
“看來克林格一直对你很忠诚啊。”郁博士插嘴,“现在爱情魔药的蒸气四处扩散,估计他本人也吸入了,除非以后他见到你的时候佩戴防毒面具,否则他自己也会像我们一样死心塌地的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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