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单独话。然后弯了弯嘴角笑了笑,又道:“国师知道谷莠为什么叫做谷莠吗?”
嗯哼,狗尾巴草?
临渊挑了挑眉,道:“愿闻其详。”
姜钰叹了一口气,道:“谷莠是孤儿……也不一定就是孤儿,或许她父母还活着也不定。她原本是被人贩子养着的,怎么到的人贩子手里,是被父母卖的还是被拐卖的,也没人知道,谷莠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被人贩子带着各处颠沛流离,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后来她生了重病,人贩子显然觉得医治她物不所值,所以大冬天的将她仍在了雪地里。
我捡到她的时候她还很,大概就是四五岁的样子。病得只剩一口气了,连我都没有把握她能活下来。但我总希望她能活下来的,所以给她取了个叫狗尾巴草,希望她能想狗尾巴草一样坚强和生命力旺盛。然后她真的做到了,竟然真的奇迹般活了下来。”
临渊听着心里有些微动,微微蹙了蹙眉,却并没有话。
姜钰继续道:“我一开始给她取名也是有些敷衍,是一开始是真的就叫狗尾巴草。只是后来我从庄子上被姜家的人接回了府里,狗尾巴草这个名字太过不好听,与姜家这高门大户的不配,我怕姜家的人听了不喜欢这才给她改了个名叫谷莠。但这意思吧,都是一个样,我就是寄希望于她能继续像狗尾巴草一样坚毅强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临渊笑了笑,有些真心的道:“娘娘用心良苦,对捡来的孩子能有此博爱,是善良之人。”
姜钰听着翘了翘眉,笑着道:“所以善良的人是不应该早死的,应该长寿福泽厚。国师,你是不是?”
第一百八十一章国师夫人(收藏2200的加更)
临渊点着头,一副很赞同的模样,道:“娘娘说的有些道理。”
姜钰微微伸长了脖子,微笑着期待的看着他。
结果又听他转了个语气,道:“不过想来寿数天定,人也不能过于强求。”
姜钰:“……”
看来卖惨还不够。于是又道:“我还是跟你聊聊谷莠小时候吧。”
临渊倒是有些专注的听她说,然后便看到她嘴巴轻轻砸吧了两下,然后开始道:“你看我吧,小时候的日子过得苦**的,常有些自怨自艾觉得老天对我不公平啊命运太差啊之类的,可是你看,谷莠的身世却比我还惨。从有记忆起,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跟着人贩子颠沛流离,在遇到我之前都不知道被转了多少手。
后来病得快死,我好不容易将她救活了,刚开始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怕见人,看到谁都躲。她身子瘦小,常常将自己藏到了米缸里。吃饭不会使筷子,见了食物就只会用手拼命的抓着往嘴巴里塞不会停,仿佛这是最后的晚餐一样。五岁的人了,说话连吐字都还不清晰,长句也不会说,但说的最清晰的句子,竟然是有人想要去碰她时,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喊‘不要打我’。”
姜钰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倒是把自己说得都心疼了起来,继续道:“在遇到我之前,我都不知道她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是不是人贩子经常打她,不给她饭吃?我费了很多的功夫,才让她信任我,愿意亲近我。她大约是从来没有享受过温情,等她相信我之后便是全然的依赖,我走到哪里她都要跟着,连我上恭房,她也要在门口等着。记得有一次,我要外出置办吃用的东西,因为她身体不好就没有带她一起去,结果她就蹲在庄子的门上盯着外面整整等了我一天,等见到我就一下子扑上来抱着我的腿不肯放手,泪眼湿湿的。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哭过,倒不是因为她坚强,而是她好像并不会哭,没有人教她怎么哭。后来我才知道,她在门口等我是怕我不要她了。”
说着又转过头来,看着临渊,认真的道:“在外我和谷莠是主仆,但在我心里,谷莠就像是我唯一的妹妹一样。我在我处境艰难的时候捡到了她,然后她又顽强的活了下来,我抚育她照顾她,而她也照顾着我依赖着我。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到了我的身边,我认为这是一种缘分,一种命定的缘分,是老天爷把她送来给我当亲人的。”
临渊摩挲着石桌上的茶杯的边沿,对姜钰浅浅的笑了笑,脸色倒是有几分异样,道:“倒是看不出来,你们经历过这么苦难的日子。”
如今的谷莠,也看不出她所描述的那样谨慎敏感、防备恐惧的样子,看着倒就是一个心理健全的健全的姑娘,甚至比一般人更纯粹活泼一些。
临渊这种人生阅历丰富的人,自然知道将一个心理遭受过创伤的孩子养成一个普通的心里没毛病的孩子,究竟是多么的不容易,从这个方面说,抚养谷莠的姜钰也算伟大。
却也难怪这主仆两人……或者说姐妹两人更恰当,会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姜钰道一下子笑容满面起来,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笑看着临渊,手指微微比划着道:“……所以国师听了这些之后,心里有何感想,是不是对谷莠特别怜惜,特别想保护她,特别想以后都不让她再遭受这样的苦难?”
临渊:“……”
他默默的端起茶杯里的冷茶喝了一口,然后不说话。
眼前的女子,总有办法将真实的苦难经历,说得让人觉得她像是在编谎话。
姜钰仍在喋喋不休的说起,嘴里噼里啪啦的说道:“这么多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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