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伤。我就靠这只手给太爷做饭,如今太爷吃不上我做的饭,全是因为袁长志那小子!请太爷为我出这口恶气!”
李涣问道:“你想太爷怎样帮你出这口气呢?”
赵昌恨声道:“起码也要断了他的手脚!”
“这事太爷自有斟酌,你的意思我懂了。你先回去吧。”
赵昌还想再问,但见李涣已经面露不悦之色,只好悻悻地跪下叩谢了一番,随后离开了。
李涣回到屋内,李太爷对外面发生的事已经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位李太爷是溪乡的乡司。
溪乡隶属天台县,天台县下面四乡两村五都三十一保,其中溪乡最大,人口最多。
乡司的主要职责包括编制版籍,灾情的统计上报等等等等,最重要的是以户籍赋税征役,而这些无一不经乡司之手。
所以李太爷在溪乡那是个跺一脚全乡振三振的人物。
但俗话说的好,天不能尽如人意。李老太爷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子嗣。如今已年过六旬,膝下也没个接班的。直到半年前,李太爷收了个门客,这个门客来的时间不长,但深得李太爷的喜爱,这个人就是李涣。
李涣三十岁不到,瘦得跟根儿竹签子似的,平时没什么笑模样,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李太爷就是特别赏识他,待其如子。
到后来李涣在这府里干脆就跟少东家一般待遇了,所以府中里里外外谁都知道,李涣的意思就是李太爷的意思,都不敢招惹他。
李涣走进屋在椅子上坐下,李太爷放下手里的佛珠问道:“方才门外闹事的可是赵昌?”
李涣道:“是。”
“他的手如何了?”
“是废了。”
李太爷拿起茶杯喝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的事?”
“厨子就是做饭的。既然再也做不了饭,自然就不能再当厨子了。”
李太爷点点头:“不要让人说咱们没有情义,对下人不体恤,你看着办吧。”
“是。”
李太爷放下手里的茶杯:“方才说到……”
“县里在悬赏捉拿逃犯。”李涣往李太爷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这次的罪犯非同小可,是国师亲下的旨在全国通缉,抓到罪犯的人有重赏!听说这罪犯……现在就在咱们溪乡!”
李太爷“哦?”了一声,眼睛一亮,人也坐直了:“这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我已经命人调查过了。这是太爷您立功的绝好机会,倘若这罪犯是咱们抓住的,到时候你请旨领赏,要个县太爷当当,那都不在话下。”
李太爷两眼闪着精光,连声说道:“……好,好,好!”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可有罪犯的画像?”
李涣嘿嘿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宣纸:“您看。”说着他把那卷宣纸在李太爷面前缓缓展了开来。
李太爷一看之下有些吃惊:“……这是罪犯?”
只见那画像上画的是个女子,年纪不大,看着不过十八九岁,身穿嫔妃的宫装,端庄大方,清秀娴雅,眉间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会不会搞错了?”李太爷左看右看,觉得这分明是个宫中的妃子。
李涣道:“不会错。这就是罪犯!”
李太爷将信将疑,眉头紧锁:“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
“这个倒未曾提及。”
李太爷看着小画沉思良久,说道:“既然是罪犯,那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越快越好!”
李涣微微一笑:“您老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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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鱼在溪乡已经住了一个多月。
她初到西陵国时只在洪福客栈里见过外面的一条街,那时觉得溪乡是个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整日歌舞升平的繁华之地。
但跟着袁长志和王二到了溪乡的金塘镇之后,云小鱼才知道原来溪乡在西陵国的最东边,而洪福客栈所在之地位又在溪乡东部,是东来的商贩进入西陵国的必经之地,所以尤其的繁华。
实际上溪乡东部靠海,依山傍水,南北水路贯通,多溪水湖泊,因此百姓基本都靠捕鱼为生,民风颇为淳朴。
袁长志在金塘镇有个住处,离捕鱼的码头很近,他就让云小鱼住在房子里,自己和王二住在渔船上。
这一个月来,云小鱼、袁长志和王二三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打鱼晒网,生活简单而规律。她跟着他俩学会了辨识水位、摆渡停船,知道哪里鱼多哪里鱼少,还认识了不少鱼儿的种类。
除此之外云小鱼还负责做饭。
云小鱼在现代虽然不常下厨,但她“厨感”很好,这厨感就跟学习语言的语感、创作音乐的乐感一样:她做饭就特别有“厨感”。
无论给她什么食材,只要不是太古怪的,即便她没见过没做过,只要告诉她这种食材一般怎么吃的,大概什么味道,她就能做出一道味道不错的菜来。
就比如王二给过她一种她从来没见过的蔬菜,长得像笋,王二告诉她:“这东西脆的,能生吃,味道跟黄瓜差不多。”她琢磨琢磨,拌了道凉菜出来,味道还挺不错。
有时候袁长志和王二去镇上卖鱼,偶尔会带回来一罐子酱。有了酱云小鱼通常就会在当天晚上,先把鱼用粗盐粒烤到半熟,然后抹上一点酱,再烤至全熟。等鱼烤到稍稍有些焦的时候,那味道不是一般的香,三个人每次都能吃上好几条。
再后来,袁长志和王二如果再买酱,就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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